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深知主人的野心和抱负,如果能够帮助主人实现目标,那么即使将来主人对他有所责罚,甚至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不仅如此,当时的钱志还对秦王撂下了一句狠话:“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若不是我的主人,那么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句话虽然说得狠绝,但也充分显示出了钱志对主人的忠诚和决心。
面对钱志的这番表态,陆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毕竟这也不关他的事情,他们要争就让他们去争吧,反正等秦始皇死后,自己不会臣服秦始皇那些无用的儿子,这些年秦始皇对自己的确很好,但自己也付出了回报。
不仅献出了灵丹妙药,还为他灭了诸国。
这次回到咸阳之后,陆尘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他决定不再犹豫,直接向秦始皇请命前往边境。
毕竟,边境之地天高皇帝远,远离朝堂纷争,对于他来说,那里无疑是一个清净之地。
他实在是懒得再回到这充满勾心斗角的咸阳城中。
至于秦始皇的那些儿子们如何争吵,闹得如何厉害,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他看来,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
“是胡亥和扶苏在争夺太子之位吗?”陆尘一脸平静地问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是如此,”钱志点头回答道,“朝堂上的大臣们明显分成了两派,分别支持胡亥和扶苏。
其他的公子虽然也有一些支持者,但声势远不如这两位。”
他接着说道:“当初朝臣们上奏请求立太子时,大王就已经明确表示反对,所以太子之位究竟花落谁家,其实大王心中早已有了定论。”
钱志详细地解释道:“这次不仅宗室参与其中,连孟西白三族以及相邦和廷尉都牵涉进来了。”
“各方势力相互交织,局势变得异常复杂。”
“这些蠢货还真是迫不及待啊。”陆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如今的秦始皇,年富力强,正值人生的黄金时期,尚未满四十岁,然而,这些人却如此迫不及待地开始争夺太子之位,这无疑会引发秦始皇的强烈不满。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那些所谓的聪明人,往往只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在君王底下站队,如何为自己家族的未来铺平道路,却全然不顾及现阶段君王的愤怒情绪。
“的确是过于急切了!”
钱志语气凝重地说道,“在两派朝臣的推波助澜之下,扶苏和胡亥竟然已经开始上朝了,其目的无非就是想在秦王面前多露脸,多表现自己,以期能让大王将他们封为太子。”
“不仅如此,除了太子之位外,还有关于封地的一些事情,也是他们争夺的焦点。”
钱志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事恐怕才是最为棘手的!”陆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历史上的大秦帝国,在完成统一大业之后,朝堂之上便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第一种声音,主张坚持军功分封制,即对于那些有赫赫战功的大臣,给予封王,封侯,封爵等赏赐,以表彰他们的功绩。
然而,在秦始皇的眼中,大秦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实现天下一统,若此时将天下分封出去,岂不是重蹈昔日诸侯国的覆辙?
如此一来,大秦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周国,当诸国势力逐渐强大后,大秦必将被推翻,最终沦为灭国的周天子。
正因如此,秦始皇坚决不愿推行分封制,而是决心实行郡县制。
当然,朝堂之上并非所有大臣都主张分封制,亦有部分人支持郡县制,他们同样清楚分封制所带来的种种弊端。
毕竟,若实行分封制,第一代或许尚无大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下必将再度陷入诸国纷争的局面。
所以,在咸阳城中,除了太子之争外,为了分封制与郡县制,各方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亦是永不停歇。
对于王族公子们来说,对于那些立下赫赫战功的臣子,他们自然是极力主张分封制。
毕竟,即便这些公子未能登上太子之位,未来仍可凭借公子的身份获得分封。
如此一来,在自己的封地上,他们便可拥有绝对的权力,这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若大王推行分封制,以主人的功劳或许能够封王!”屠睢面带敬畏之色,语气中透露出对主人的尊崇和对分封制的向往。
任嚣闻言,亦是难掩激动之情,他高声说道:“不错,如今主人已是彻侯,掌控大秦兵权,若推行分封,主人必将成为一方诸侯,如此一来,主人的地位将更加尊崇,无人能与之比肩!”
然而,面对两人的兴奋,陆尘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大王是不会推行分封的。”
此言一出,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屠睢和任嚣的热情瞬间被扑灭,他们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不解。
“那真是可惜了,主人也没有办法跟进一步。”屠睢叹息道,言语间流露出对主人的惋惜。
“那可就未必了,主人一定会更进一步的,而且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更进一步。”钱志在一旁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心中暗自发笑。他对自己的主人充满信心,因为他深知主人的谋略和布局。
在钱志的眼中,这天下虽大,但唯有自己的主人才能真正掌控。
他相信,主人定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就在这时,钱志忽然转头看向陆尘,轻声问道:“主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需不需要我提前安排?”
“等事情忙完再说吧,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陆尘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自己的考量。
屠睢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大王已经多次下诏,让主人将楚地的事务交代清楚之后,就立刻返回咸阳。”
“不仅如此,大王还特意传召了属下,其他几位上将军也都收到了同样的诏令。”
章邯微微一笑,接着屠睢的话说道:“大王之所以如此急切地下达王诏,想必是为了分封郡县的事情而烦恼。”
“他可能想听听我们几位上将军的意见。”
陆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章邯的看法。
他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发现都是自己的心腹,于是便坦率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次回到咸阳后,我打算直接向大王请命,去镇守边境。”
“到时候,我会带着一家老小一同前往。”
屠睢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他关切地问道:“天下刚刚平定,主人何必如此着急地避嫌呢?难道是担心大王会对您不利吗?”
陆尘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那倒不是,大王还不至于如此绝情。”
“我只是觉得留在咸阳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要和那些文臣们打交道,实在是太麻烦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去边境杀几个异族来得痛快。”
“大王会同意吗?”章邯满脸愁容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然而,陆尘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微微一笑,宽慰道:“多求几次就行了,应该会的。”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陆尘深知,只要将异族带来的祸患向秦王详细说明,秦王必定会做出明智的决策。
毕竟,若不是因为异族的威胁,大秦又怎会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去修筑长城呢?
不仅大秦如此,那些与异族接壤的诸国也同样选择了修建长城来抵御外敌。
回顾历史,为了应对异族的侵扰,秦始皇曾下诏调集数十万民夫修建长城,其目的就是为了构筑一道坚固的防线,以抵御异族的入侵。
这一工程耗费了大量的钱粮和国家的实力,但却也是迫不得已之举。
见陆尘决心已定,众手下也不再多言。
他们对自己主人的睿智深信不疑,知道他定然已经深思熟虑过其中的利弊得失。
既然主人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自然只能全力支持。
最后,陆尘转头对几个心腹嘱咐道:“他日本将若能成功镇守边境,我定会将邯郸大营调至燕地。”
“到那时,这支大军将会被我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你们也都要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誓死追随主人!”几人齐声说道。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齐王宫内的朝议大殿里,气氛凝重而肃穆。
陆尘站在大殿中央,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下定决心:“是时候回咸阳了。”
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因为他已经拖延了好几个月。
然而,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如今除了异族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敌人了。
即使还有六国余孽存在,也不需要他亲自去操心,那些镇守在各地的将士们完全有能力应对。
陆尘深吸一口气,然后高声喊道:“李虎,去告诉屠睢,准备回咸阳!”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然和果断。
李虎立刻回应道:“诺!”他转身快步离去,传达陆尘的命令。
没过多久,临淄城便聚集了一万名亲卫。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宫殿前,盔甲鲜明,气势如虹。
陆尘看着这些忠诚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他最可靠的后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坚定地跟随他。
“末将恭送君上!”章邯等人恭敬地拜别陆尘。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陆尘的敬意和不舍。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咸阳秦王殿内,一场激烈的讨论正在进行。
扶苏站在大殿中央,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父王,大秦之所以能够强盛,在于商君变法,创造了大秦的军功制度。”
“而分封有功之臣,更是我大秦国本,因此,儿臣认为分封制乃是重中之重!”
“长公子之言臣附议!”
“分封制势在必行!”
“若天下不能分封天下,为大秦征战的将士们会做何感想!”
“请大王实行分封!”
随着扶苏的话音落下,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朝廷。
毕竟,分封制的执行不仅关系到这些公子们的切身利益,更涉及到满朝文武的荣华富贵。
如今的大秦已经一统天下,就如同昔日的周朝分封诸侯一样,天下诸侯皆对大秦俯首称臣。
而这些臣子们,作为大秦的臣子,自然也希望能够通过分封制度,成为一方封地的领主,从而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一方的权贵。
然而,就在这一片赞同声中,嬴政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是铁青。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这或许就是大秦军攻治的弊端所在。昔日商鞅变法,设立秦法,以赏罚分明的制度激励着秦军奋勇杀敌。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大秦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统天下。
这无疑给原本的制度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鞭策。
“此事无需再议!”嬴政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能穿透整个朝堂,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他的目光如寒星般扫视着群臣,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关于分封制还是郡县制,等武安君回来后再行商议!”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群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然而,他们心中对于分封制的实施,大多数人还是充满了自信。
嬴政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陆尘身上,毕竟他可是大秦灭六国的最大功臣。
如果能够顺利推行分封制,那么陆尘所获封的领地必然是最大的,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封为王。
从一个平民到掌控一国,这样的权力和地位,无疑是巨大的诱惑,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
陆尘再怎么厉害,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只要他和大秦的众多将领们回来,群臣们坚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支持分封制。
因为这对于有功之臣来说,无疑是最为有利的选择,尤其是像他们这些武将们,更是对分封制充满了期待。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嬴政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的冷漠。
他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警告着他们不要多嘴。
朝堂上的百官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最终都选择了沉默。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去触怒嬴政的龙颜。
就在嬴政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朝的前一刻,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殿外传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只见辛胜如疾风一般快步冲入殿内,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报,大王,武安君他们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仿佛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嬴政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的双眼猛地一亮,原本冷漠的面庞上,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与此同时,满朝文武也纷纷回过神来,他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种期盼的神情。
对于这些臣子们来说,陆尘的归来不仅仅意味着一位重要人物的回归,更意味着分封之事或许在今天就能有一个定论。
这可是他们一直以来最为关注的问题,毕竟分封制关系到他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嬴政的心中同样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表面上仍旧维持着那份冷漠和威严。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用他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喊道:“快宣!”
“诺!”辛胜得到命令后,立刻转身退出大殿,亲自前往殿外去迎接陆尘等人。
秦王殿外,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陆尘身着一袭华丽的官袍,站在台阶之上,他的身后紧跟着五位上将军。
这六位将领虽然都身着同样的官袍,但他们身上的爵位标识却各不相同。
作为执掌天下兵马的陆尘,他身上的爵位标识更是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种足以让天下人都为之敬仰的荣耀。
这可是大秦爵位的巅峰啊!
自变法以来,还从未有人能达到如此高的爵位呢,而如今,终于有人登上了这大秦彻侯的宝座。
陆尘沉稳地迈开步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
他的身后紧跟着五个人,与他保持着一个脚步的距离,仿佛他就是他们的中心,他们的领袖。
陆尘,这位掌控着大秦兵权的人物,乃是大秦军中的最高统帅。
即便是上将军这样的高官,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六个人缓缓走过所有敬禁军锐士,所到之处,士兵们都面露敬畏之色。
因为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六个人,每一位都是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而为首的陆尘,更是地位尊崇,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终于,陆尘走到了大殿之前,他停下脚步,躬身一拜,朗声道:“臣陆尘拜见大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紧接着,在陆尘身后的五位上将军也一同躬身一拜,齐声高呼:“臣等拜见大王!”
六个人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稳稳地矗立在朝堂之上,他们的出现,使得原本庄严肃穆的宫殿瞬间弥漫起一股强烈的战场肃杀之气。
这股气势如此之强,以至于偌大的宫殿仿佛都无法容纳,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他们身后奔腾咆哮。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这六个人,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这六个人,正是大秦军中最有权势的人物,他们的齐聚一堂,无疑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目光落在陆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几个月来,朝堂上的琐事让他倍感烦忧,而陆尘坚毅的面容却如同一道清泉,让他的心情为之一爽。
“快快平身!”嬴政连忙开口,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亲自上前搀扶陆尘,以表达自己对他的重视和赞赏。
“谢大王!”陆尘等六人齐声应道,然后缓缓直起身子。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沓,显示出他们严谨的军纪和高超的素养。
嬴政看着陆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感慨道:“定除灭齐,千古以来何人能有武安君这等战国之能?”
“莫说是千古了,恐怕未来也无人能够超过武安君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陆尘的赞美和钦佩,仿佛陆尘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
陆尘听了嬴政的话,拱手作揖,神色平静地说道:“为大秦义不容辞!”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洪钟一般在朝堂上回荡,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决心和信念。
即便立下了天大的功劳,陆尘也并未因此而变得傲慢或自满,他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显得异常平静。
在满朝文武的眼中,他仿佛完全没有将这所谓的大功放在心上,就如同这功劳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就在众人对陆尘的表现感到诧异之时,淳于越再次站了出来。
他挺直身子,高声启奏道:“启奏大王,如今武安君和上将军皆已凯旋归来,之前被搁置的分封制之议,是否应该继续进行呢?”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嬴政身上。
之前嬴政曾以陆尘尚未归来为由,暂时推脱了关于分封制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