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棒梗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但是,妈妈,只要您从今往后和那个人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有任何往来,那么咱们依然还会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啊!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们都随风飘散吧,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求求您了,妈妈……”说到最后,棒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秦淮茹把儿子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妈都听你的,棒梗。”
“妈这次是为了这个电视机,不然这次都想跟他断了的,咱们家这些年也存下了好些钱,够你以后买工作娶媳妇了。到时妈看看,再用这笔钱给你买间房子,以后我们一家子就好好的过日子。”
“妈下次再跟他见面,妈就一定会跟他断了的。”秦淮茹一脸认真的说道。
棒梗把头放在妈妈的脖颈,吸了吸气道:“那我以后肯定会赚钱养你的,不会再让你那么累的,我也长大了。”
秦淮茹感动的点点头。
棒梗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自己的泪,就站了起来,坐到电视机旁边了。
贾张氏莫名松了口气,幸好这娘俩都没人说她。
秦淮茹觉得跟儿子摊开说清楚以后,心情瞬间就舒畅了很多,看儿子害臊的表情,直接也笑了笑,就走到门口,开始利落的炒菜内,欢喜的心情,看炒菜就能看得出来。
等饭菜都炒好了以后,他们这时才想起来,忘了去叫小当跟槐花了。
棒梗红着耳朵说了句:“我去叫她们俩回来吃饭。”随后便一溜烟往外跑了。
秦淮茹看孩子都没在家了,立马就对着贾张氏说了句:“妈,这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跟李副厂长有联系了,以后你的养老钱就没有了,这两三年我估计你也存下了不少,以后我就不给你养老钱了。”
秦淮茹话音刚落。
只见贾张氏阴沉着一张脸,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她伸出手指着秦淮茹,怒气冲冲地低声吼道:“秦淮茹!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当年你接替我们家东旭工作的时候,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说是每个月都会给我三块钱当作养老钱。怎么现在,你竟然想要反悔不成?哼,这事可由不得你!”
贾张氏越说越来气,瞪大了眼睛继续叫嚷道:“我可告诉你,就算你不和那个李副厂长好了,从今往后,你每月照样得给我三块钱的养老钱,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否则……你那些破事我可清楚的很,你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破事吧,哼哼!”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下来,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此时的秦淮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气得浑身发抖,就连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只听她低声反驳道:“这几年以来,我每个月给你的可是整整十块钱啊!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了,每个月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出的钱?有让你多掏过一分一毫吗?”
秦淮茹似乎已经完全豁出去了,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贾张氏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把事情闹大,那你尽管去外面说吧!就让街坊邻居们都来评评理,看看谁家会有像你这样的婆婆,不仅不帮忙维护自家儿媳的名声,反而还帮着儿媳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还给打掩护呢!”
贾张氏说不过就想撒泼,坐地上哭嚎:“老伴呀,东旭啊,你们赶紧上来看看我呀,娶了个丢人现眼的儿媳妇呀,东旭呀,都怪妈,对不起你呀!”说着说着,贾张氏还想去拿着贾东旭的遗像抱着哭。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闹,使劲闹吧,闹得越大,最好别人家都知道才好,你以为我的事被别人发现了会怎么样?你以为你们就能过的了吗?”
“我大不了就是被枪毙就是,没了我没了我的工作,我到时候看你们贾家一家怎么活的下去?”
“还有你也好意思抱着你儿子的遗像,你接过我的钱的时候,可还是笑嘻嘻的,之前没惦记你的儿子。现在反倒是惦记上了,也不知道你百年下去以后,你儿子会不会气的掐死你?”
“自己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秦淮茹此刻也有些疯癫的味道,有种玉石俱焚的感觉。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样,也有些害怕,再想想秦淮茹话里说的这些话,贾张氏看着儿子的遗像,想象着自己百年以后下去被儿子质问时的样子,瞬间打了个激灵。
贾张氏看着儿子的遗像,害怕的小声嘟囔着:“儿子,你可不要找妈,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相信你也都会理解的吧!”说完,贾张氏就把儿子的遗像放柜子上了,顺便还把儿子的遗像面朝墙。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她可不怕她家死鬼男人,有本事就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就是,那样自己估计还不用那么累呢,最好都早死早超生。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小声道:“淮茹,对不起,妈,刚刚声音有点大了。”
“那个养老钱不给就不给吧,咱们是一家人,况且你也总不能亏待我是吧?”
“那个……我爱吃的止疼药……”贾张氏赔着笑脸小心地看着秦淮茹说道。
果然,这些年,在李副厂长身上,还是学到了不少,秦淮茹心里想着。
秦淮茹抠了抠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知道不就是止疼药吗?我肯定会满足你的,那些都是小事,只要以后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就成,作为您的儿媳妇,给你养老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养老问题。”
贾张氏笑了笑,坐在餐桌上。
等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到家,就看到妈妈跟奶奶一人坐一边的场景。
这顿饭也让家里热闹了起来。
一切都仿佛是以前的样子,似乎变了,又仿佛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