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旁支的付出,总有一天,会看到曙光,不是你,就是她,马家兴盛的那一天,总会到来的。”
十月也跟着笑了,“会来的。”
一老一少在此时,似乎默契的达成了一种无形的约定。
在十月抱着盒子即将走出里屋时,她身后响起了马家叔公的声音。
“你的名字叫什么?”
十月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
可能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马家叔公又强调了一下。
“我说的不是十月这个名字,是马家的名字,你肯定记得的。”
十月缓缓回过头,对着马家叔公微微一笑,“我叫……马丹娜。”
等十月走远后,马家叔公这才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丹娜……”
为了让十月见证他们的婚礼,朱大肠和阿秀仓促的成了亲,十月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们两人婚礼的见证人。
十月心中不禁有些感叹,感觉她非常有做红娘的潜质啊!
吃了猪大肠的喜酒后,十月和九叔告别了马家叔公,然后四人一尸就准备启程回家了。
等到马家叔公回到祠堂里屋,准备给画像上香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画像前放着一个令他非常眼熟的木头盒子。
“这个盒子咋看着这么眼熟呢?”
心里这么想着,于是马家叔公好奇的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只见一片刺眼的金光闪过,木头盒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半盒子的金条。
见到金条上面还有一张纸,马家叔公拿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行行清秀工整的字迹。
“叔公,谢谢你们对嫡系一脉坚持不懈的支持,不过我用不了那么多金条,剩下的一半金条,就留给马家的其他后人吧!”
看到这张纸条上的内容,马家叔公欣慰的笑了。
“小东西,还怪会做人的。”
等回到任家镇,十月几人已经从厚棉袄变成了薄外套了。
这边任家镇的天气,过完年两个月左右,就差不多是二十几度的天了,不冷不热的,是个很适合睡觉的气候。
四人一尸一进道观的大门,黑蛋就如同闻到了屎味儿一般(十月:呸!猪才是屎),兴奋的甩着尾巴跑过来迎接,不过它在看到小僵尸后,对着小僵尸叫了几声。
九叔示意秋生和文才把小僵尸带去了义庄,这时听到动静的黄道士正好从大殿出来,看到是九叔回来了,很是开心。
“林兄,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我等你们回来等得好辛苦啊!”
九叔笑着拍了拍黄道士的肩膀,“等我进去放个东西洗去风尘,我们两个再好好畅谈一番!”
于是,九叔和黄道士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十月仗着自己身上没有行李,一溜烟儿的跑去了房间。
天知道她是有多久没好好的洗过澡了,感觉身上都快要臭了。
仔细的把自己搓了几遍,十月这才一身清爽的来到了小花园,这时九叔和黄道士已经在小花园的凉亭里喝茶了。
“去年的秋装十月穿着还是没小,十月这孩子还挺省衣服的。”
黄道士打趣着一年了,都没有长高的十月。
十月不开心的朝着黄道士哼了一声,跑去和黑白蛋玩儿了。
她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碳基生物!
第二天一早,十月就和九叔两人去了镇上。
秋生一回来就回他姑妈家了,文才则负责留在家里干活看小僵尸,所以去镇上的人就只有九叔和十月。
两人先是去了任家一趟,结果跑了个空。
十月本想去任家找任婷婷的,但是任发说任婷婷因为生意上的事去省城了,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于是十月只能把她在路上给任婷婷买的小玩意儿留下,自己则失落的和九叔离开了。
从任家走后,十月和九叔又去了大概二十里远的溪头镇。
溪头镇上有一个教堂,几十年前慕名而来的人数之不尽,教堂有很多的信徒。
但是有一天,教堂里的神使突然就全部凭空消失,一个人也没有了。
如此诡异的事情直接就吓坏了当时的本地人,于是,这个风靡一时的教堂也就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爹,我们来这儿干嘛啊?”
十月看着这个还不如任家镇繁华的溪头镇,有些兴致缺缺的。
这个镇上大多都是一些泥土房,灰灰蒙蒙的,再加上他们坐的是牛车,牛蹄子走路扬起的浮灰,衬得这个镇更加的死气沉沉了。
“你看出来什么没有?”九叔看着十月,不答反问。
十月闻言,看着这个溪头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九叔摇了摇头。
“这个镇子,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让人感到很是压抑,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谁知,九叔在听了十月的话后却笑了,“你能仅凭自己的一双眼睛看出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十月惊讶的看向了九叔,难道她这是误打误撞的说对了?
“这个镇子最近可能招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家家户户都鸡犬不宁,人畜不安的,早在前几天,溪头镇的镇长就来道观求助了。”
听到九叔的解释,十月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土屋,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
“九叔,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请屋里坐!”
来到青砖红瓦的镇长家,镇长热情的招待着九叔上座。
九叔牵着十月到椅子前坐下,立马就有人提着热茶上来了。
不愧是镇长家,就是有钱,和外面的那些房子一对比,这里简直就是皇宫啊!
“九叔,现在的镇子上闹得实在是有些厉害,我也没辙了,还请九叔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
九叔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把茶杯给放下了。
这茶水也太烫了吧!烫死他了!
虽然心里吐槽着,但面上一片平静的九叔抬起手,安抚着一脸焦急不安的镇长。
“别急,今天天色已晚,等明天一早,我便去给你们镇子好好看看。”
镇长也知道马上就要天黑了,就算他再怎么着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