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律一开口,刚要吵起来的炎虎、齐良川就不再吭声了。甚至连陈木、谢震霄两人也是沉默下去,没有插嘴的打算。
至于为何宗律在同辈中有如此大的威慑,一来,是因他身为戒律院中人,不仅有着惩治那些乱纪弟子的权利,也是因戒律院乃是其他三院不敢僭越的底线,谁都不想去触怒它。
这二来,则是因为当今飞星门的掌门,却正是戒律院的院主,更是宗律的授业恩师。
一来二去,宗律的地位自然有些隐隐超然,连同辈大弟子的谢震霄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的。
齐良川性情偏冷,在宗律发话后不吭不响,却也没再看旁人一眼,只目空一切般看着前方,静静等待着晋星会下一步的进程了。
宗律看了看其他三院的人,道:“最近这段日子飞星门可是发生了一些不该有的事,莫不是觉得我师父她闭关不在,观奉黎三院以为祖宗定下的门规戒律就形同虚设了么?”
按理来说,这种训斥、警戒的话不该由他这个小辈来说的,毕竟在场红衣众人资历深的长老不少,但他特殊在于是飞星门当届掌门的唯一弟子。
如今恰逢掌门人闭关修行,所以宗律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掌门的威严,再加上另外三院本就做了许多出格之事,他在这怒斥下来,其他人也只能乖乖听着,不敢忤逆。
谢震霄立刻表态,道:“宗律师兄教训的是。”
所谓言多必失,谢震霄也只好先认个错,不至于让戒律院再下苛责。
至于他为何管宗律叫师兄,纯粹是因为后者的身份,他不敢轻言托大。
宗律的脸色就像他所兼的职责一般,总是死气沉沉甚至古板,看了谢震霄两眼,问道:“谢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谢震霄笑着谢道:“多谢宗律师兄关系,已无大恙。”
这时陈木也不甘寂寞道:“宗律师兄,不知掌门师叔她老人家几时出关啊?我们这些晚辈多日不见,可甚是让人想念呢。”
宗律依旧没甚表情,道:“师父何时出关我也没有消息。你们若真是想念师父,还会憋着挑事?”
炎虎顿时一脸冤枉,解释道:“宗律师兄,我们奉星院一向老实,是旁人总想搞些动作才是啊!”
宗律冷眉一横,道:“这个月你奉星院出了五起私斗之事,难道还嫌不够?”
“哎可是……”
那陈木急忙拉了拉炎虎,后对宗律笑说道:“既然宗律师兄发话了,那我们定当从命。宗律师兄尽管放心,若再有我奉星院弟子滋事者,我绝不轻饶。”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
那个张长老见宗律将局势稳定下来,也是插言提醒道。
“是。”
四个队伍的红衣应了一声,就听张长老对着今日来观看的众多百姓道:“今日吉时已到,在我身后乃是飞星四院中的观星院、奉星院、黎星院、戒律院。”
“依照惯例,晋星会只招收十八岁以下的弟子。”
“若是有志入我飞星门者,便在我身后这四院中选择一个,然后站到这些红衣弟子前案列排开,待一切人员就绪之后,便可开始灵根的测试。”
张长老刚说完规则,百姓中顿时人头涌动,就有好大一群青春少女争先恐后疯跑过来,并且无一例外地站在了观星院所处的方位。毫无疑问,她们的目的自然是那个风流倜傥的谢震霄了。
这一举动看得其他三院红衣不禁面皮猛抽,暗骂自己没能投个好胎。
在那些疯狂少女之后,其他在人群中蠢蠢欲动的适龄少年们也几乎是蜂拥而至,顷刻间就将演武场的块原本很大的地方挤得水泄不通。
由于三城会与飞星门联系密切,所以对于四院之中的信息知道不少,让在这些参试者心中早就有了一个憧憬的目标,所以他们几乎没有犹豫,都朝着自己期望的那个院跑去。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三城会以及外界来的年轻人们就各自站好,激动难耐地等待着灵根的测试。
这四院中,吸引最多人的当属观星院,粗略望去便有近千人,之后戒律院因其当代掌门的影响,也足足是有八百余号人,而奉星院、黎星院虽不及前两者,但也各自吸引了五六人前来参试。
一个二流宗门招收旗下城池的弟子,能搞出将近三千人的阵仗,也在中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
张长老看着年轻人们如此志向远大、追求奋进,也不禁欣然笑道:“都是好孩子啊,开始吧。”
说罢,四院的红衣也是一字排开,并招呼着眼前的年轻人们按顺序逐个走上前来。
每院六名红衣,他们身前也各自站着一个前来测试的少年,然后剑指点在少年们的眉心处,一团星云光斑浮现,就开始了探知对方经脉资质的过程,也称测灵根。
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是为八脉,天赋越高则先天贯通的脉数越多,而飞星门的门槛界限,则是八脉之中至少开通三脉。
开通三脉者,可入飞星门灰衣,日后根据悟性、勤奋等等因素,再行考量是否可入白衣乃至红衣。
开通四脉者,可入飞星门白衣。
开通五以上脉者,可直入飞星门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