看到杨厂长渐行渐远,何雨柱的眉头如麻花般紧紧拧起。他总觉得贺晓梅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仿佛自己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监视着。
就在何雨柱陷入沉思之际,杨厂长与贺晓梅一同回到了办公室。
望着杨厂长那略显落寞的神情,何雨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何雨柱开口,贺晓梅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何师傅,久仰大名,听闻你的厨艺精湛,号称京城小厨神,令人赞叹不已。日后若有闲暇,可否让我也一饱口福呢?”
何雨柱虽然对这女人的意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面带微笑地回应道:“好说,好说!”
贺晓梅似乎完全无视何雨柱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刚才杨厂长找我,说是你们后厨的女人,对四合院里那两间房子虎视眈眈,是吧?”
见对方发问,何雨柱也只好如实回答:“啊!对,这不是我们后厨的刘岚,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居无定所。我见四合院恰好空出两间房子,便想给她争取一下。”
贺晓梅故作一脸愧疚地说道:“哎呀,你瞧我这办的什么事儿,我竟然对她的困境一无所知。这都怪我,我只考虑到自己离家较远的问题,没有想那么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刚才也询问过杨厂长了。那里共有两大间房子和一小间房子,你为厂里兢兢业业,贡献良多。我只要一间就好,剩下的就给你后厨的女人吧。毕竟我也是个弱女子,与她做个邻居也不错。你觉得如何呢?”
何雨柱才不会相信轧钢厂没有房子,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还有好几处空房子闲置着呢。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女人的目的,她分明就是冲着四合院来的,更确切地说,是冲着自己来的。眼看着这女人到了此刻还对搬进四合院念念不忘。
看到对方已经把话挑明到这个份上,何雨柱也不好再继续纠缠,只得无奈地点头应允下来,嘴里却不情不愿地嘟囔着:“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副厂长了!”
看到何雨柱答应,贺晓梅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追问道:“何师傅,我想问一下,咱们的粮食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何雨柱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月以后吧!”
杨厂长还没来得及插话,贺晓梅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不行,时间太长了!”
何雨柱坐在那里,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贺晓梅坐在何雨柱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何师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批粮食最多不能超过十天。”
“为什么?”
看到何雨柱询问,贺晓梅赶忙解释道:“这离过年可就不到一个月了,厂里的任务重得像山一样。有了这批粮食,工人们也能看到点儿希望。再加上你也说了,还有二十头猪呢。工人们知道后,干活肯定更有劲儿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何雨柱听了对方的解释,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回头我也跟我朋友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把粮食运进来!”
听到何雨柱说要运粮,贺晓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脱口而出道:“你跟你朋友说说,要不咱们自己派运输队过去拉呢?”
听到这话的何雨柱,对着贺晓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里还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你觉得这种事情,他会告诉你,还是会告诉我从哪里拉来的粮食!”
何雨柱说完,突然好像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连忙开口询问道:“你刚才说多少头猪?”
贺晓梅满脸喜色,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兴奋地说道:“二十头,你不是说有二十头猪吗?”
何雨柱并未理睬兴奋异常的贺晓梅,而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进屋后就沉默不语的杨厂长。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杨厂长的内心,质问道:“老杨,你难道还没到耳背眼花的年纪吧?我分明跟你说的是十头猪,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二十头猪呢?”
杨厂长刚才说了什么,贺晓梅急忙转过身,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对着杨厂长焦急地开口说道:“老杨,你不是和我说,只要我愿意让出一间房,何雨柱就愿意给轧钢厂拉来二十头猪吗?”
贺晓梅的语速极快,犹如连珠炮一般,眼睛对着杨厂长眨了眨眼,同时背着何雨柱,还偷偷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
杨厂长心领神会,微微点头,隐晦地回应道:“傻柱,你才是年纪大了,耳聋眼花了吧,你刚才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还说什么少一头猪,就拿你自己垫上的话。”
两人的小动作,都被何雨柱尽收眼底。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坚定地说道:“十头猪,就十头猪。你们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
看到何雨柱如此坚决,杨厂长本想打个马虎眼,把这事糊弄过去。这时,贺晓梅却狠狠地瞪了杨厂长一眼,接着转过头,对着何雨柱说道:“就你这样的,还算个男人吗?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说反悔就反悔。我让了半天房子,结果还弄丢了十头猪。我这上哪说理去,工人兄弟们都这么困难了,就指望着这猪肉过个好年呢,我这可好,还给弄丢了十头猪,我可怎么向工人兄弟们交代啊!”贺晓梅说到最后,不禁潸然泪下,那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目睹这一幕的何雨柱,明知道自己被这两人给耍了,可是脑海中如电影般闪现出工人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孔。他霍然站起身来,转身如一阵风般向着外面疾驰而去。话语也是传出:“十五头,多了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何雨柱言罢,人也已经出了办公室。只留给两人一个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