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梦寐思之。”对于小初难得的温柔,李忱立刻送上自己的双唇舔舐了那张殷桃小口上的口脂。
“真甜。”李忱口中嘀咕,忘情的继续啃噬了下去,小初也随着李忱唇,身子又开始发软。
两人甜蜜了一番,李忱看了天色不早。帮着小初收拾了一下妆容,传召摆驾紫兰殿。
小初一听这宫殿的名字心头一紧,随即眉头也紧紧蹙起。李忱则坦然而笑对着小初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不见不行吗?”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侯云初会怕婆婆……”李忱说着便笑了起来。
“谁说我怕了!”小初怒视了正笑的畅快的李忱。
“你这不是怕是什么?”李忱继续笑着。他好久没这样畅怀的笑过,好像连自己都快忘记自己还会这样畅怀大笑。这笑声并不算大,但是足以穿透温室殿寝宫的宫门,足够传进候在宫门外的所有宫人与侍卫隐卫的耳朵里。很快的这笑声便能传遍整个大明宫,顺带着那传说中的夏昭仪毫不避人狐媚天子的言语也会跟着这笑声一同传遍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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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就见。反正我已经回来了,也不打算走了。”小初一咬牙一跺脚,站起身来,才觉得脑袋太重,一头碧翠珠钗,叮叮当当,摇摇欲坠,没站稳差点又坐了下去。
李忱上前环住小初的纤腰,“楚王好细腰,本人也好这口。”
小初鄙夷,“那宫里岂不是到处都是你那些扶墙而走的爱妃?”
“非也。”李忱手臂收紧,紧紧搂住小初的纤腰,“我好的只是你这口,别人我可不稀罕。”
这人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脸皮,小初脸上虽然皱了皱眉,鄙夷的对正得意着的李忱撇了撇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两人前后走出温室殿的寝宫,便立刻有宫女拿来裘皮大氅欲给二人围上,李忱则接过其中一件雪狐大氅亲自给小初围上,小初也学着从宫人那里取过一件黑貂大氅给李忱围上。两人继续毫不避嫌的恩爱。因为天冷那没遮没挡的步辇也换成了九龙戏珠的金顶煖轿。当两人尊卑有别一前一后出了温室殿宫门,李忱毫无犹豫的直接牵了小初的手,将其领进了自己的轿子。
轿子里很宽敞,有暖榻,有银碳暖炉。两人靠在一起,听着轿子外的宦官喊了一嗓子“摆驾紫栏殿。”轿子便开始了微微的起伏与摇摆。
“母后对你拿自己的性命来保我这事一直郁结在心,觉得以前亏欠了你。所以你不用丝毫的担心,再说我现在后宫充盈,也有了子嗣,母后也不会再拿那事说话。而且我也和母后说了于你父母的渊源,母后只说以前亏待了你,只盼着你能好好的回来。”
小初靠着李忱,被煖轿内暖炉烤的人有些懒懒的,加之从昨夜开始就没怎么安生睡过觉,这轿子又一摇一晃的,整个人差点睡了过去,李忱说的话她只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郑太后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儿子。不会再和她过不去了。
李忱说完,小初只微微的拱了拱身子,算是知道。懒得说话。
“睡一会吧,从你温室殿到紫兰殿,一个骊山东一个骊山北,足够你眯一会。”李忱再一次的看进了小初的心里。
“那你呢?”小初懒懒的问。
“我去沙州找你那会,可以一边骑马一边睡觉。这仅仅一夜未睡算不得什么……”
听到这小初眨了眨眼睛,人顿时清醒了许多,从李忱的怀里抬起了身子问:“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准你这样又不吃又不睡,糟蹋自己!你那些后妃就没一个管你的?”
“她们不敢。云初,这宫里以后除了你没人敢插手我的起居。”李忱抬手又将小初拉进自己怀里,“睡吧。以后我听你的,就怕你不管我。”
小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彻底靠在李忱怀里睡了过去。
这觉睡的很沉,再一醒来便是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醒了吗?”耳边这熟悉的温淳之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人睡的沉了,听见这声音总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不敢睁开双眼。双手却紧紧的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这手心里的温度好像是梦境里唯一的真实,不能放手。一旦放手,这声音与这暖融融的温度立刻会消失无踪。
“做梦了?”耳边那温淳的声音又问了一句。
小初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双手依旧紧紧的握住李忱的手掌。在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那寂静的大漠之夜。那属于生死离别撕裂般的疼痛,拉着自己在梦魇的深渊里徘徊,最后一口水他留给了她,她却要用自己的血保全他的性命。有人冲了上来……
“不要……”小初靠在李忱的怀里紧紧皱着眉自喃了一声。
李忱轻轻摇了摇小初的双肩,“醒醒,醒醒。不怕,我在这。”
一行泪珠从小初那还闭着的双眼里溢出,李忱忙又摇了摇小初,“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小初此时才算真正的清醒了过来,肯定了那声音不是梦。
睁开双眼,自己也未意识到一脸泪痕,只微微仰头看了正轻拍着自己的李忱,“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面以为现在与你重逢是在做梦。”
李忱看着小初两行清泪,心中感伤,这种梦自己何尝没有经历过。特别是所有的迹象都告诉他,小初不可能生还的那段时间。
“小傻子,梦都是反的。特别是你这种白日梦。”
小初伸手摸了摸李忱的下颚,又紧紧握了握李忱的手掌。是真的,确实不是梦。这才坐直了身子,自己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装,对正关切看着自己的李忱粲然笑道:“下轿吧。”
李忱点了头,轻敲了一下暖轿的轿梁,厚重的双层明黄色蜀锦轿帘立刻被人从外面掀开。
李忱牵着小初走出暖轿。
小初就见眼前稀里哗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心中微叹,以后要慢慢习惯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