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爻转过头,给三三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就不再说话。
而三三在心中偷笑了一番,然后就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开始事无巨细的给大家介绍陈爻的事迹。
或许是因为樱花有意为之,陈爻在这边的影响力接近于零。
所以在三三刚说出陈爻名字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不屑一顾,尤其是听说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觉醒不久的少年,更是不屑一顾,觉得宫平就是在夸大其词,凭着高阶的实力以大欺小,误伤了一个来自华国的二世祖而已。
可是当三三说出陈爻已经完成了万人斩,更是和六阶的高手捉对厮杀而不败,眼神中才出现了一丝凝重。
不过大家还是觉得这种说辞有些夸大,直到宴席上的一个庶出精通网络手段,偷偷的进入了暗网,并结合华国的新闻进行验证,才相信了三三的说辞。
不过这其中也出现了一个分歧,那就是人家陈爻明明是被华国境内的一个反派组织所击杀,貌似和身边的渡边宫平没什么关系。
要是宫平这些年都在华国蛰伏倒也说得过去,可随着这些年的明争暗斗,樱花人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搞不过华国人,跟不相信宫平能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以后,能够毫发无伤的回到樱花。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个刺客真的是他渡边宫平,那背负着这么大的功劳,樱花方面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放任一个民族英雄在此,居然不提供一点点保护。
要知道华国人虽然内斗的厉害,但是在外敌面前,那就是匪夷所思的团结,要是有人查到了渡边宫平在这里,说不定他们当晚就会被人灭族。
想到这里,众人看着宫平的目光充满了忌惮,彻底不相信这是什么泼天的富贵,要不是现在不好表现的太过无情,他们恨不得立刻和宫平划清界限。
不对,就连渡边这个姓氏都不能要了,赶紧带着资产逃出这里才是正解。
而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庶出,本来就没机会争夺家产,现在还有一场横祸要来了,这上哪说理去。
老三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嗤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机缘,你这是将大家拖进了深渊,亏我们还用酒席招待你,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
“我要是你,现在就负荆请罪,跪在华国使馆的门口,向他们切腹请罪,或许还能为家族换一条出路。”
陈爻掏出牙签抠了抠牙,目光中带着鄙视的看向老家主,吐出一片菜叶:“老毕登,这特么就是你培养的接班人?”
“要是没记错的话,渡边家的老祖宗可是在华国的土地上挥舞过战刀,混到你们这这一代,结果就这个鸟样?”
渡边陆仁听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沉重:“你想怎么做,是带着整个家族陪葬吗?”
“我呸,你个老银币就别想着给我下套了,实话跟你说吧,我动手之前根本不知道那是陈爻,而且我杀的陈爻和你们看到的陈爻不是同一个。”
“那小子拥有一身涅盘重生的本事,和我遇上的那个陈爻只有二阶,不过一身稀奇古怪的技能确实很棘手就是了,寻常人还真不一定能制得住他。”
“而且我虽然是在华国的地界动的手,但却是在湾港,那里的管理有多松散,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三三听着陈爻的自卖自夸虽然有些想笑,但也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看到他们如释重负,心中默默的替他们悲哀起来,看着陈爻的表情,就知道他要继续挖坑了。
“现在陈爻手上的秘密还有遗产全都在我手上,尤其是老头子你,那两瓶药剂好喝吗?”
“这种级别的药品,老子我现在有一堆!”
在众人的惊呼声当中,陈爻将面前的餐盘全都扫落在地上,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声响,他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香囊,倒出了一对散发着荧光的珍品。
为了印证真实性,他甚至一狠心,甚至将【青丝】给掏了出来。
作为一把刺杀过天皇的武器,众人虽然没见过真品,却也见过不少的图文资料,感受着其中散发的元气波动,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还觉得我是个累赘吗?”陈爻的语气冰冷,再次释放出淡淡的威压,将众人心中的贪婪压制了下去。
咕噜。
“宫平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咱们两个的关系就最好。”老二渡边住俊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可惜没有尾巴,否则定然是一条好狗。
“我怎么没印象了呢,不然的话,你为何会下毒害我呢?”陈爻玩味的笑了笑。
“误会啊,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我怎么能对亲哥下毒呢,肯定是哪个下人受到了蛊惑,我这就去查,保准给你一个说法!”
陈爻温柔的笑了笑,还亲昵的揉了揉渡边住俊的头: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那我也不为难你,给你十分钟,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个替罪羊给我,也可以趁着机会跑出去,只要你离开家门,我保证不再为难你,如何?”
渡边住俊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连忙点着头跑出宴会厅,眼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凶残。
而相比紧张万分的老二,老三的目光当中则带着一股嫉妒:
“渡边宫平,我承认你得到的这些战利品很重要,但我也实话告诉你,咱们樱花的特情处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那柄圣刀,拿在手里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要是你的话,就会趁现在交上去,说不定还能换回来一点实打实的好处。”
陈爻直接无视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转头看向了还坐在原地的渡边陆仁:“家主的定力果然不错呐,不过你这傻儿子的脑壳似乎不太灵光呐,都自身难保了,还琢磨着威胁我。”
“要不你告诉他,那个他一直都看不上的二哥,现在正在干什么?”
老三的心中咯噔一下,联想到二哥出门的方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