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一来,见到他们几人,赶紧跪下,指着他们说道,“还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就是他们茗月楼卖的奶茶有毒,害死了我爹。像他们这样残暴的商人,就应该判死刑。”
“赵二狗,你可说完了?”何县令问道。
赵二狗点点头,“县令大人,草民说完了,草民就是要告他们茗月楼蓄意杀人,杀害了草民的父亲。”
“嗯,县君可有话要说?”何县令把目光转向沈晚柠。
“大人,本县君还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还望大人先让本县君铺子的掌柜把事情细细说一遍。”沈晚柠拱手说道。
“那就请杨掌柜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吧!”
杨掌柜一边回忆一边说,“三日前,草民正在店铺中做生意,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草民出去一看,原来是赵二狗把他爹的尸体放到我们茗月楼门口,并口口声声说是喝了我们店铺的奶茶,被我们给毒死的。”
赵二狗立马接着说道,“大人,草民的爹就是喝了他们的奶茶才去世的,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沈晚柠再次问道,“杨掌柜可还记得,那日赵二狗的父亲是否有去过茗月楼?”
杨掌柜回忆后说道,“我问过其他几人,莫西承认赵二狗的爹是他接待的,那日确实在茗月楼喝过奶茶。”
“何大人,赵二狗的父亲是否请仵作验过尸?”沈晚柠看向何县令。
何县令直接回道,“仵作已经验过尸体,确实是因为中毒身亡。”
“敢问赵二狗,我们茗月楼开门做生意,为何要毒死你爹?下毒动机是什么?况且我没看错的话,你爹已双眼发黑,腿也断了一条,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吧?难道你是下毒弑父,栽赃给我们茗月楼?”沈晚柠言辞犀利,吓得赵二狗一跳。
赵二狗指着沈晚柠,恨不得跳起来,“你胡说,我才没有害我爹。他就是喝了你们奶茶才去世的,就是你们茗月楼害人。”
“肃静!赵二狗,这两日本官已经派人打听过,你爹原本已经眼瞎,前段时间不小心摔断了腿,这可属实?”何县令问道。
赵二狗眼神闪烁,却依旧倔强回道,“草民的爹确实眼瞎且摔断了腿,但是这和他们害死草民的爹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渐渐偏向沈晚柠他们了。看热闹的人不禁议论起来。
“我看就是这个叫赵二狗的,嫌弃他爹残疾,不想照顾他爹,所以想要借此讹诈一笔钱。”
“我看也是,这茗月楼已经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从来没听说谁喝了奶茶出事的。”
“这赵二狗真不是个东西,竟然亲手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诶,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县令大人还没定案呢!你们就自己在这下结论了?”
何县令冷笑一声,“赵二狗,除此以外,本官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你生性好赌,之前欠了赌坊三百两,赌坊老板用你的性命威胁于你。在你爹去世后第二日,你便把钱还上了,可有此事?”
赵二狗没有回答,反而质问道,“草民赌钱一事与本案无关,草民可以拒绝回答。”
场外之人一片唏嘘。
“啧啧啧,我看赵二狗就是心虚,估计就是有人指使他诬陷茗月楼的,你看这钱都拿到手了。”
“谁说不是呢,赵二狗赌博成性,他爹在世时,经常在家打骂他爹,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听见好多次了。”
“那这案子就毫无悬念了,一定是这赵二狗陷害县君的。”
“我也觉得。像县君这么好的人,才不会做毒害别人的事,更何况还是一个残疾的老人。”
“嗯,你说的有道理,县君长得跟仙女似的,看着就善良。”
“长相只是县君微不足道的优点之一,去年干旱之时,县君发现木薯并告知大家,才让许多人生存下来。”
“是啊,县令大人说了,是县君说我们冬日烧炭取暖要通风的,县君大人时刻把我们老百姓放在心上呢!”
何县令一拍惊堂木,“赵二狗,本官问你话,如实回答!”
赵二狗坚持说道,“此事与本案无关,草民拒绝回答。”
沈晚柠说道,“何大人,既然赵二狗的父亲是中毒去世,那仵作可验出中的是何毒?”
仵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县令大人,赵二狗的父亲是因为服用砒霜而去世。”
“砒霜?本县君记得砒霜毒性强,所以大夏有规定,若是购买砒霜者,必须登记在册吧?”沈晚柠缓缓道来。
何县令认同道,“确有此事。若是要查明投毒者,可以寻来全县的药铺老板一问便知。”
话毕,何县令吩咐道,“来人,去传三名药铺掌柜过来,记得带着他们的购买砒霜的登记名册。”
过了一会儿,三名药铺掌柜来到公堂之上。他们翻看册子之后,回道,“经过草民三人的合计,一个月内,只有两人购买过砒霜。一人是聚福楼的老板吴德,另外一人是仙人醉的老板钱多多。”
听完他们禀告后,何县令再次说道,“去,传吴德与钱多多上堂。”
没过一会儿,吴德和钱多多上堂来。
二人行礼过后,何县令问道,“二月份你们俩可是买过砒霜?作何用处?”
钱多多含糊其辞,不愿意说话。何县令一拍惊堂木,“还不快速速说来?”
钱多多赶紧回道,“启禀大人,后厨经常有老鼠出没,草民买砒霜是为了毒老鼠的。”
他这话一出,外面的百姓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么说我们吃过的东西岂不是被老鼠爬过?真脏!”
“一定是后厨脏乱,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我的天啊,我最喜欢吃他们家的饭菜了,一想到那些东西被老鼠吃过,我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幸好我没钱在外面酒楼吃饭,贫穷保了我一命。”
“以后再也不去仙人醉吃饭了,太恶心了。yue~”
接着,何县令又转向吴德,吴德咬咬牙,跟着说道,“草民也是买回去毒耗子的,草民的酒楼没有耗子,是草民家里耗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