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很模糊,拍照的视角在地上,直升机在空中,黑白的画面有些扭曲,只能看出一个黑衣女人进直升机的背影。
时间是,一周前。
“画面太模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伊莎姐,还有一样东西。”
南宫羡月定定看着报纸,即使画面无比扭曲,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乔伊莎。
“还有什么?”
邱易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
照片里是一把漆黑的蝴蝶刀。
即使保养得宜,但还是看出来轻微的使用痕迹,最重要的是,这种蝴蝶刀,是南宫羡月专门为乔伊莎请人打造的,所有的都在南宫家,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四年前乔伊莎「去世」后,有两把蝴蝶刀也失踪不见,怎么会出现在夜烛岛?
“这是作案人遗留在「血腥协会」的武器。”
“有查到伊莎受伤没有?”
“……并没有传出她受伤的消息,但是她失踪了,大概率是为了躲避「血腥协会」的通缉。”
南宫羡月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准备一下,立刻启程。”
“少爷……”邱易刚要劝说,现在已经深夜了。
但转念一想,南宫羡月在乔伊莎的事情上永远都等不了,便站住了脚步打电话,开始着手安排。
凌晨二点半,邱易带来一个不妙的消息。
“少爷,夜烛岛封闭了,只出不进,开放时间不详。”
南宫羡月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去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伊莎带她回来,或是我亲自去抓她回来。”
“我这就去想办法。”
这并不是一件易事,夜烛岛不归属五大洲国任意一国,否则以南宫家的权势,进出易如反掌。
——
“太不可思议了,”修瑞端着咖啡倚靠在窗户上,“「血腥协会」通缉你居然不放上你的照片。”
“谁知道呢?”乔伊莎耸了耸肩,“或许是怕旧事重演。”
“我怎么感觉像在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想通缉你。”祝庆斯徒手掰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给乔伊莎递过去一半。
在乔伊莎作案当天,祝庆斯忽然转醒,就像是睡梦中预感到什么一样。
在得知她做的一切,眼眶通红抱着她哭了将近十分钟。
“先不说这个,我现在比较担心,没有了协会的庇护,你们的家族很快就会找到你们。”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夜烛岛封闭了,只出不进。”修瑞回答,“他们进不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那可太好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有我那神秘又该死的仇家,”乔伊莎扶着额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比我老,希望他们能早点老死,好让我自由地过几年。”
“对了,伊莎,沈肆有没有跟你说他这么做的原因?”祝庆斯吃完最后一口苹果,将果核丢进垃圾桶。
乔伊莎摇摇头:“并没有,他甚至胡说八道说是为了我好,好在他已经死了,谁管他为什么这么做。”
祝庆斯却听了进去:“为了你?”
乔伊莎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还让我离开夜烛岛。”
祝庆斯回忆着当天的对话,一切都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找沈肆询问着事情进度,不同的是,那天沈肆要求看乔伊莎的相片。
沈肆对待下属一向赏罚分明,温和有礼。
祝庆斯既然需要对方帮助,自然是信任他的,于是从手机相册调了一张相片给沈肆看。
沈肆看完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最近有些眉目,等确定后我再通知你。”
祝庆斯不知道,他走出办公室之后,沈肆立即拨出了一通电话。
“他可能不是胡说八道。”祝庆斯大胆猜测,“他认识你。”
“什么?”乔伊莎瞪大了眼睛,“我从来没见过他,并且第一次来到夜烛岛。”
“我也是猜测,我找他帮忙那么多次,他没有做出过什么动作,见了你的照片后就对我下杀手。”
“意义在哪?”
“一:他认识你,怕我再追查下去会暴露你的行踪,导致对方再次找上你;”
“二:他知道对方是谁,不想趟这趟浑水,同时也不愿意把消息透露我,只得保持中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乔伊莎听着祝庆斯的分析,觉得不无道理。
她点点头,“可是,他为什么不干脆暗地里杀了我,这样省了很多事。”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就算他想,也不敢、不能动你。”祝庆斯看着她。
“你真的没有其他的身份?”
乔伊莎摇头:“没有,我的父母都是中洲的伯爵,并且被封没多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身份了。”
“那就奇怪了,只是伯爵的女儿的话,不至于让他有顾虑。”
修瑞忽然想到了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伊莎你不是亲生的。”
“说什么呢?”祝庆斯轻踹了他一脚。
乔伊莎却是一本正经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原因,她对乔家夫妇并没有什么感情,离开中洲这么久,没有想到过他们几次,娜塔也是。
唯独稍有挂念的,是醒后一起相处过不少时光的萝辛。
“你离家这么久,不想他们?”
乔伊莎摇摇头:“没什么多大的感觉,他们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我在不在都不会影响什么。”
“嗯,”祝庆斯揉了揉她的发顶,“要是想他们了告诉我,我带你回去。”
修瑞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开口道:“我们现在应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好不容易脱离了「血腥协会」,难不成还要留在这该死的岛上?”
“当然不,”祝庆斯询问乔伊莎,“你想去哪?”
乔伊莎在沙发上坐下:“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谁都找不到她。
修瑞一提到这个便有些激动,“这哪里好啊,我早就想去南洲之外的洲国去看看了,我们去中洲吧,据说那里的冬天雪特别厚,南洲从不下雪,我都没见过呢。”
乔伊莎为难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