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三人眼神对视一瞬,各自分开,张泽向东,金阳向北,蓝臻向西。
这座庙瞧着有些年头了,一个村子能修一座这么气派的庙出来,张泽只觉其中有猫腻。
“你来了。”
“来了,你怎么这般冷淡?”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
“山上这么冷,让我给你暖暖。”说着,男人就将女人整个搂住。
女人没有说话,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不一会儿两人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响。
蓝臻听到这动静,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不是亏他还担心花轿里的女子会有危险,呵呵,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庙里两人天雷勾地火,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张泽、金阳隐在暗处一言不发,蓝臻渐渐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强行忍受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蓝臻忍不住磨牙,“嘿,你俩倒是痛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青\/楼呢!”
“瞧着男人的模样得有三十来岁了吧,女人瞧着不过十七八,可惜了,可惜了……”
蓝臻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停地在脑海里碎碎念。
一场妖精打架后,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又带着点儿餍足后的慵懒。
“吴粱没碰你吧?”
女子的声音不似一开始的冷淡,带着点儿暗哑,“碰了又如何,你嫌弃?”
男人的大手揽住女人的腰肢,上下流走着,“怎么会呢,你这般绝色,我心疼还心疼不过来。”
女人抓住了男人做怪的手,站起身来,随意地拢了拢衣裳,“行了,先办正事。”
“行,都听你的。”男人顺势站起身,脸上哪还有一丝调情的神情。
女子和男人来到关公像前,两人一人插入了一把钥匙,关公像缓缓打开,女子和男人消失在了关公像前。
张泽、金阳、蓝臻三人不敢动作,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关公像没有再被打开,消失的两人,没有再出现。
天已经大亮了,蓝臻大着胆子来到关公像前,四处寻找,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泽给金阳使了一个眼色,金阳飞身而下,和蓝臻一块儿找。
两人只发现了关公像的机关,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开启,旁的再无别的发现。
张泽见两人出来,没有多言,直接回了昨夜的营地。
“即刻启程去金嘉府。”
蓝臻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啊?可是这里的事,我还没弄明白。”
“现在是弄不明白的,我们的线索太少了,而且对金嘉城并不了解。”
“子润,你就不好奇昨晚庙里的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好奇,但是还是那句话线索太少,再好奇也只能忍着。”
蓝臻托着下巴,“我总觉得他们俩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没那么复杂,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情。”
“嗯?”蓝臻转头求张泽解惑。
金阳抛下一个重磅消息,“金嘉知府唯一的儿子就叫吴粱。”
蓝臻“噗”地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什么?!你说真的?!金嘉知府的儿子叫吴粱?!”
“蓝弟,你一惊一乍地做什么?咱们到金嘉府做买卖,你竟连知府大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金阳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了蓝臻,眼里满是不满。
“咳咳,大哥,你看他。”蓝臻立马明白了金阳的意思,朝张泽求助。
“行了,你俩都消停一点儿,明日就要到府城了,都小心些。
咱们初来乍到,万事小心,免得冲撞了贵人,尤其是你蓝弟。”
“三位兄台,我能坐这儿吗?”一个年轻男子彬彬有礼朝张泽三人拱了拱手,指着张泽对面的空位道。
“兄台请便。”张泽微微颔首,回礼,拿起茶盏,给年轻男子倒了一杯茶。
“多谢,我观三位兄台的面相不似金嘉府人士,不知三位兄台是从何处来的?”
金阳如同一柄开了封的利刃,“我们是从盘宁府来的。”
“盘宁府嘛?我瞧着”
蓝臻语气不善,直接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这位兄台你问那么多做甚?莫非你是官府的人,是专门来查我们的路引?”
张泽全程并不参与,只喝着茶,半点不把年轻男子放在眼底。
“不不不,兄台误会了,是我的错,我愿自罚一杯,给三位兄台道歉。
三位兄台有所不知,我乃是盘宁府人士,我刚远远听到有盘宁府的乡音,这才冒昧打扰三位兄台。”
“你这人不老实。”蓝臻冷冷看了年轻男子一眼,丢下这一句话,就不再理会男子。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无一人再和男子说一句话。
男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作为老乡,无论你们信不信,我都要提醒你们一句:到了金嘉府,离吴知府的儿子远一点儿。”
“哼!你该不会是怕我们回头搭上了吴公子,来报复你,所以才故意提前和我们说这话。”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是不信我说的,回头有你们苦头吃。”
说罢,男子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张泽放下茶盏,唤来小二,付了茶水钱,转身上马。
蓝臻只觉得整个人都毛毛的,“子润,你有没有觉得金嘉府的人都怪怪的?刚刚那又是一个怪人!”
“没事,不过是一个过客,你忘掉刚才的事就没事了。”
“我发现到了金嘉府后,你也开始打哑迷了,这样显得我很笨,听不懂人话。”蓝臻快抓狂了。
“这样才能更好的融入金嘉府。”张泽瞥了一眼蓝臻,“你保持住,这样没准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消息,哪里有什么消息?”蓝臻整个人都不好了。
“金阳,子润说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你们不是盘宁人,被人看破了。”金阳幽幽道。
“不是,我们本来就不是盘宁人,等等,不对啊,我们明明是按你告诉我们的盘宁人的说话方式行事,哪里就不是盘宁人了?”
张泽看向天空,“金嘉府、盘宁府,此事最好不要牵扯到源柔府,不然,爪子都给他剁了。”
“子润,你有想法了?”
“没有,只是一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