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吾宝官自然也知道丝丝对玄英的一往情深,笑道:“丝丝姑娘尽可以拿去,这封信上也没写我和大哥的名字,说不定就是写给你的。”
丝丝听了,脸若飞花,灿烂无比。
小莹忽然跑了进来,叫道:“小木哥哥,这里好多蝴蝶,我们把这宅子买了过来罢。”
楚小木笑道:“这宅子是这位皇吾兄长的,他可没说要卖这宅子。”
小莹秀眉微蹙,问道:“那为什么,宅子不都是用来卖的么?”
她天真烂漫的模样,惹得屋中几人都笑了起来。
皇吾宝官好奇地问道:“林原兄弟排行第二,小莹姑娘为什么要叫你‘小木哥哥’?”
静兰急忙说道:“‘小木’二字是我二弟的小名,三妹自小便这么叫他,改不过来了。”
皇吾宝官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瞧着小莹,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四人又谈起比武选尉一事。
静兰说道:“这场比武分明是我二弟最后赢了,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金璃儿不当场宣布?告示上明明写的是‘以武选尉,即行授剑授印’。”
皇吾宝官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小主有什么用意,但她心思细腻,可能有些其他打算……”
静兰心说也只有这个理由才最说得通,不禁有些着急起来,问道:“小木哥,如果还见不到玄将军,那该如何是好?”
楚小木一咬牙,说道:“倘若我不是金尉,玄英授剑那天我便直接闯了去!我非见他不可!”
丝丝连忙说道:“不行不行,玄英的性子最是执拗,你越是强迫于他,他越不会见你。说不定……说不定你们两个还要打起来。”
楚小木无计可施,唯有叹气。
皇吾宝官却想,你的本事虽然也不错,不过我看跟我三弟相比还是差得远了,你不得他召见而去找他,被他杀了也未可知。
四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等明天比武选尉的告示出来后再做后续打算,或可由皇吾宝官找机会向玄英澄明情况,但那也得找无人之时,否则必将引起金刀门的怀疑。
楚小木更担心的反而还是金璃儿和他的云英殿,金刀黑剑把调兵遣将的大事都交给了玄英,肯定不会来管比武选尉这种小事。但他伏在暗处到底在做什么呢?
眼见快要天黑,皇吾宝官叫侍从准备酒菜,准备款待丝丝和楚小木三人。
忽有一名侍从跑了进来,说金小主派了人来,说要见一个姓林的师傅。
林原是楚小木的化名,姓林的师傅自然指的是楚小木了。
楚小木和静兰对望一眼,心说这个金璃儿的确厉害,自己三人随皇吾宝官来到他的宅子,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她是如何知道我们是在这里的?
皇吾宝官请了那人进来,这人他是认识的,不过是金璃儿身边的一名侍从,也是姓金。
金姓侍从先是向丝丝和皇吾宝官行了一礼,接着又向楚小木行了一礼,说道:“林师傅,小主在天锟城堡中的见贤厅设有薄宴,请你过去坐坐。”
楚小木指着自己问道:“你们小主设宴请我过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姓侍从说道:“我是小主身边的侍从,不敢相欺。”
楚小木稍加思索,便说道:“好!我随你去。”
静兰急忙叫道:“二弟……”
楚小木轻轻一笑,说道:“我可是今天连赢最后三场的金尉人选,本就该去见见这位主办人。再说金小主她是金阳城大名鼎鼎的人物,怎可能浪费时间设计害我。”
那金姓侍从听了这话不免有气,心说你虽然有些本事,在云英殿里还是不够看的,再说你的前程还被抓在小主手里,她为什么要设计害你?真是一派胡言!待我将这句话告诉她,有你的好果子吃!
其实楚小木这句话是说给静兰和小莹听的,他说的“不会浪费时间设计害我”,意思便是她金璃儿奈何不了我,害我便是浪费时间。二女冰雪聪明,当然是听得明白的。
小莹则说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金姓侍从说道:“小主只请了林师傅一人。”
小莹嘴巴一撅,说道:“你们小主可真小气,叫人喝酒吃饭却只叫一个!”
皇吾宝官笑道:“想是小主根本不知道林姑娘也在这里,没有认识林姑娘这么出尘脱俗的人物,因此忘了相请。”
楚小木只好安慰小莹,说金阳城的小主相请,谈的事情都无趣得很,你去了肯定坐不住,还是在皇吾兄长这里等我回来。
小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自然答应了。
楚小木随金姓侍从上了一辆马车,嗒嗒嗒的马蹄声和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交相响了一阵,来到一座偌大的城堡前。自然就是苍木国人人都知道的天锟城堡了。
几名兵士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几眼,便放了进去。
车夫将二人带到一个专门摆放马车的车篷下,金姓侍从便请楚小木下了车。
楚小木好奇往身后一望,只见整个车篷下灯火通明,竟整整齐齐地停了一排长长的马车,红得黄的,灰的蓝的,各种各样的都有。粗略估计,应有四五十辆之多。
再转头一看,城堡内的房屋鳞次栉比,亭台轩榭应有尽有,端地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楚小木平生都没有见过这等壮阔景象。
金姓侍从领着楚小木穿廊过道,弯弯拐拐地在城堡中穿行。楚小木行在其中,竟有栗栗生惧之感。
行了好一阵,穿过一道石拱门厅,终于来到一座挂了一块横匾的大厅前。横匾上写“见贤厅”三个大字,楚小木虽然识字不多,这三个字还是认识的。
二人进了厅,厅内虽然也是灯火通明,却是冷冷清清的,哪里有金璃儿的人影?更不要说设宴款待了。
楚小木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金小主是要消遣我么?!”
金姓侍从的神情好像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站在那里东望西望,说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