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捞,将熟睡的女孩抱在怀里。
他以为他能睡个好觉,可却是一夜无眠。
月亮退下,太阳登场。
贺伽星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醒过来,刚要起身,手就碰到了身旁的温热肢体。
妈呀一声,贺伽星瞬间清醒。
男人浅浅笑:“醒了?”
贺伽星抱着胸护着,敌意的说:“你怎么在这?”
“既然大小姐不主动履行职责,那只好我过来了。”宫少棋恬不知耻的说着。
贺伽星瞳孔地震:“你对我做了什么?”
宫少棋把贺伽星拽过来,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戏谑道:“你说呢,咱们都睡了一晚上了。”
贺伽星挣扎着要起来,大喊:“你真无耻!”
宫少棋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要是你天天都这么夸我,我会很快爱上你的。”
贺伽星唰的起身下床,跟一个疯子她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她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肯定是骗她的。
跟他待在一个屋里她会窒息。
贺伽星已经掌握了门口的方向,抬起腿就要走出房间。
宫少棋的声音慢悠悠的从后面响起:“我让你走了吗?”
真有意思,他有什么权利控制她?
转身,贺伽星扬眉:“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宫少棋从床上下来,长腿一迈就到了贺伽星面前:“贺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的承诺睡了一觉就忘了?用不用我来提醒你?”
贺伽星开口:“不就是做女佣吗?我…”
不等说完,宫少棋伸出食指竖起贴在了贺伽星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no no no 我女佣多得很,不缺你这一个。”
贺伽星疑惑:“那你想要干嘛?”
宫少棋笑了下:“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的好吗?”
这傲慢戏耍的语气,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贺伽星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
宫少棋坐到椅子上,翘起腿:“我这个人呢,最想要的就是开心,你每天做一件我高兴的事就可以。”
还好不是什么为难人的事。
贺伽星开口:“这个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也有条件。”
宫少棋大度开口:“你说。”
“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有没有死。”
宫少棋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半晌无声。
感受着空气中的沉默,贺伽星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爸爸还活着对不对?”女孩语气中的欣喜和雀跃听着刺耳。
宫少棋想了想开口:“不如,你换个问题?”
贺伽星一瞬间愣住:“就这个问题,你回答我。”
宫少棋冷漠:“无可奉告。”
既然如此,贺伽星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了。
“你现在给我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宫少棋笑:“你不是看不见吗?”
贺伽星冷哼:“有你的气息在,我都恶心的想吐。”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你落在我地盘呢?”
贺伽星讽刺笑了笑:“好啊,那我走。”
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大手横过来扣住她的腰,朝后一带,就落在了男人怀里。
“一个瞎子,天天走走走,你能走到哪去?”
看不见的人最忌讳别人叫他瞎子,这两天她故作坚强,不愿哭哭啼啼像个柔弱的小女生。
可是,她真的瞎了啊,眼睛没有光,没有颜色,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消失,包括她自己。
有的时候,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像被稻草压倒的骆驼,瞬间倒塌。
眼泪流了出来,哽咽声控制不住,就这么嚎啕大哭起来。
身后的男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把贺伽星转过来,擦着眼泪,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轻轻拍着贺伽星的后背,捋着气。
贺伽星怎么也止不住哭泣,本来没什么,他这么一哄,她哭得更厉害了。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宫少棋麻爪了。
很难想象在商场上大展拳脚的新贵居然对一个被惹哭的女孩束手无策。
宫少棋一把抱起贺伽星,轻轻摇着,像哄小孩般的姿势哄着她:“别哭了,眼睛会好的,你乖乖的吃药,不会一直看不见的。”
抱着贺伽星来到楼下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女孩从刚才的嚎啕大哭转为小声抽噎。
早餐刚刚摆上来,宫少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吃点东西,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这个姿势对于贺伽星来说很羞耻了,他还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她现在已经不怎么难过了。
可她搞不懂他的行为,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搞不懂他。
今天尤甚。
宫少棋抽了张纸巾,擦掉她的眼泪,又抽了张纸轻盖在在她哭的红红的鼻尖上:“擤鼻涕,这么堵着不难受吗?”
贺伽星抓住他的手,不解的问:“你在做什么?”
宫少棋失去耐心,掐着她的鼻子擦掉鼻涕:“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低低在贺伽星耳边轻叹:“我在哄你。”
腾的一下,贺伽星耳朵瞬间通红。
轻声嗫嚅:“我们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吧。”
宫少棋轻笑:“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能比这种关系更熟?”
贺伽星伸手捂住宫少棋的嘴:“不许你胡说,我们根本没有……”
一抹湿热划过贺伽星的手心:“没有什么?”
贺伽星惊得缩回手,嫌恶把手上的口水蹭在宫少棋的袖子上:“你恶不恶心?”
“还有更恶心的,你想不想试试?”宫少棋瞥了眼贺伽星红彤彤的耳朵,一个没忍住,上去亲了下,不等反应,瞬间抽离。
贺伽星一个激灵就要从宫少棋腿上下去。
宫少棋按住她:“别乱动,掉下去摔到你怎么办?”
她说不过他,只能认栽,乖乖在他腿上坐着:“我爸爸……”
不等她说完,宫少棋把她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单独坐着:“你要是识相,就别再提你爸爸。”
果然,贺伽星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是你心虚吧。”
“我心虚?是你心虚吧。”宫少棋一点点扒开她攥着他的手指。
一提到爸爸,这男人就炸毛,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