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九依照赵大福所指的方向,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月光洒在山林间,为他照亮脚下的路,可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再无其他声响。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是自己走错了路?就在他满心狐疑之时,一阵细微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他精神一振,瞬间警惕起来,脚下轻点地面,施展轻功,如一只敏捷的猿猴般纵身一跃,轻巧地跳上了一棵大树。他藏身于茂密的枝叶间,屏息敛气,静静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不一会儿,两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树下。这两人毫无顾忌地解开裤腰带,开始小便。其中一个人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骂骂咧咧道:“这他妈的,好久没去镇里抢银子了,明天我得多要点,老子都好久没开荤了!”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另一个人接话道:“可惜这几次都没抢到什么,该有钱的都被榨干了,剩下的全是一群穷鬼。”语气中满是嫌弃与不甘。
先前那人啐了一口,继续说道:“银子是没了,不过人还在啊!明天他们要是不给多点银子,我就抢他们家里的女人,反正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就是天,老大就是皇帝!”那嚣张的话语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残暴,让藏在树上的谢初九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这两人方便完,抖了抖身子,便转身朝一处走去,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坐下,继续闲聊起来。这时,谢初九才注意到他们坐的地方旁边有一堆杂乱的树枝。他定睛细看,原来那下面隐藏着一个山洞,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巧妙的伪装。
谢初九心中暗自惊叹:“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来是用树枝给盖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找到了土匪的老巢,那就绝不能让这些恶徒继续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他脚尖轻点树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瞬间跳到两人面前。这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谢初九便迅速出手,左右开弓,两拳分别重重地打在他们的太阳穴上,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谢初九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树枝,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猫着腰钻了进去。
一进入山洞,谢初九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面竟然像一个巨大的广场,空间极为宽敞。山洞里分布着好几处燃烧的火堆,火光摇曳,映照着周围的一切。火堆旁摆放着许多简陋的木床,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正在呼呼大睡。谢初九粗略地目测了一下,人数不少于一百人。而在山洞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木屋,看起来格外显眼。他心想,这木屋里住的想必就是这群土匪的头目了。
谢初九轻手轻脚地朝着木屋走去,刚准备靠近门口一探究竟。突然,旁边一张床上的土匪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在山洞中潜行的谢初九。他先是一愣,随即惊恐地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闯山寨了!”这一声喊叫,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打破了山洞里的宁静。
谢初九心中一惊,暗叫不好。床上的土匪们听到喊声,大部分都猛地惊醒过来。他们迅速伸手拿起床边的刀剑,动作娴熟地跳下床,如潮水般将谢初九团团围住。
谢初九看着四周如狼似虎的土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本来还想着把你们的头目收拾了,就放你们下山重新做人,没想到天意如此,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山洞中回荡。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站了出来,冷笑着说:“就凭你一个人还想攻打我们山寨?简直是自己找死!弟兄们,上,把他剁成肉酱!”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土匪们如同饿狼扑食一般,一窝蜂地朝着谢初九冲了过去。
谢初九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拍剑鞘,只听“噌”的一声,问雨剑如蛟龙出海般一下子弹了出来。他顺势一把抓住剑柄,手腕一抖,剑身发出嗡嗡的颤鸣声。他脚下轻点地面,施展开“流光剑法”,身形如鬼魅般在众土匪人群中迅速闪过。只见寒光一闪,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土匪便惨叫着倒地不起,鲜血从他们的伤口处汩汩流出,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紧接着,谢初九又施展出“移步幻影”的绝世轻功,整个人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在人群中快速穿梭。他手中的问雨剑飞速旋转,剑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那些土匪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的剑下。
很快,剩下的土匪们便与谢初九激烈地打斗在一起。然而,这些土匪在谢初九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他们的刀剑还没来得及碰到谢初九的问雨剑,就被他巧妙地避开,然后纷纷被击中要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就在谢初九与土匪们激战正酣之时,突然,从那座木屋里走出一个人。他看到山洞里的混乱场景,忙大声喊道:“快住手!”声音洪亮,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山洞。
谢初九和众土匪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住,纷纷停了下来。谢初九回头望去,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自己也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