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着车,载着江德福、安杰以及王燕凤,一路朝着江德福的老家驶去。
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乡野景色如画卷般徐徐展开,江德福的眼神中满是感慨与期待。
车子缓缓驶入村子,村口早已站着一个身影,正是村长。
他翘首以盼,目光紧紧锁定着逐渐靠近的汽车。
待车稳稳停下,江德福、安杰和王燕凤依次从车上下来。
王燕凤满脸笑意,热情地向江德福和安杰介绍道:“三大伯,婶子,这是俺们村长。”
村长满脸堆笑,赶忙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江德福的手,激动地说道:“江司令,您可算是回来了!咱全村人都盼着您荣归故里呢!”
江德福连忙回应:“村长,你太客气了,我就是抽空回趟家,看看老地方,给父母扫扫墓。”
村长拍着胸脯保证:“江司令,您放心,您父母的墓,村里每年都安排专人打扫修整,一点都不含糊。”
江德福微微点头:“有劳村里了,这都是费心的事儿。”
“这都是应该的”
江德福环顾四周,只见村里道路平整,一幢幢崭新的房子错落有致,
与记忆中破旧的村庄截然不同,不禁感慨道:“我瞧着咱们村可比别的村富裕不少啊,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房。”
村长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说道:“这可全托江司令你们一家的福啊!村里的青壮年,大多都承蒙您的关照,被安排到青岛工作去了。
他们在城里挣了钱,回乡后就把自家房子翻新了,日子越过越红火。”
村长心里清楚,江卫民特意给他的两个儿子安排了不错的工作,如今都已在城里分了房,其中一个还娶了城里媳妇。
对村长而言,江家就是改变他们家命运的贵人,只要维护好这份关系,儿女们往后的日子就有了保障。
江德福关心地问道:“年轻人都去城里工作了,那地里的农活怎么办?”
村长连忙解释:“江司令,这您别操心。家里的老人身子骨还硬朗,能干得动。
实在忙不过来,还能雇别的村的人帮忙,误不了农时。”
江德福听后,放下心来:“那就好。”
村长接着兴致勃勃地说:“江司令,我跟您说,现在别的村的姑娘都眼巴巴地想嫁到咱们村来,就盼着嫁过来后能去城里工作。”
现在虽然青岛市里招工需求大,但大多要求有学历。
农村又肩负着粮食生产的重任,若非特殊情况,一般不会从农村招人。
不过,有学历的人农村人在城里找工作相对容易些。
加之整个山东省知道青岛用工需求多,大批知青都被安排到了青岛,所以青岛虽然现在也不太缺人。
“江司令,我先带您去扫墓,之后在村里好好逛逛,逛完了咱们去吃饭,我都安排妥当了。”
江德福和安杰来到父母的墓地,只见墓碑洁净,周围的草木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便知是精心打理过的。
二人认真地清扫着墓地。然后祭拜了父母,村长便带着他们在村里四处转悠。
走着走着,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碑前,自豪地介绍道
“江司令,这是咱们村特意为您立的碑,碑上刻的都是您抗战时期的真实事迹,是咱村的骄傲啊!”
江德福望着石碑,上面的文字仿佛将他拉回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心中满是感动,连声道:“好,好,好啊!”
安杰也仔细的看起了刻有江德福功绩的石碑!感觉石匣村的人真的是太好了,和自己认知的乡下人一点都不一样。
随后,村长又领着他们来到一所学校前。
“江司令,这所学校是江社长捐资修建的。”
江德福抬头望去,只见校名“石匣村小学”几个字苍劲有力,他一眼便认出是江卫民的笔迹。
“卫民这事办的对,学习好了才能有好工作!才能更好的建设国家!”
“对江司令您说的太对了,只有学习才能有更好的工作!”村长也是感慨道
江卫民给安排的工作都是按照学历来的,学历越高岗位越好,当然村长家还是要照顾的。
然后江德福被村长领着进了学校,在进入学校大门后,一块大石头上刻着“好好学习”四个大字,
江德福打眼一看感觉有些眼熟,仔细端详,发现落款竟是自己的名字。
这才明白这四个字是自己写的。
江德福这才想起,之前江卫民曾找他写过字,没想到被用在了这里。
看着眼前的学校,江德福心中满是欣慰,这个儿子不白养!。
扫完墓、逛完村子,村长笑着拍了拍手,提高音量说道:“乡亲们,都忙活起来,准备开饭咯!”
一时间,村里的空地上热闹非凡,村民们纷纷行动起来,摆桌子的摆桌子,端菜的端菜,不一会儿,
一张张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农家菜,香气四溢,引得人直咽口水。
江德福转头看向司机小李,吩咐道:“小李,去把车里的一箱子茅台拿过来,今天回了老家,心里高兴,得和村长还有乡亲们好好喝上一杯!”
这酒是江卫民特意交代带上的,在江卫民看来,父亲回老家,那得风风光光,尽显衣锦还乡的气派。
村长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喜与意外,说道:“哎呀,茅台啊!江司令,那我可真是沾您的光了,我这辈子还没尝过茅台啥滋味呢!”
江德福笑着摆摆手:“村长,别客气,带的酒虽说不多,但咱大伙匀一匀,都尝尝这茅台酒,一起乐呵乐呵!”
村长感动得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江司令,我代表石匣村,真心实意地感谢您呐!”
“对了村长,我记得小时候有个叫六指的,还有一个叫棍子的,他们来了没?我们小时候可是玩得最好的。”
村长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叹了口气说:“六指早走了,不过棍子还在,日子过得也还算行。”
“那棍子在哪儿呢?”
村长站起身,双手拢在嘴边,冲着人群高呼了一声:“棍子,你过来!”
只见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老人,身形佝偻,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江德福紧紧盯着老人,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久,记忆中的模样与眼前的人逐渐重合,
他这才确定,眼前这位老人就是自己儿时的玩伴棍子。
棍子走到近前,江德福连忙起身,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江德福才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棍子的肩膀,说道:“老伙计,可算见到你了!”
棍子也激动得声音发颤:“是啊,江司令,这么多年没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寒暄起来。
接着,江德福拉着棍子一同入座,举起酒杯,随后,江德福又站起身,面向众人,大声说道:“乡亲们,感谢你们今天的款待,我敬大家一杯”
村民们纷纷响应,现场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
酒酣耳热之际,江德福和村民们玩起了划拳游戏。“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江德福声音洪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时的石匣村欢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