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尽管阎苍始终无法知道自身的真实属性,但通过一连串平日里的相互切磋较量,他大致能够估算出自己的武力值约在应该在90点上下。
如今再算上拥有 86点武力值的荣彦、自己的护卫阎七以及武力值达88的元雄。
他们四人联手,即便韦云果真如晋国境内传闻所言乃是天下无双的猛将,“三英战吕布”不能成功,却并不意味着“四英”就必定会败于其手。
况且自己的手段也不少,只要能够伤到韦云,那么即便是西楚霸王重现于世,他亦有十足的信心可以从正面将其击杀。
然而,事态的发展当真会如阎苍心中所想那般顺利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就在阎苍率领着军队启程离去之后,身处凉州一带的秦国黑牢卫探子历经艰难终于传递回了有关韦云夺权的详尽具体信息。
当赵岩等人亲眼看到上面记载的“韦云率领一百余名亲卫冲破凉州都督府的大门,并杀害了凉州都督董隽,且独自一人便斩杀了对方多达三百余位亲卫……”的情报时,他们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疑虑。
只是这个时候阎苍已经率军在凉州的土地上与韦云展开交锋,时间的滞后使得这原本可能改变战局走向的关键信息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和作用。
‘时光回溯到秦光兴四年三月,阎苍亲自统率秦军,在安兴城之外与韦云所统领的敌军狭路相逢。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之后,阎苍成功地指挥秦军大破韦云所部。遭受重创的韦云只得率领着残存的部下仓皇撤退,但阎苍岂会轻易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机会?
他果断下令乘胜追击,企图一举歼灭这支败逃之敌。秦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紧紧咬住韦云部队的尾巴,一路穷追不舍。
然而,当他们行进至凉州地界之时,狡猾的晋军早已在此设下重重埋伏,只等秦军自投罗网。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阎苍并未惊慌失措,身先士卒地冲向敌人的包围圈。
在阎苍的激励之下,秦军将士们也都跟随主帅奋勇杀敌,终于成功地从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中杀出一条血路,再次击溃了晋军的防线。
可是,还没等秦军来得及喘口气稍作休整,韦云又率领着大批援军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带来了一支由五百名身披重甲、装备精良的精锐骑兵组成的突击力量。
这些具甲骑兵犹如一阵旋风般呼啸而至,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疲惫不堪的秦军发起了猛烈冲击。
猝不及防的秦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眼见形势急转直下,阎苍为了掩护自己的部下安全撤退,他迎战蜂拥而上的敌军。
尽管此时的他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依然毫无惧色,奋勇拼杀。
在激烈的战斗中,阎苍不幸被韦云一箭射中要害,随后又被其一戟刺中身体,阎苍的徒弟尤班奋不顾身地冲入敌阵,拼死将奄奄一息的师傅救了出来。
之后,尤班带着阎苍以及残余的秦军士兵开始艰难地向后撤退。
一路上,他们不断遭到敌军的围追堵截,但好在尤班机智勇敢,巧妙地避开敌人的锋芒,带领众人成功回到了安兴城。
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望向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阎苍。可惜的是,这位曾经威震天下的猛将此刻已经停止了呼吸,彻底离开了人世……’
(阎苍卒,本书完?)
=================
“元雄,咱们距离那安兴城还有多远?!”阎苍身骑骏马,率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如疾风般驰骋在元州大地上。
这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将手中所有的斥候全都派了出去,希望能提前洞察可能存在的危机,以免不慎落入晋军精心布置的埋伏之中。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直至他们即将踏出元州地界之时,竟然连晋军的半点儿影子都未曾瞧见。
这种异常平静的局面,使得阎苍心中始终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这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吧!倘若韦云当真有意攻打安兴城,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这支军队如此顺利的回援?
难不成……攻打安兴城仅仅只是个幌子而已吗?可若真是如此,他这般煞费苦心又是所为何事?莫非是想故意激怒于我,从而引诱我率军前往?”
阎苍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暗自思索。
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洞悉了整件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不过,对于那位从未谋面的定王是否会如此看重自己,他多少还是心存疑虑的。
毕竟,尽管从对方此前一系列的举动来判断,其最终目标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以阎苍自出道以来所创下的战绩而言,他不认为在军队数倍于他的前提之下,有谁能够从正面击败自己。
所以阎苍才猜测,此番奔赴安兴城的路途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想必沿途晋军已然精心谋划好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埋伏,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只等他一头撞进去。
唯有如此布局,阎苍方能觉得韦云在与自己的对阵之中存有胜算可言。
可事与愿违,真实的状况和他所设想的简直大相径庭。
他们一路走来,竟是出乎意料的畅行无阻,连一丝一毫的阻碍都未曾遭遇过。
这般异常顺利的情形,反倒让阎苍心中的疑窦愈发深重起来。
“师父,依目前的行进速度估算,大约再有三日便能抵达安兴城了。”
由于内心深处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疑惑,此次行军堪称是阎苍出道以来最为缓慢的一回。
尽管有着行军法规作为加持,阎苍也并没有将麾下军队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当得知距离目的地仅剩下短短三日路程之际,阎苍当机立断地下达了命令。
他认为自己有些过于‘风声鹤唳’,明明自己才是优势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