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看到慕容璃月三女子被丢进那遗迹后,司空琇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匆忙来到秦洛面前,不得不堆起谄媚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公子,您瞧,之前我连最宝贵的底牌都给您了,而且在那印海,我们还没修炼多久,就被您给赶出来了,这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您看这眼前的遗迹......”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秦洛的脸色,眼神中满是暗示。
秦洛侧目,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不咸不淡:
“怎么?听你这语气,你很不服气?”
司空琇心中咯噔一声,以为秦洛要独占这个遗迹,刚想辩驳几句,却在下一刻听到秦洛再度开口:
“不过按照你这么一说,这样确实是有些不尽人情了。也好,放你们进去也无伤大雅。”
闻言,司空琇和身后的幻梦门三人心中顿时一喜。可惜没等他们高兴太久,秦洛周身原本已经渐渐散去的灵气随着他的心念一动,再度沸腾起来。
暴涨的灵气将幻梦门三人如拎小猫一般,轻松将他们朝着遗迹入口丢了进去。
三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在那强大的灵气裹挟下,消失在了幽蓝色的光影之中。只留下司空琇一脸惊愕,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化作一片滑稽的茫然。
若不是脑海中那禁制时刻提醒着她秦洛的手段,以及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令她几乎快要窒息的灵气威压,她真的恨不得不顾一切地硬闯遗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这里瞪大了双眼,毫无杀伤力地瞪着秦洛。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琇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愤怒而不断颤抖。心中充满了怨恨,不明白秦洛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将她单独留下。
秦洛神色平静,淡淡地看了司空琇一眼,开口说道:
“你与他们不同,留下来,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让你们幻梦门三人进去已经我的恩赐了,你们起码不会像之前一样连一点汤都喝不上。你可是我接下来的得力打手,你进去了,难不成等一下什么苍蝇角色都要我出手?”
司空琇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本就玲珑有致的身子硬是被气的一颤一颤的,俏脸涨得通红,双唇紧咬,愣是被噎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满心愤懑,却又深知在秦洛面前,自己毫无反抗之力,那股憋屈劲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冲垮。
秦洛却仿佛未察觉到司空琇的愤怒一样,目光平静地望着远方,那里,已然有光影浮现,几道身影正迅速朝着这边逼近。
他神色淡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司空琇,淡淡地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闻言,司空琇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她咬着牙,腮帮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司空琇!”
声音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得到回答后,秦洛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司空琇对吧,去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也该轮到你出手了。”
说完,修长的手指朝着不远处那已然现身的光影悠悠一指。
此刻,那些身影愈发清晰可辨,只见他们周身缭绕着浓郁的灵气,显然来者绝非善茬。
“你!你......你当真把我司空琇视作你驱使的打手了?!”
司空琇杏目圆睁,眼中满是怒火,娇躯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声音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屈辱,在这冰天雪地间回荡。
没有理会她这剧烈的情绪波动,秦洛神色淡漠,再度开口,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彻底地冷了下来:
“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当初在那绝境之中,是我出手救了你一命,而你也答应了为我效命一段时间,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的事,怎么如今倒像是我在强迫你一般?”
说完,秦洛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司空琇,其中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你识趣一点,安安心心听从我的安排,说不定在本届的学府之争里我还能让你跟在身后,捡些好处。可要是真得将我的耐心消磨殆尽,呵......”
听到这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司空琇死咬下唇,粉嫩的下唇已然被咬出丝丝血迹。
她心中又气又恨,可面对秦洛这强硬的话语,以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回想起当初在生死边缘,是眼前这个男人出手相助,自己为了活命确实许下了效命的承诺。如今,他以约定相逼,自己竟无力反驳,也反驳不了。
气氛一时僵住,两人之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片刻后,司空琇在秦洛那愈发冷冽的目光中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怀揣着满心的不甘与怨愤,化作一声充满屈辱的冷哼。
随即猛地转过身,周身灵气翻涌而出将她的身形包裹起来,而后朝着远处气势汹汹的身形疾射而去。
不出片刻,冰原之上灵气四溢,光芒交错。
司空琇所过之处,冰层被强大的灵气冲击得粉碎,化作漫天冰屑。她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逼那些来者。
而那些人见有人主动袭来,也纷纷运转灵气严阵以待。
双方甫一接触,激烈的冲突声响彻冰原,络绎不绝。
一道道灵气武技纵横交错,或如利刃穿刺,或似洪流冲击,将周围的冰面撕扯得千疮百孔。
而秦洛没有去留意司空琇交战的意思,反而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大步走向遗迹入口。
入口旁有一块巨大的石块,表面光滑平整,在冰寒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秦洛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块上,身姿挺拔,他的目光径直投向极远处的一座雪山之巅,嘴角上扬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还真能耐得住性子,不过确实是有几把刷子,让我都感到到了一丝压力,不过也仅仅是压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