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风平浪静。
大家脸上的汗水被冷风吹干,所有人心惊胆战地盯着水面,就怕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
温姒看着水面上浮上来一层白色的液体跟油脂很像,她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这次灾难已经完美解决。”
程西京看着她的脸,目光有些复杂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应和。
所有人打算回去。
温姒临走的时候提醒了一句:“为了万无一失,最好把这个地方完完全全的炸毁。”
程西京吩咐了最后一支队伍做这事,他们先回去。
不久后听到了很大一声爆炸声,平静的水面都在晃动。
温姒抬眸看向脸色有些复杂的男人,猜不透他心里还有什么顾虑:“哥哥怎么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我们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吗?”
“之前那次引雷,河水里几乎没有活物,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出现,又在这里筑巢出生,简直…”
“循环往复,不止不休。”
程西京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好解决,总是会被它们一点风吹草动引的各种不自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温姒思考着宽慰他说:“哥哥其实就是太紧张了,你把所有人的生命都看的很重要,因为你觉得这些事情和你的父母息息相关,也很害怕这些所有的灾难都和你的父母有着不可忽视的链接。”
“那么你再想给你的家族翻案那就绝无可能了,你一直以来都相信你家是无辜的,肯定接受不了那个从未想过的结果。”
“我告诉哥哥,所有的一切虽然有你的父母参与,但最后的灾难和他们无关。”
“他们也想拯救所有人,是想给所有人另外一个未来。”
程西京握紧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的一颗心才会异常平静。
“哥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父母的初心,还有立场,只是怕被这些东西影响到最后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温姒笑的善解人意,手指摸了摸他的手腕声音娇俏可爱:“哥哥不会的,哥哥你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解决你父母留下的麻烦。”
“而且,你大伯还在兴风作浪,这就是你程家留下的后患,只有你才能制裁他,让他认清这个现实不是他可以主导的。”
程西京听了她的安慰心情好了不止一点。
看着她的笑容心里都在开心一样。
“谢谢宝宝这么理解我,为我好。”
他真想现在亲亲她,可这是在执行任务,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回到了基地。
看到裴沥泫在任劳任怨地准备无人机,这是要开始最后一次的消杀工作,以及给别的基地送物资和解药。
男人远远地看到温姒走过来,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她真的回来了。
温姒也挺意外的,他居然也在这里。
“温姒。”裴沥泫率先打招呼,原本不苟言笑的人这时候笑得跟年画娃娃一样。
程西京瞥了他一眼,带着人去善后,也没有强势到不让妹妹跟别的男人有接触。
温姒目送哥哥离开,转头看着裴沥泫就说:“你也来了。”
“公司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现在这里的灾情影响了全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所以很多人很多企业都在给这边送物资,我知道这边也挺需要无人机技术,我就带过来了。”
“幸好还是有用的。”裴沥泫笑着说,手里的遥控器已经被操控得炉火纯青。
温姒看他少年气质已经渐渐消散,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也是一方顶梁柱了:“我就知道你的无人机技术最好。”
“这些普通人能有你们这些人才奉献时间精力,为他们打造新的家园就挺好。”
说多了都是客套话,但懂的都懂。
裴沥泫只是想问她:“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听说你去了什么敌对的阵营,你现在又安然无恙地回来,做这些事挺危险的吧。”
温姒摇头:“还好,危险的是别人。”
她又说:“那你先忙吧,我还有事。”
说完就先离开了,她还要去研究一下这次进化出来的人蛇,到底是哪些基因变化了。
裴沥泫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开始放心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她怎么会真的喜欢自己。
无论是之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回到实验室后,阴老狗在外面忍不住喝起了小酒。
突然一道声音吓得他手一抖,鲜美的酒都洒在了地上。
“你个死老头,亏老娘这么担心你,想办法找到你居然在大喝特喝,呸,死老头子还跟我说什么不行了,等我过来要你好看。”
发出声音的是一只小蝴蝶,在老头身边盘旋,这只蝴蝶花纹有些淡紫色,呈现的姿态也跟普通的蝴蝶很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蝴蝶会说话。
更像是传声筒?
温姒十分好奇。
阴老狗一激灵也不敢偷喝了,对着那只蝴蝶小心翼翼地说:“老太婆你为了找我,也没必要连传声虫都用上了吧。”
蝴蝶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姒:“怎么死了?”
“这种传声蝶很珍贵的,用一次没一只,他们寨子里就只剩下三只了,这蝴蝶别看小,但是能精准找到你想找到的人。”
“然后说一句话。”阴老狗把蝴蝶捡起来,用盒子装好。
所以任务完成就死了,同时也是因为长途跋涉,这种虫子的寿命本来就短。
温姒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虫子。
“那金蚕的寿命?”
阴老狗就说:“你放心,你死了它都还活着,这种金蚕被他们养的早就超脱了六界,你完全可以认为这个虫子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另外,它每一百年死亡一次,但会很快涅盘重生。”
温姒觉得金蚕太神奇了,但这个小说世界更神奇的比比皆是,倒也还好。
她顺口问了一句实验的事:“都弄好了吗?”
阴老狗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肯定啊,你师傅出马一个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