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伽星不饶他:“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骗子才会心虚。”
宫少棋坐回去,喝了口汤:“骗子?你也不值当我骗。”
贺伽星气鼓鼓。
“你不饿吗?”
贺伽星不理他。
“你吃点东西垫垫好吃药,你是不想要眼睛了?”
贺伽星冷哼:“在这待着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宫少棋没忍住勾了下唇角:“你真给爷整笑了,这叫坐牢?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还不知足,我真应该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坐牢。”
贺伽星不领情:“我让你供着我了吗?我自己有家,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把我困在这不让我回家?”
宫少棋吃不下去了,站起来:“你想回家?好啊,你走吧我不拦你。”
贺伽星马上站起身,就要走。
摸索着走到大门顿住脚,突然回头,伸出手:“你把我手机还我。”
宫少棋慵懒的眼神扫过去:“我没看见,你要的话自己找吧。”
无耻!明知道她看不见,还让她找,她去哪找?去他妈那找吗?
“你把小蝶找来,我手机在她那。”
宫少棋不怀好意的哦了声:“原来你的宝贝手机在那个叛徒手里。”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你去找她要手机吧,我不拦着。”宫少棋岔开腿大拉拉靠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机。
早间财经新闻播报着一堆她听不懂的术语,听着就脑壳大。
“好啊,我自己找,你告诉我她在哪?”贺伽星单手扶着墙摸索着走。
宫少棋看新闻,不理她。
贺伽星一路摸着,处处都有绊脚石。
一楼陈设藏品很多,几乎摆满了边边角角,贺伽星看不见只能贴着墙角,避无可避的会撞向各种硬质物品。
宫少棋这个脑袋不好的非要在这整这么多障碍物,害得她寸步难行。
佣人在旁边悄悄盯着贺伽星的一举一动。
眼见贺伽星马上要撞倒一个名贵花瓶,佣人忙走过去拦着贺伽星:“贺小姐,不要往前走了,你前面有个花瓶,少爷喜欢的不得了,弄坏了可就不好了。”
本来她就走的害怕,这话一出来,她瞬间没有顾虑了。
宫少棋喜欢的是吧。
她就是要破坏他喜欢的东西。
“好啊,我眼睛不好,你在前面领着我走好不好?”
佣人瞄了眼宫少棋,果断走开了。
贺伽星表面装作顺从,绕开了走,摸到了盛放花瓶的镂空柜子,故作不小心一把推了过去。
柜子受力倒在地上,花瓶砸到地上碎成几半。
佣人本来都要走开了,听到声响猛地回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贺伽星:“贺小姐,我明明提醒过你不要撞到,您怎么?”
贺伽星俏皮一笑:“怎么?我说过我眼睛不好看不见,你不拽着我点?这花瓶碎了都是你看管不力。”
宫少棋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作妖:“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练得不错。”
听着宫少棋轻松的语气,贺伽星狐疑,不说这是喜欢的花瓶吗?被她砸碎了一点不心疼?
不管怎样,砸了他的东西,她爽的不得了,正想着多砸几个。
宫少棋幽幽出声:“你可想好了,但凡破坏一个都要按照市值的两倍补给我。”
贺伽星的笑僵在了脸上,搞什么:“你这么黑?”
“不,我已经打了折的,给你是亲情价,这些东西可都是有价无市,世上仅此一个,是艺术品,砸了就没了。”
贺伽星知道他没说假话,她家里也有一堆,原是爸爸喜欢,弄了好多摆在家里,平时宝贝的跟眼仁子一样,佣人擦灰都盯着。
有一次她差点就打了一个,贺骏脸色都发白了。
她当时还说:“放在柜子里不就好了,也砸不到。”
贺骏一个劲儿的点着她的脑袋,数落她不懂行。
对于喜欢的东西,一定是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能天天看到是最好的。
“愣什么神儿呢?”宫少棋打断她的思绪,“这个花瓶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是以拍卖价一亿两千万成交的,你就赔给我两亿四千万,一分不能少。”
贺伽星傻眼:“你怎么不去抢钱?你砸银行多好啊。”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些钱。
何况现在她的钱只有手机里的那些了,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十万。
“大小姐是没钱赔吗?”宫少棋的慵懒劲儿磨得人牙痒痒,“没钱你打工抵钱也行。”
打你妈的工!
贺伽星不理他,继续磕磕绊绊往前走,眼看又要碰到另一个玉器摆件,宫少棋坐不住了。
两三步霍霍生风,抓住她拽了过来:“来,你给我按摩按摩,我就免了你的赔偿。”
贺伽星不动:“我就不赔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耍无赖是吧?”宫少棋一边嘴角翘起,邪魅的厉害:“你把我伺候好了也能抵了这花瓶。”
说着,抱起贺伽星就往楼上走。
贺伽星立马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两只手胡乱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拖着,慌乱中抓到了扶梯的木质扶手,死死拽着不放。
宫少棋两手抱着她分身乏术,又怕大力扯伤了她,牙缝挤出两个字:“放手。”
贺伽星倔强摇头:“就不放。”
抱着她亲了下头顶的发:“二选一,你选一个。”
贺伽星毫不犹豫开口:“我都不选。”
宫少棋被她气笑,将她放下,掰开死死抓着扶手的白皙手指,拖着她:“那我帮你选。”
贺伽星害怕的拽了拽手,没拽动,大喊:“等等,我选。”
宫少棋停下步伐一个俯身抱起她,不顾她的意愿大步迈上楼,低头耳语:“现在选啊,晚了。”
贺伽星被扔到床上,吓得嗷呜乱叫了一声。
往后退着,直到后背贴到了床头。
瑟缩的小样看的宫少棋心下一动,猎豹般猛扑到贺伽星面前,抓着贺伽星曲起的双腿拽直。
突然而来的动作让贺伽星感受到威逼的气势,抵着宫少棋贴过来的胸膛:“等等。”
宫少棋胡乱拽开被挡住的双手:“等什么等?现在我一点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