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御姐浑身着黑色紧身衣,一手拉着绷得笔直的裤腿,一手扯着嚣张跋扈的胸襟。
黑暗中“刺啦”一声。
御姐翻了个白眼,暗念一声累赘的肥肉,随手用三棱刺拉开包裹,从中抽出来绸缎塞入臀后崩裂的部位遮掩。
啪嗒——
镖人尸体被一脚踹下车。
黑衣御姐靠坐红箱,翻来覆去打量手背。
“还是现在舒坦,不像那小屁孩。”
只可惜功法问题,而且此时黛绮儿那女人研制的药自己也已经用完,只怕这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许是想起某张贱兮兮的面庞,御姐不由冷笑一声:“若是你这变态看见本座这副模样,不得被迷得鬼迷三道路都走不动。”
“你个死变态,本座好歹也被你吃了那么多豆腐,喊了那么多声...”
御姐咬牙切齿:“主人。”
“结果到头来连给一个小女孩报仇你都不愿意!”
扑哧——
御姐形态百合猛地将手中短刃扎入一边布帛之中,纤细手掌青筋凸起。
不过转瞬御姐脸上不忿便散去,一头短发也变作如瀑长发,柔顺披散至腰肌,齐整刘海儿映衬那一双红瞳高傲至极。
“不过你不管也好,救了这女的一命,这批货本座就当报酬了。”
妖异御姐轻哼一声,随手割下来黑布当面纱围住,拨开门帘将一边的无主马匹一刺割喉后,翻身上了马车顶部,匍匐遮掩身子。
嘭——
马匹倒地,传出一声闷响。
前方黄镖头持缰皱眉回头看去,但无奈夜色太黑,而且后续也没有动静,只当是车上货物掉了地。
待会儿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也就没有多顾虑,转头看着一棵标志性大树,估算了下路段。
“还有一里地。”黄镖头喃喃一语,擦着钢刀纵马去了车队最前头。
御姐百合缓缓直立起来,一头及腰长发随风如同披风般在身后飘扬,一双妖异摄人心魄的眸子糅杂戏谑不屑。
但是身子将作弯腰姿势,转移位置之时。
刺啦——
无奈体态太过错落有致,硬是臀侧胸前黑衣再度裂开大口,隐约可见其中那白的如雪一般的肌肤。
御姐百合见有人闻声看来,忙再度低下身子揽着胸脯咬牙低声喝骂一句:“当真是累赘!没用的肥肉!”
“也就那个变态稀罕!”
某骑马绕道飞奔的变态打了个喷嚏。
车队静悄悄前行,路上碎石遍地,野草丛生。
唯有轱辘声,与压石摇晃之声响起。
温若华坐在车厢之中,被弯曲云纹裹着的团儿随着小道的崎岖而上下颠簸。
一旁红色烛火映衬丽人人面相映红,生的康宁之圆脸儿妩媚生韵。
温若华手中攥着波斯弯刀,眉宇却始终未曾舒展开来。
温若华始终觉得有些心悸,挑开隔着门帘吆喝道:“黄镖头。”
“不若咱们就此回去,总觉着天黑行路不安全,时间路上下雨耽搁就耽搁了。”
一旁拉着丫鬟的车斗之中传出来丝丝偷笑窃语声:“我看夫人是思春,舍不得那位公子了,要打道回去。”
温若华听在耳中,眼底埋怨无奈一闪而逝,但还是全神贯注等着黄镖头发话。
黄千则是细声细语,好生态度劝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下大雨若是没有赶到城镇,说不得路上就困在荒郊野岭的。”
黄千又道:“记得上次有一个京城我们对门的镖局,在外头下大雨就因为没急着赶到城镇,在路上被一场大雨弄了场泥流,一家六口人,八个镖人,还有那些钱财货物全都没了。”
“当然在下也只是给个建议,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就是提出来,若是夫人您一定要回去的话,我自然是听您的。”
温若华一下子被噎住,有些进退维谷。
如此惨的例子已经抬上明面。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自己的心悸征兆而选择折返,然后将众人安危置于悬崖边上。
万一出点什么事,说不得那些个下人丫鬟暗地里都要怪罪她。
见都说到了这步田地,温若华也打消了折返念头,叹了口气道:“那便继续前行吧。”
“是。”
就这般寂静里,车队前行约莫半炷香过去。
毫无征兆的,突然自旁边丛林之中传来马蹄踏响之声!
“发生什么事了?”温若华脸色瞬间便白了下去,攥着手中弯刀。
心头的预感仿佛就要呼之欲出。
踏踏踏——
“夫人莫要慌张,此乃我们镖队中人马。”
黄千想着计划已成,从容不迫麻痹着车队中人,以防打草惊蛇。
但是车厢之中温若华却半点不相信,轻呼大喊着调头。
黄千嘴角戏谑,同同伴对上一番暗号之后,也没了继续演下去的打算,一刀砍在车厢之上狞笑一声:“弟兄们,卸货喽!”
咔吧——
木屑四飞。
其余同党立时扬起钢刀,几个来回便将车夫以及其他手无缚鸡之力小厮一刀封喉。
“啊!”——
女子尖叫声此起彼伏,火把掉落地面点起干草燃起熊大火!
但地方偏远,深夜时分,饶你喊得再大声,也只有孤魂野鬼能够听见。
中间镖人一动,四周马匹同时如山崩一般冲向路中央车队。
温若华熟美脸庞煞白一片,头上金步摇随着身子发颤而剧烈耸动。
至此她哪里还不知道这队镖人就不是要送他们下江南,而是是要将他们骗到荒郊野岭宰杀!
车斗之中御姐百合重新给黑衣破洞垫满了丝绸,听闻陡然发袭信号,冷哼一声钻出车厢,大致瞧了一眼,隐匿气息。
此时车队已经完全停止前进,中间那姓温的和其余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周遭马匪不过六人之数,对于他们是灾难,放在她这里也不过是费些时间,点头眨眼的功夫。
御姐眸子微眯,一手反握三棱刺,修长笔直双腿微微弯曲,在车架子上一蹬。
浑身气息仿佛融入黑夜。
明明动若翩鸿,圆润双腿爆发出巨大力量,但却未发出丝毫声响。
像晚风,融入晚风,仅是看见柔顺发丝在空中飘扬。
瞬息间。
一道寒光掠过一镖人脖颈。
扑哧——
血花迸溅。
御姐百合一个转刺,生生将那脑袋给绞断经脉割了下来。
传出利器刺入肉块之声,众镖人齐齐毛骨悚然转头过来。
那一直潜藏之黑衣女子再难藏匿。
黄千看见那提着一头颅,眼神漠然泛红的长发女子,禁不住头皮发麻,跃下马扎起马步严守以待。
观人先观气,这不知道是多少老江湖的告诫。
不然以貌取人,夜郎自大惹错了人说不得迷迷糊糊就被一刀砍去了西天。
眼前女子浑身的煞气血气,是他生平仅见。
只怕江湖上血刃千人的大人屠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们已经暴露意图,对方显然也是冲着他们而来。
就是对方现在是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将她就地格杀!
“喝!”
黄千朝前蹬地跃起,身子几乎与地面齐平,一手弯刀转了个刀花,直直捅向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漠然看在眼中,甚至没有动刺的趋势。
单手垂三棱刺于腿侧,轻描淡写一条长腿向后笔直迈去半步,脚尖向上一挑。
一根长的不要命的玉腿猛地轻而易举踢过头顶。
嘭——
每一根及腰秀发闪开弯刀劈斩,直接将黄千手中弯刀踢得飞向空中,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