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的培养效果并不能让人满意，不能够满足守护的需求，若是初代天灵士们全部陨落，他们面临的就是极致的灭杀。
为了避免这些，那些初代们都已经想出要剥离自己天赋的法子，真可谓是仁至义尽。
几千年的守护，不变的是当初那颗炽热的心。
......
沈亦白听个大概，联想起之前大景人在硕鼠镇收集天赋极佳的小孩。
那应该就是这方面的缘故，难怪，当初她还以为对方买卖人口要干什么。
现在想来，那男人是化神修为却被安排来收集有天赋的小孩貌似也不是什么突兀的事情，毕竟人家底盘就是化神修为。
若是当初她跟对方走了，说不定还能早点知道这些，不过这都是事后诸葛亮，而且那时也说不准对方到底什么目的。
她亦是没那种胆子。
事情貌似一下子就简单起来，严峻是严峻了不少，但确实挺简单明了，倒也符合她的调性。
一致对外，没有哪个局面比这个更通透，比起朝都那种政权弯绕，她还是更喜欢强弱的对峙，十分朴素且极具说服力。
朝都那种政权纷争，说实在的，她甚至觉得浪费心机和人力物力，搞来搞去不过就是一场空，什么实在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按照您的说法，所有有天赋的孩子都会被他们带走？”
“一般来说是的。”
“那我们这些修士，这些大夏的修士...是什么？是故意留下来的？”
不合理，既然如此，那多一人便多份力量，多一种可能性，没理由大夏还有修士。
说到这个，阿力叔看看傅青衣，傅青衣点点头，阿力叔继续解释道。
“倒也不是故意留下来的，只是一直有人从中作梗，他们没有发现，而我也是来到大夏之后才发现的这一点。”
“麻烦解释清楚一点。”
阿力叔叹叹气，“这个要解释起来颇为麻烦，我简单说一说。
这么说吧，其实普通人一直都有变成天灵士的可能，但之前那么多年过去，没有变成天灵士的终究没有蜕变。
初代们便觉得普通人已经不可能再变成天灵士，而且这边天灵稀缺，客观上来说，更是不可能。
有这种印象在前，以至于初代们根本没有想过尔后还能出现天灵士。
直到大庆有人打破了初代们亲自设置的结界，从大庆出去，到了外围，初代们们才意识到那些普通人依旧有机会变成天灵士。”
“你们一开始没有发现这边有灵气，呃，天灵？”
阿力叔摇摇头，“没有，大家一直都在前线，甚少有人去调查这边的地理。”
原来如此！
大庆有一般民众变成了修士，然后破了他们的结界，他们才想到大庆的人有人也变成了天灵士。
“一开始，大家其实是非常欣喜的，毕竟能获得有生力量，说明这场抗争可以持续。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修士一看外面那种情况，直截了当的在里面施加了一个结界，试图阻止外围的人进去。
不过眼界决定上限，觉醒阶段不同，上限和下限也不同，他们这些后来者，哪怕修行多年，至多不过是化神境界，论实力，初代们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如今的灵山体系和初代他们的基本盘不一样，质量不可同日而语。
这没办法，天灵稀少，能有机会蜕变已然不易，若要说多少强劲，那也是不能够。
“那些修士的这一个举动却让外围持续抗争的人产生了一些异样的心情，他们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所以在这之中有些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其实也闹出不少事情。”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这不难理解，我们为了你们在那里拼死拼活，放任你们安然度日，你们倒好，有了力量不仅没想过出钱出力，还学会了自保。
“但即使如此，初代们也并没有说放弃，初心不改，一如既往守在天堑之上。
只不过他们的要求很明确，既然内部有人变成了天灵士，那就该付出力量，加入前线。
当时大庆的修士们不愿意，并持续反抗，最后当然是全部被捕捉了。”
“应该的。”
黎志清点点头，战斗就是如此，有战斗力量，却要当逃兵，那情愿搞死你也不能让你快活，否则极其影响士气。
“既然普通人还是能变成天灵士，那么初代们的方针就有了变化，这就有了你们能认知到的，四大灵山体系。”
简单来说就是尽可能的集中培养，用定点培训代替散养，扩大优势和整合力量。
“他们把四座山当成了训练基地，并设置了培训小队和后勤机关，持续安排人四处各地捕捉有生力量。”
“这就是大师伯说的，收集有天赋的小孩。”
“是。”
“那我们这些漏网之鱼是...？”
事情回到原点，沈亦白可没忘记这个，阿力叔还是叹气，熟悉沈亦白的几人微微摇头，没耐性，还是没耐性！
就等不到人家自己说完！
阿力叔看向他身边的女人。
“这个，还是请这位来说明一下吧。”
此时，阿力叔身边的女人摘了帷帽，大家一眼看去，分明也是认识的人。
“秦师叔？”
沈亦白有点懵圈，她看了眼黎志清，黎志清摆手以示清白，他不清楚。
秦玉华，青兰山多宝峰峰主，这...
黎志清正色，和温追先后闭眼，万分不想去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因为根据这话头，自家师叔想来在这里面的作用不小。
“你们会成为漏网之鱼，全是这位的功劳。”
秦玉华无奈笑笑，她看着傅青衣，有些不理解。
“我没想到，你会选择和他们合作，你就不心疼你底下的这些徒子徒孙吗？他们会被送去战场，成为炮灰的。”
傅青衣瞄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
“秦仙尊，你的执念太深了，而且...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暴露，那我就不得不做，我不做，也还是有人要做。”
“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都选择了抗争。”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自然指的是这次望仙门事件当中被诛杀的首尊们。
“他们才是真正的爱护弟子，而你，不过是刷存在感，自认为别具一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