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况氏别墅。
况味凡如今是哪里也去不了,他被居家监视,脚腕上带着电子脚铐,GpS定位,不允许走出未许可的范围。
段总已被警方带走,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他了。
金色头发碧眼的律师此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况味凡面前,汇报事情进展。
“人带出来了吗?”况味凡吸了一口雪茄,挑眉望向律师,缓缓开口道。
“嗯,带出来了,不过她精神好像受了刺激...”律师字斟句酌,小心谨慎地回答。
从他多年观言察色的经验,况味凡对这位名叫江柔的女子极其上心,海岛上那么多女人,他却只单单叮嘱要把这个江柔带出来。
“好,我看看。”况味凡凝滞的神色舒缓下来,将燃尽的烟灰抖进烟缸。
律师掏出自己的手机,滑开屏幕点开视频文件,再递到况味凡眼前。
视频画面里,一个年轻女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略施粉黛,端庄秀丽的脸上神情怡然,一双眼睛晶晶亮,正好奇地打量屋中的摆设。
“您好,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视频里传出律师谦逊而不失礼貌的询问。
女人脸上由平和泛起不悦的愠色,斜眼睨向镜头方向,盯视半晌才开口反问:“你不是知道么?”
言下之意怪律师没事找抽。
“呃,不好意思。”镜头外的律师被呛,语气里渗着赧然,“我需要再核实下,才好请示况教授,看他是否想见你。”
女人听到况教授三个字,眸底漾起潋滟,眉眼弯弯,举手拍了一掌,欢呼道:“况教授,好呀好呀,快带我去见我老公。”
“女士,抱歉,先别急。”从高低起伏的声线里能听出,律师额头上已满是黑线,看似正常,思维却如此奇特。
“能告诉我,你的姓与名吗?”律师再次强调。
“江,我姓江,我是江柔。”女人这次回答的倒很爽快。
她说完,径直走向镜头,紧跟着镜头前的画面乱晃,天旋地转,女人的声音从凌乱不堪的画面中传出:“我老公呢,来接我了么,他人在哪里?”
律师:“女士,别碰这个花瓶,谁是你老公,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通知他。”
女人:“况味凡,我老公是况味凡,嗨,真是奇怪,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连我老公是谁都不知道,明天别来上班了!”
况味凡再也看不下去了,心头是一阵堵得慌,他烦躁地关掉屏幕,烫手山芋似的将手机还给律师。
双手交叠扶额,捂着双眼,沮丧地后仰窝进沙发里。
他们把杨易易给带了出来。
良久,才放下手,声音里尽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与疲惫:“把她送走吧!”
“好!”律师应道,倏然又觉得要问仔细些才好办事,但又惹来况味凡的不悦,嘴巴犹豫着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况味凡扬眉睨来:“有事?”
律师滚动一下喉结,抿唇捋捋略慌的神情:“请问是要送去哪里?”
“她想去哪就送去哪?”况味凡沉脸不耐。
“可是...”律师汗额,干咳一声谨慎开口,“她说想来见你。”
况味凡没作回答,森然的眸光如有实质地定在他脸上。
“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律师敛下视线,惭然地自问自答。
况味凡缩回视线,虚无地放眼某一处,悠悠叹道:“你去查查被抓的人里有没有江柔。”
“我已查过,没有名叫江柔的医生,包括被抓走或解救的所有人。”律师说到能笃定的事,底气一下子提升不少,“还有一件事,台风登岛的那日,秦芊语与林珂都死了.....”
况味凡对这些无关疼痒的事已经不感兴趣,他眉头紧拧不耐地朝外轻挥手指,打断律师继续汇报:“去办其它事吧!”
如今对于一身官司的他来说,眼前最紧要的还是应对况氏内部的分崩离析,财产争夺。
况老爷子风流了一辈子,体内器官越来越年轻,却也没长命百岁,临了还是死在风流债上。
老爷子的丧期未过,早就虎视眈眈的况氏兄妹们,就已拉开了争夺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