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叔却不肯相信,“这……怎么可能呢?白薇那么狡猾,她怎么可能没有对您说过我的坏话?她们母女俩沆瀣一气,明显是要对您不利!”
“怎么对我不利?你不是把薇薇的手枪和匕首都收走了吗?还把人家女孩子的发卡都拿走。所幸展婷没有追究,否则,人家说你是个偷拿女孩子东西的变态,你根本无力辩驳。”
塔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既然如此,我不杀她们母女俩,我只是教训一下白薇,绝不会危及她的性命。我总不能任凭她捏着我有私生子的秘密,而什么都不做吧!”
“你打算怎么做?”
“从寺院回程时,我把她丢在山路上,她那么聪明,自己走回来不成问题。”
洛春阳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塔叔已经安排了两个杀手埋伏在路上,只等着白薇一下车,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白薇自打死进这书里,就学会了一件事——先下手为强。
午饭时间,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塔叔笑容满面,不停地催促白薇和展婷多吃,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
白薇本想催着展婷吃鱼,却才想起来,展婷这会儿是不能吃海鲈鱼的,“妈,我看您胃口不太好,是不是天太热,胃里不舒服呀?等着,我给你弄个凉菜。”
她忙跑到厨房里,简单做了个小凉菜,又清炒一个土豆丝给展婷放在手边。
洛春阳目光时不时在塔叔和白薇之间游移,因为挨着展婷,顺口就尝了一下那盘凉菜和土豆丝。
“嗯!薇薇,这凉菜开胃,味道真不错呢!想不到你厨艺很好呀。”
“当然,您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白薇特意看了看洛春阳的脸色,“洛叔,您和我妈是不是晒太阳晒久了,一起中暑了呀?您脸色也不太好,一会儿好好睡一觉吧。”
“好,还是你这丫头会体贴人。”
洛春阳很听话,吃完饭就去午睡了,他身上的伤也不允许他活动太久。
等白薇洗碗结束,清理掉所有下药的痕迹,就看到塔叔已经趴在桌上睡沉了。
她让展婷去外面的吉普车上等着,她则悄悄提了和母亲的行李出来,并拿了护照、证件,取回了所有防身的武器。
然而,两人刚把车子开出庭院大门,就被突然从林子里蹿出来的四五个男人拦住。
“白姑娘,先生没有允许你们离开庭院,请马上回去!”
展婷紧张地抓住了白薇地手腕,脸色都白了。“薇薇,我察觉到林子里有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别怕,这几个算什么?我在国内一次打四十个都没问题。”
“万一你受伤怎么办?这些人可都带着枪呢!”
这话不无道理,单论拳脚,她不一定输,但是备不住他们都带了枪。
白薇反握住展婷的手,安慰地用力握了握,就从车窗探头出去,笑着说道,“洛叔的确没有允许,不过塔叔向他说了,他说那寺院里有个小沙弥预言很灵验,我们刚经历过那些不好的事,去拜一拜去去晦气,很快就回来,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数着时间等,来回顶多一个小时。而且,这车钥匙可是洛叔亲自给我的呢!”
那些保镖看了看别墅里面,塔叔和洛春阳都没有追出来,更没有什么异样。
“好吧,你们尽量一个小时之内回来,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好的。”白薇摆着一脸愉悦,直接就把车开了过去,“回来请你们喝酒哦!”
展婷盯着后视镜,见那群人又钻进树林,才如临大赦,长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我一颗心紧张地快要跳出胸腔了。”
白薇笑着安慰她,“我们开着车呢,大不了撞出一条血路。”
“你这孩子,命只有一条,可不能做这样鲁莽的事。”
“做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
展婷气结,“以后不准了!”
*
白薇先把展婷送到了机场,“妈,你先离开这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展婷大惑不解,“你还有什么事?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都是机密,我不能多说。”
“回去我就找你组长,给你办理辞职,让一个女孩子,天天在外面玩命怎么成?”展婷不悦地唠叨。
“好好好,您怎么办都成,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安全回去再说,在飞机上陌生人搭讪不要理会,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哈!”
“好,我倒是觉得,你成了妈,我成了你闺女了!”展婷嗔笑。
白薇不由分说,帮她买了机票,办理好行李托运。
“我买机票的时候,顺便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大舅二舅去机场接你,回去之后,就把这里的事忘干净,为了你的清白,一个字都不要提。”
展婷自然明白自家闺女的顾虑,毕竟人言可畏。
“薇薇,你要什么时候回家?”
“我去找明翊,等找到他,我和他一起走。”
“你自己千万当心。”展婷不放心地抓着女儿的手。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在这里反而妨碍我行动呢,赶紧回家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白薇强硬地把她送过安检,看着她的飞机飞上天,这才放松下来。
她来到机场,开着洛春阳的车子,对照地图,找到了附近的警局。
她在车里找到笔,在塔叔的日记本封皮上写下别墅的地址和电话,就买通了一个路人,帮忙把小本子送进了警局里面。
没过几分钟,警察就急匆匆地拿着小本子和逮捕令往外赶……
白薇笃定他们去抓塔叔,便开车远远跟着,她最担心的是,洛春阳万一醒来,会护着这个变态逃脱法律的制裁!
别墅里。
塔叔趴在餐桌上,睡得正酣畅,“哗啦——”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塔叔的白棉布衬衫。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滴落,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满是茫然和惊恐。
“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