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坦白?”
向阮玉有些愧疚,“他的亲妹妹确实已经死了,我......不该霸占属于她的爱。”
“小玉,我们等所有事情结束再与他说清,无论如何他总要面对。”向时宴宽慰她道。
向阮玉只是看着监控,没再说话。
向淮川攥紧了拳,有些纠结和痛苦。
见他不说话,顾景泽痛的闷哼一声,继续说道:“淮川,她与晋王谋反一事是真的,袁序并未骗你。”
“我今日已搜集了他们诬陷相府的证据,正要呈上去给父皇,却被晋王妃追杀至此。”
向淮川思绪有些杂乱,除非玉儿亲口承认,否则他不信。
“阿泽,你受伤了,我先替你包扎。”
顾景泽也没再说话,袁序将纱布和药带来就退下了。
向淮川将他手臂包扎好后,又褪下上衣为他后背上药。
看他后背那剑伤,向淮川的手颤了一下。
这伤一看便是刻意为之,且手臂上那几下,实在很像袁序的招式。
若是以往,向淮川定不会怀疑他丝毫。
但现在关乎他全府性命,他不得不多想。
阿泽在骗他。
“阿泽,我不想坐以待毙,你让我出去,我要入宫见陛下。”
上完药后,顾景泽额间已布满细密的汗。
他忍着痛说道:“淮川,我们......出不去了。”
向淮川急的站起身,“什么?!”
顾景泽神色依旧,继续说道:“方才被晋王妃追杀,我躲进这地宫。”
“她武功不知为何十分了得,竟一剑劈开那入口,我不小心按到机关,落下一道千斤重的石门隔开了她,虽逃过一死,但此地再无别的出口。”
向淮川一听这话,疯了一般跑出去查看,顾景泽的人也没拦。
来到那石门前,向淮川到处寻找开关无果,又试着推开石门。
可他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那道石门太过厚重。
向淮川站在那儿,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顾景泽缓缓上前,“淮川......”
“为何要骗我?”向淮川转身,“阿泽,我视你如亲兄弟。我怀疑袁序背叛你,也从未怀疑过你。”
顾景泽眼睫微微一颤,缓缓说道:“淮川,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不曾骗你。”
向淮川闭上双眼。
他深吸了口气,又睁眼:“我问你,为何要设局骗我?”
向阮玉和向时宴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欣慰。
顾景泽神色依旧,“淮川,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就想转身,向淮川揪起他衣领,“你为了皇位......竟是连我都骗。”
“我今日才发现,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顾景泽讥笑一声,“淮川,你真以为我有多想要那个皇位吗......”
向淮川双眼赤红,咬牙道:“这么多年的谋划,我们联手铲除了多少异已,你现在说你不想要?阿泽,这话......你自己信吗?”
说罢,向淮川一把推开他。
“你千方百计框我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淮川,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害你。”顾景泽说道。
向淮川甩了下袖子,别过身去不想看他。
顾景泽轻笑了下,继续说道:“并非我不想放你,这门一旦关上便再也打不开,下半辈子......你便只能与我在此相守。”
向淮川转身看着他,“阿泽,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肯与我说实话?”
“这皇位......晋王不会与你争的,以你的本事赢过齐王何其简单,你为何偏要执迷不悟?”
顾景泽没再说话,只是让人将他带回去看好。
见他眼神不对,向阮玉抱紧了自己:“这靖王眼神有些吓人啊......”
向时宴很是同意,“像是心里扭曲,他应该是活腻了,想拉着向淮川和他一起死在这儿。”
“......还是得等这憨批二哥看清他真面目,我们再拿下他带二哥出去。”
—
御书房内,顾景铭正和皇帝细数靖王的罪责。
海公公匆忙来报,说向淮川已经遇害。
顾景铭只慌了一瞬,有华龙跟着向淮川不可能出事。
皇帝急切追问:“朕还未问罪相府,谁敢暗下毒手!”
“徐统领被拿下后不肯招供,还说相府大公子是假的,真正的大公子早已被害。此人乃种花家之人易容而来,此次相府谋逆......也是其诬陷的,”
皇帝站起身,双眼紧盯着顾景铭,御书房内齐刷刷跪了一片。
沉默几秒,皇帝又看向海公公:“相府大公子是假的?可有证据。”
海公公急忙接话,“回陛下,徐统领拒不认罪。他说当时他派人追寻劫囚黑衣人的踪迹,没多久就追上了。”
“有人亲眼看见大公子杀了二公子,还将其推入万丈山崖,尸骨无存......”
海公公将徐武宁说的情况一五一十转述。
黑金龙袍下,皇帝攥紧的手渐渐松开。
观察老四这反应,应当已经救下向家两小子,皇帝绝不许相府真的出事。
“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让李游全力缉拿靖王,相府谋反一案实为徐武宁诬陷,去将人放了。”
“是,陛下。”
晋王府
顾景铭回到府中,祁钰已经醒了,但醒来后一言不发。
李玄元来过几次,询问无果便也放弃了。
顾景铭请了府医来帮他诊治,说他的腿没救了。
顾景铭一看就知还有救,请了柳萱来查看他伤势。
柳萱直言道:“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不难,动个小手术再用点药,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她们这种职业要穿梭各个时空执行任务,几乎事事精通,这种伤再简单不过。
祁钰一听自己还有救,眼里又亮起了光,正要开口求他,又忽然冷下脸。
他若是帮了晋王,日后晋王继承大统......祁家是否能改投靠晋王?
此刻晋王有种花家相助,谋略也胜过齐王,还深得圣心。
且当初......若非齐王威逼利诱,祁钰也不会带着祁氏一族投在齐王门下。
可是这些年来,齐王待祁氏也算好,他也做不到直接背弃齐王投靠晋王。
“多谢王爷将我从靖王手中救出,我感激不尽。但齐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帮你对付他的。”
顾景铭脸色依旧,缓缓说道:“本王不需要你帮本王做什么,只想知晓老二为何要抓你。”
“你若告知,本王便让种花家之人救治你双腿,待你痊愈便让人送你回齐王府。”
“你若不愿,本王现在就能送你回齐王府。”
见他沉默,顾景铭继续道,“杜妤晴已获救,你不说,本王自会去问她。”
不管祁钰说不说,顾景铭都会让柳萱救他。
但他若是配合自是最好,能省去很多麻烦。
祁钰想了想,若只是这样,齐王应当不会怪罪。
“我可以说,但是......”祁钰看向李玄元等人,“你先让他们退下。”
李玄元也不多说,带众人退出房间。
祁钰无非就是被靖王严刑逼供,想从他口中撬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