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面存下的案子很多,对于为何从海崖这边入手,李云洲是做了一番考量的。
首先得保证,这个案子能破。
其次就是案子的影响力。
海公公一个不受凤仪卫监察的人,都服了软了,那这个京城,能不服软的就不多了。
海公公的事情过后,平镜司的工作开始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任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比的过海公公吗?
李云洲一句请人喝茶,在京城风靡起来。
而平镜司夜间破门拿人,也给这个新年带来了不一样的礼物。
京城的冬天,似乎也比往年冷了。
百姓们却是津津乐道,茶余饭后闲聊时,谈论起那个不顺眼的官员,总会不约而同的说一句。
您就瞧好吧!蹦跶不了几天了,过两天就得去平镜司喝茶。
朝中大佬,那些人精们却看的通透。
平镜司一番动作,看似不小,实则查的都是一些品级较低的官员,各派系不伤筋不动骨,也没有那种牵扯广泛的大案。
所以大佬们也比较安静,听到有人议论此时,也就是一句,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慢慢的这些话传出来,官员们提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或许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过段时间就好了。
当然,有信大佬的话的,也有不信的,该有的就是觉得就算是信也得加一层保险的。
所以,陈家后院变得忙碌了起来。
李云洲的母亲不好出头露面,后宅里的事大都是舅妈王氏在张罗着。
王氏问清缘由,自然是不着痕迹的留下银票,送钱之人则是心安理得出门而去。
当然,这些银票会一分不落的落进李云洲的口袋。
李云洲钱包鼓了,却也知道这钱自己留不得。
将大部分发到了平镜司,剩余的部分则是通通给了叶霓裳。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平镜司上下,士气如虹,干起活来也变得有劲多了。
人心也就这样收拢了过来。
……
……
平镜司进去正轨,李云洲便开始发懒,也不去点卯,每日里都是待在家里的书房办公。
案几上放着一份卷宗,是田心整理归纳的,主要是这段时间的成果。
拿在手里翻看,有些意外的是田心这个汉子般的姑娘,竟写了一手娟秀的小楷。
虽没多少文采,但整理的倒是条理清楚。
海公公的侄子在交了一大笔罚金后,便放了出去,当然他回不去菜蔬司了。
李云洲有些得意,这里钻了大隋律法的空子,要不然这小子怎么也得在天牢关几年。
其余的案子,打板子的打板子,罚钱的罚钱。都处理的比较温和。
其实这里面,属海崖的案子重。不过李云洲看在海公公的面子,也看在宫里面传给舅妈的求情话,这人情总归是要给的。
“大人,小的有一事不明。”田七恭敬的立在一边,有些不安的说道。
“有什么话就说,这里也没外人。”李云洲头也没抬,轻轻说道。
“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好像没多大成效?”田七斟酌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