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被狠狠打脸了。
就算国子监祭酒想给她放水都不行,她考的太差了!
因为这么一折腾,她没能进国子监的科考班。
她被打击了一回,觉得有些没脸,便一直没来国子监。
前段时间她听说谢玄知和施绾绾早早竟有了婚约,她就气得不行。
在她的心里,施绾绾就是个废物,根本就配不上谢玄知。
于是她便又求了乾元帝要进国子监上学,乾元帝被她缠得烦了,便将她塞进了恩荫班。
凌阳公主觉得她没有通过入学考的事情十分丢人, 所以勒令不让国子监祭酒说出去。
国子监祭酒可以以她没通过入学考的理由拒绝入科考班,但是还不至于把她没考过的事情到处乱说。
所以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她就是直接进的恩荫班的学生。
因为太子喜欢施晴媚,所以凌阳公主和施晴媚的关系不错,所以她进了国子监之后,就来找施晴媚帮忙。
施晴媚在经历了李氏的死,施梅臣下狱的事情后,她整个人变得沉静了很多。
凌阳公主叉着腰道:“施绾绾算什么东西?她能跟本宫比?”
施晴媚的唇角微微勾起:“她自然是不能跟公主比的。”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谁更好,对方就会喜欢谁。”
“冲王如今满心满眼都是永宁郡主,他对公主十分冷淡,更不要说他们还有婚约在身。”
“陛下对永宁郡主又十分偏爱,万事都站在她那一边。”
“这天底下优秀的儿郎那么多,公主不如放弃冲王吧!”
凌阳公主怒道:“父王偏宠她不过是看在姑母的份上,对她多了几分关爱。”
“要说到宠爱,她能宠过本宫这个嫡亲的公主?”
皇后一共育有一子一女,大唐的嫡公主只有凌阳公主一人。
乾元帝对凌阳公主也确实比对其他的公主要宠爱一些。
因为他发现她就是个学什么什么不行的草包,入仕无望,平时便对她没什么要求。
他站在父亲的角度觉得她只需要过得开心,日后嫁个如意郎君,在家相夫教子便行。
也正是因为这事,凌阳公主就觉得自己十分受宠。
施晴媚见成功拱起了凌阳公主的怒火便道:“公主说得是,永宁郡主再受宠,她也只是陛下的外甥女,绝对越不过公主。”
凌阳公主沉声:“施绾绾害死了你娘,害得母后和太子哥哥被禁足,本宫就饶不了她!”
施晴媚见好就好,不再多言。
谢玄知的记忆力极好,他曾经见过凌阳公主,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凌阳公主这个时候这样往他身边凑,是为什么而来,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对这种娇纵的公主,谢玄知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更不可能给她一点机会。
他到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施绾绾用棉花塞着鼻子,刚和孟云庭打扫完,两人的头发都汗湿了。
他往她身边走的时候,她比了个住手的动作:“别过来,我这会臭得很!”
谢玄知看了孟云庭一眼,她轻笑了一声,拽着刚从男茅房那边出来的田怀珏就走。
田怀珏原本还指着趁这个机会和施绾绾多处处,他哪里愿意走,想要赖下来。
没想到孟云庭力气大得很,他急道:“你松手!”
孟云庭淡声道:“你想留下来挨打吗?”
田怀珏:“……”
孟云庭又补了一句:“你之前挨的打还不够吗?”
田怀珏:“……”
他最近被谢玄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揍过很多次了,他就算是皮再厚实,此时也有些撑不住。
于是他反抗的力气小了,被孟云庭拖走了。
谢玄知看到这情景笑道:“孟云庭挺有眼力劲的。”
施绾绾赞同地道:“是的,但是她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我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坑人,且她脸上的表情太真,就算是撒谎也没人看得出来。”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坑人高手,厉害!”
她之前对孟云庭的了解不算多,最近这么一番相处下来,她发自内心觉得孟云庭是个妙人。
在孟云庭看似贞静稳重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狂野的心。
谢玄知看着她道:“恭喜你,又多了一个朋友。”
在他看来,孟云庭很有眼力劲,她有这么一个朋友挺好的,至少比别有用心的田怀珏好。
施绾绾嘻嘻一笑,去旁边的池塘里洗了手,然后便将田怀珏的猜测对谢玄知说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道:“古道元算出来他有问题,田怀珏也觉得有问题,就不是巧合了,我们要小心。”
她说完又问:“你昨晚查出了什么?”
谢玄知回答:“昨夜出现在在帽儿胡同外的黑衣人有好几波,从明面上来看和秦飞鹤都没有关系。”
“仔细问过后发现他们都是被人引来,有人告诉他们,帽儿胡同那里有宝物。”
施绾绾掀眉:“有宝物就来?这么好骗?”
谢玄知摇头:“他们当然没这么好骗,是因为有人之前就为此事做了伏笔。”
“幕后之人行事小心又谨慎,还很是阴毒,有点意思。”
他找幕后之人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如今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施绾绾挥着拳头道:“别让我抓到他,抓到他一定把他撕了!”
她说完又问谢玄知:“能不能说一下,幕后之人做了什么人共愤的事情,让你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找?”
谢玄知:“……”
她昨夜带人闹了那么大一出,竟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最让他无语的是,她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田怀珏那群纨绔就敢帮着她搞事。
真的是一个敢疯,另一个就敢陪着她疯。
谢玄知回答:“害死父王和长兄的人,也是给我下毒的人。”
施绾绾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若是抓到他,只撕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我要先把他的皮扒了,再把他的肉剔了喂狗,再把他的骨头拆了,再一把火把他烧了!”
谢玄知听得好笑,却听得一记女音传来:“又是扒皮,又是剔肉拆骨,真是太狠毒了!”
“玄知哥哥,这么狠毒的人,哪里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