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眼见徐天爵去意已定,陈叔陵也不好再劝什么,再劝下去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毕竟旧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徐天爵想去就让他去吧!
夜幕笼罩着西安城,昏黄的灯笼光在微风中摇曳,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添了几分朦胧。西安知府衙门内,徐天爵与陈叔陵相对而坐,桌上的烛火不时跳跃,映照着两人严肃的面庞。
“徐大人,旧县如今局势复杂,虽叛军势弱,但毕竟是两军对峙之地,你此去务必小心行事。”陈叔陵眉头微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中满是担忧。
虽然已经同意让徐天爵去了,但是安全一定要得到保障,毕竟徐天爵是朝廷派来的巡察御史更是朝廷二品大员勋贵之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陕西的官场都要大清洗。
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准备准备。
徐天爵微微颔首,神色坚定:“陈大人放心,我自会小心。只是这关乎旧县百姓安危,我身为朝廷官员,岂敢退缩?况且有大量百姓都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妥协,与其将他们一并杀戮,不如救他们于水火,不要忘了他们都是我大明的百姓,陛下的子民。”
说着,徐天爵目光炯炯,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徐大人高意,真是我辈楷模,是天下之典范。”
接着两人又详细商讨了一番兵力调配、联络方式等事宜,直至烛火渐熄,才终于达成一致。徐天爵起身告辞,陈叔陵送至门口,再次叮嘱:“大人兄,若有任何变故,一定要及时派人回来告知,我定会全力支援。”徐天爵拱手致谢,转身踏入夜色之中。
回到住处,屋内亮着温暖的灯光。张嫣正坐在窗前,借着烛光绣着一把圆扇,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温柔:“天爵,回来了,事情谈得如何?”
徐天爵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与陈知府商定好了,我明日便要前往旧县。”
张嫣手中的针线一顿,微微皱眉:“旧县?那不是两军对峙之地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徐天爵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必过于担心,叛军势弱,情况还算可控。而且陈知府为我调配了兵马,安全有保障。”
张嫣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话虽如此,可兵荒马乱的,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她轻轻抚摸着徐天爵的脸颊,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徐天爵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放心。只是这一路颠簸,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就留在西安城内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张嫣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好,我等你。你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每天都要想着我。”
徐天爵微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傻丫头,我自然会天天想着你。等我处理完旧县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两人又轻声说了些体己话,才相拥而眠。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徐天爵和陈叔陵便早早赶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尚未完全打开,只有几个守城士兵在忙碌着。徐天爵的500亲卫早已整齐列队,他们身着黑色玄甲,腰佩长刀,手持长枪盾牌,神色冷峻,一眼望去,便知是精锐之师,百战之师。
有这500人护卫,徐天爵只要谨慎一些,基本不会有问题,除了这500人,还有1000西安府军,虽然陈叔陵极力调派精锐,但是之前能打仗的都被孙居相和熊安带走了。
尽管他从矮子里面挑高个,但选出来的人和徐天爵的人亲卫一比,简直是弱不禁风,但没办法,这已经是西安府能拿出来的最后一点兵马了,毕竟西安府也需要大军驻守。
“徐大人,这1000人我已挑选出来了,他们定会全力护你周全。”陈叔陵走上前,神色关切地说道。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虽神色疲惫,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
徐天爵拱手致谢:“陈大人,此番多亏你的支持。这份情谊,我徐天爵铭记在心。”他身着一身轻便的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英姿飒爽。
陈叔陵拍了拍徐天爵的肩膀:“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不必言谢。只是旧县情况不明,你到了那里,务必先稳住局势,再做打算,最好是要先和孙大人他们汇合,再做打算,切莫孤军深入小心中了埋伏,那王大虎不是什么好人。”
徐天爵郑重地点点头:“好,我明白了,陈兄放心。等我查明旧县的情况,定会尽快派人回来告知。”
陈叔陵是真担心徐天爵出什么情况,他虽在辽东战场打过仗,但是却不了解陕西的情况,极易轻敌而轻敌,必定折损,他可不像徐天爵死在自己的辖地里,要是这样,那可就真完了。
这时,一名亲卫牵来一匹高大的骏马,徐天爵翻身上马,抽出长剑,高高举起:“出发!”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蹄声起,尘土飞扬,1500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陈叔陵站在城门口,望着远去的队伍,久久未动。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徐天爵此行一切顺利,能够平安归来,为旧县百姓带来安宁。
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这1500人都是轻装骑兵,行进速度很快,而西安距离旧县不过200里路,骑兵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所以,徐天爵还是赶得上的,就在徐天爵一路上盘算该如何解决旧县之事时。
远在百里外的旧县已经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且战局还不怎么好,孙居相和熊安带着一万兵马赶到旧县之时,此地的局势于是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旧县南边的镇安已经失守,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