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纂满意的送走了满意的裴承先,随后把县尉留下维持秩序,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回到了县衙。
“王主薄,你去府库把长安县的地契拿出来!”
“啊!大人这是……?”
“废什么话呀!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快去!”
“大人!不可呀!这……”
“怎么本官现在还是县令!难道说话不好用了?”,杨纂打断了县丞的话继续道:“不怕告诉你们,咱们已经大祸临头,你们还不抓紧反省,难道非得上面降下罪责才幡然悔悟?”
“大人!不至于吧,马周他们都一个月了,现在还没有出什么结果……”
“等到那时什么都晚了!还不快去!”
众人一听有些吓不知所措,主薄更是跑着去了府库,没一会儿颤颤巍巍的将长安县的地契拿了出来,杨纂接过后急忙打开浏览了起来,众人也围了上来。
只见杨纂翻了几页找到了谯国公柴绍家,仔细的看了了起来,县丞一看吓了一大跳道:“大人!这是驸马谯国公家的,您不是要先……”
“长安县不论官职还是田地面积最大不就是他家吗?那就先拿他来练练手!”
“什么!大人不可呀!您要是想梳理地契中的田地,也得从小民开始呀!您这一上来就直奔他家而去,这……这……,您不是裴大人呀!他家有爵位在身,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曾过分的为难,可咱们怕是……”
“怕什么!告诉你们这次之事如果陛下将下罪责本官一人承担,如果的了赏赐所有人都有!”,此时的杨纂意气风发慷慨激昂。
怎么回事是?县令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县丞看了眼主薄用眼神询问,我也不知呀?是不是裴承先给他喂了药了?……
正在几人用眼色互相交流时,杨纂见他们没说话以为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脸上露出了自豪继续道:“现在你们可以看看自己在城外有没有多出的田地,没有最好,有的就赶紧去处理,本官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去通知所有人,除了便利店留几个维护秩序,没事的都回来。随本官去城外柴家安地契梳理田地!”
“大人!那万年县可是给了三日的时间呢……”
“他是他,我是我,要不你去万年县就职?”
“卑职不敢!”
“那还不赶紧去!”……
是夜裴承先来到了燕王府李恪的书房,二人寒暄了几句后裴承先就拿出杨纂送他的礼物。
“王爷!这是长安县的杨纂送给您的,感谢您的……”
“滚!说正事!”
“嘿嘿!是送给愚兄的,就是指导了他一下,明日去梳理柴家城外的田地。这不愚兄看王爷马上快授衣了吗?就借花献佛了,上好的和田玉的料子,正好给您刻个章印的!”
“嗯!不错!你说本王要弄个长安县令当当表兄你觉得怎么样?”
“啊!王爷您别开玩笑了!您早晚要去封地,何必……您是想在长安多留几年?”
“呵呵!本王就是说说而已,对了!多出来的田地收回来后要多种植点白叠子,但也别全种上!”
“这个愚兄省的,还有暖棚,要是时间上来的及,愚兄也想弄上点,也好……”
“本王建议你将收回的田地承包出去,最好是五年期限,地租十抽二或三即可!而且承包者可免去人头税!”
“这……十抽二是不是太少了点,而且免去人头税陛下那……”
“你做好准备就行,估计马周那还得一个月左右才能梳理清楚,然后父皇那得看你自己的了,你可以收回来的田地可以用试点的方式,毕竟是你查出来的,而且还是多出来的,想来父皇也会给一个想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一个机会!这是本王闲时无事写的一些关于试点的见解,你可以参考一下,用在万年试上一试,如果可行将来可以用在其他的县,州甚至全大唐!”
裴承先听后心中大惊:大唐全境呀!这燕王果然有这个想法!对了刚才还说要弄个长安县令当当,难道也要在长安县内试用一番?哎!算了既然上了这条船,就随他走吧!祖父已经在信上说了,阿爷那也就那样了,估计到了我这代没有出色的表现也就是吃喝等死了,跟着这小王爷就算将来怎么样,还有几个弟弟们,这要万一怎么了裴家也算没败在我这代!
李恪见裴承先在想什么便不在说什么,从书案上拿起一个小本子浏览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词汇后,便起身顺手递给了裴承先,这时裴承先也会了神,双手接果后要打开却被李恪拦住:“回去再看,也可以先派人送到裴老大人那让他看看,但要用信的过的人!”
“王爷不必如此了,愚兄不是那样的人!”,裴承先自己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再犹豫。
“呵呵!你呀不要多想,本王比你惜命爱财,不跟你说这些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别耽误本王练功了!”
“那王爷愚兄告退!”……
次日清晨,长安县衙在县令杨纂的带领下几乎倾巢而出,先来到了便利店看了看,然后留下了三个衙役维持秩序后就直接奔着城外而去。
经过一天的时间,从长安县丞,主薄等领导班子中传出来的消息,长安县城外有田地勋贵家的管家们,也都清晨匆匆的赶往自己的庄子的路上,而且是尾随着他们,都想看看长安县令杨纂是如何梳理谯国公家田地的。
半个时辰后当一行人来到柴家庄子村口时,一个华服少年正在那等着他们,后面则是跟着一群武装人员。
“哎吆!这不是县令大人吗?柴哲威见过杨大人!”,柴哲威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身体一点都没有见礼的样子。
杨纂一看眉头一皱心道不好!但还是拱了拱手道:“小公爷客气了!不知小公爷不在城内享福,这么早来庄子上有何事呀?怕是昨晚就住在庄子上了吧!”
“呵呵!杨大人!这话我应该问您吧!再者我住不住庄子上关您何事,这可是陛下赏赐给我家的庄子,不知杨大人大清早来有何贵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