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听到乔晚要为她安排相亲,立马不淡定了!
“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您能不能别用相亲的破事儿影响我的心情!”
“楚屿君都去相亲了,现在殷太太给介绍了个不错的男孩子,你为什么要拒绝?”
乔晚竭力说服她,“你和楚屿君分手了,总不能以后一个人过完余生吧?”
“我还有您和老爸呢,怎么会是一个人!”宋瑾强词夺理。
“你这孩子别与我犟,明天相亲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乔晚说着拿起手机,正准备联系殷太太,就被宋瑾伸手抢走。
“我在京城上了五天班,累得要死,回到你们身边是寻求母爱父爱、好好休息的。您如果敢给我安排相亲,我马上订机票回京城!”
乔晚被宋瑾这番话气得没了招儿,只好服软,“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相亲就不相,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宋瑾展颜,把手机递过去。
乔晚一边叹气,一边招呼她去饭厅吃饭。
对于常年在外的人来说,回到家就意味着有人疼,有了依靠。
宋瑾也是如此。
与乔晚面对面坐在饭厅边吃边聊,十分惬意。
两人还没从餐桌上下来,宋津南就回来了。
宋瑾急忙迎上去,给了宋津南一个大大的拥抱。
“听到宝贝女儿回来了,酒会还没结束我就闪退了。”宋津南抬手,把外套交给旁边侯着的保姆,又扯掉领带。
“糖糖,你总算做了个令我和你妈都开心的决定。”
“再过两个月,我就回到您们身边了。”此时的宋瑾像个小孩子,满眼喜悦和憧憬。
宋津南边解袖扣边意味深长地说,“楚寻从国外回来了,刚刚在酒会上遇到聊了会儿。”
听到楚寻,宋瑾知道很快就会说到楚屿君,神色不由得黯下来。
宋津南看向宋瑾,“楚寻说,这次回来才知道楚屿君与顾禾相亲,一再问我,你们为什么分手。”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楚家把一场简单的相亲宴,折腾出定亲宴的气势,还有什么好问的!”乔晚没好气地回了句。
宋津南笑着安抚乔晚,“晚晚,你别着急上火,糖糖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聊聊。”
“爸,妈,与楚屿君分手,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在我身上,你们不要埋怨楚屿君和楚家人。”
宋瑾又想到了那个被她做掉的孩子,愧疚满满。
“年前还如胶似漆,处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宋津南一手牵着乔晚,一手牵着宋瑾,把她们摁在餐椅上,“我们聊天不能耽误两位吃饭。”
“和楚屿君已经分了,你们如果不想扎我的心,就别在我面前提楚屿君三个字!”
宋瑾起身上楼。
听着女儿远去的脚步声,乔晚和宋津南面面相觑。
“这次没用我催,糖糖就主动回来陪我们过周末。刚见面你说哪个不好,为什么要提姓楚的!”
乔晚不满地瞪了宋津南一眼。
宋津南懊悔地拍了下嘴,“都怪我,见到女儿就问了不该问的。”
“任我怎么旁敲侧击,愣是没能问出她和楚屿君分手的原因。”乔晚忽然压低嗓音,“楚寻怎么说?”
“楚寻最近一直在国外,怎么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还一个劲儿问我呢。”
宋津南坐到乔晚对面,右手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还真是蹊跷,两个当事人都对分手的原因闭口不提。”乔晚摇头,“楚太太挺喜欢糖糖,不知道怎么就同意楚屿君与顾禾相亲了。”
“女儿不想提及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再较真了。”
宋津南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只怕糖糖回到港城,也很难清净。”
“不至于啊,都与楚屿君分手了,以后又不在一个城市,见面都难。”乔晚表示不认可。
“糖糖是与楚屿君分手了,但,蒋随州又准备把恒合律所搬到港城了。”宋津南轻轻叹气,“恒合律所的人,已经来港城挑选办公点了。还真是巧,选中的是我们在东区的一栋写字楼。”
“难道蒋随州是为了糖糖才大费周章,把律所搬到港城?”
乔晚满脸震惊。
因为她也知道,恒合律所在京城业绩斐然,搬到港城能否延续往日的辉煌,还是个未知数。
“除了糖糖,我真的想不出蒋随州这样折腾的理由。”宋津南苦笑,“楚屿君出局了,蒋随州又主动贴上来,糖糖就算回到港城,也难有安宁之日。”
乔晚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是回到家了,宋瑾这一夜睡得很好。
第二天睁开眼,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半。
洗漱的时候,手机来电响起,看到是乔晚,不明就里的宋瑾点开了接听键。
明明听到楼下有乔晚的说话声,怎么就打起电话了?
“糖糖,蒋随州来登门拜访了,现在正与你爸在客厅聊天。我说你昨晚睡太晚,现在还在睡觉。你如果想见他就下楼,不想见就待在卧室别出来。”
乔晚声音很小,语速很快。
听到这儿,宋瑾的头一下子就炸了!
蒋随州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昨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蒋随州一个字没听进去不说,未经她允许竟然上门了!
“你好好想想,见不见蒋随州。”乔晚又问了句。
她想了想,“见。等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蒋随州都登门了,她再躲着不见只会令蒋随州后续越发疯狂。
必须,马上——把蒋随州撵走!
宋瑾来不及洗脸,在衣柜找了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穿上,下楼。
下到一半,正与宋津南在客厅聊天的蒋随州听到动静,目光就朝她投过来,并笑着起身,“宋瑾,未经你的允许,我来拜访叔叔阿姨了。”
“蒋随州,我和你多年没有任何来往,你真的没必要来我家。”
她沉下脸,没有留半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