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到大床上,源千译被晒得皱皱眉,很是不耐地睁开眼,被刺眼的阳光晃了眼。
他翻个身,伸手一捞,身旁空落落的。
“?”
源千译打着哈欠坐起来,身旁的被子被掀开,一片冰凉,显然人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
他直觉有哪些不对,四处看看,瞪大了眼睛。
不对啊,他房间的窗帘遮光性很强,而且zero知道他有偶尔赖床的习惯,自己起来后是不会把窗帘拉开的。
而且卧室里的装饰完全不一样了,一些温馨的小摆件凭空消失,书架上满是各种犯罪资料书,杏色的衣柜成了深灰色,样式也变了,他身下的床也是全黑。
这间卧室都暗沉沉的。
他更疑惑了。
“咔”门被推开。
降谷零走进来,头稍微低着,刘海挡住眼睛。
源千译看着这样的幼驯染,总觉得怪怪的。
源千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纯黑的睡衣,那股违和感更强了。
他......有那么喜欢黑色?
降谷零拿出他平时常穿的衣服放在他手边,源千译自下而上能看到那双被金色头发遮起来一部分的眼睛,正居高临下看他。
眸色沉沉,从这个角度抬头看,居然有一点毛骨悚然。
源千译就算再迟钝,也该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没急着换衣服,一把抓住降谷零的手腕,微微皱眉:“你怎么回事?”
刚才他抓住对方那一瞬,降谷零身体紧绷了一下,虽然对方很快放松下来,但源千译还是察觉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好像......他是个强抢民男的恶霸,而降谷零是那个被强占、却无法反抗的小可怜。
......开什么玩笑?!
他身上的睡衣很松,刚那一下的动作,本就开得很大的睡衣领口彻底散开,同时白皙身体上暧昧的红痕也露了出来。
——可以看出,昨晚战况之激烈。
气氛僵持住,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谁也没说话。
源千译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但面上不显。
顷刻,电话铃声响起,打破这死水一样的静默。
源千译松开手,拢了拢松散的睡衣,从一地狼藉的衣物中翻出手机,屏幕上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
“Gin”
源千译心一惊。
琴酒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源千译猛地想起前世听喜欢名柯的护士提起过的,“全员黑方”设定。
他、他该不会误入类似这样的世界了吧?!
瞳孔地震.JpG
因为一直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断。
下一秒,琴酒又打了过来。
这次源千译很快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不满:“spirytus,刚刚的电话为什么没接?”
源千译:spirytus,生命之水?
看来这是他在组织里的代号。
他张了张口,本就嘶哑的嗓音由于刻意,显得更加艰难:“抱歉啊~昨晚没注意,玩儿得有些过火。什么事?”
对面,琴酒青筋跳了跳,强行按压住怒火,声音淬了冰一般:“你应该知道,波本现在被朗姆怀疑是有反心,还敢拉他上床,真不怕死!”
他又冷哼一声,“注意你的分寸,搞强制别把自己脑子搞傻了。”
源千译被这两句话里的信息震得大脑混乱。
等、等等!什么叫搞强制?
他和zero玩强制爱?!
有反心又是什么意思,一般不都怀疑是卧底吗?!
没等源千译回话,琴酒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仿佛多听一秒他的声音都是对耳朵的污染。
他望向站在原地的降谷零,对方表情无波无澜,一副真的是被强制囚禁、折磨到麻木的模样。
良心好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