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脚踝,同样落下炙热的吻,从脚背到脚趾,每一根都不放过。
染妖儿靠在浴池边,面颊染上红晕,一脚踹在他胸膛上。
脚踝迅速又被大手禁锢住,放到他唇边,继续痴迷亲吻。
眼前的美人如斯,眼角含泪,欲说还休,薄纱遮掩,是程南见过最漂亮的风景,他完全痴了。
一池的水被搅乱。
过了三个时辰后程南才抱着她去床上歇息。
龙床上。
程南搂着她,毫无睡意,留恋在她耳垂上的软肉,情不自禁反复重复,“妖儿,臣心悦你,你呢?”
换来染妖儿一个大嘴巴子,“能不能好好睡觉?困死了。”
兄弟,大晚上搞什么深情?赶紧洗洗睡了。
程南觉得她连生气的模样都可爱到心坎里,一颗钢铁心此时稀巴烂。
以前怕是自己眼睛和脑子被屎糊住了才会相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她就是一香香软软惹人心疼的小姑娘。
抱着人,心满意足睡去。
第二日。
该去校场点兵的程南舍不得起床。
看着她脚踝上和背上布满的红色印记,一股说不出的满足。
一直搂着她絮絮叨叨说不停,“女君,臣以前说过的那些浑话,和一些冒犯的行为,就忘了行不行?是臣错了,臣以后会一心一意待女君好的。”
染妖儿闭着眼睛假寐,完全没心情和脑子听他这些啰里吧嗦的废话。
有气无力敷衍寥寥,“小将军,出征我就不送了,祝你大胜归来。”
一定要帮她守好这天下,程南暗暗发誓,“好!”
【女君,妖儿,等我回来,回来就准备大婚。】
韩信忠练完兵后匆匆回府,染小二已经不在了。
“人呢?”
下人回话:“大人,姑娘已经走了。”
韩信忠不满意这个称呼,“叫什么姑娘,叫夫人。”
“是。”
以为她回了宫里,韩信忠冲了个澡便立刻进宫当值。
只是在荣华殿并没有看到染小二的身影。
采榕见他脸上挂着失落,心不在焉,“韩大人怎么了?”
韩信忠抓抓后脑勺,“采榕姑姑,臣想找小二姑娘。”
采榕抿嘴笑,看破不说破,“她好像出宫去了。”
出宫?不会是回了千花楼吧?
韩信忠心头紧了一下,“谢姑姑告知。”
染小蓝把亲手熬好的药端给染妖儿。
染妖儿自然而然撩起袖子伸出胳膊。
“小蓝真贴心。”
染小蓝白了她一眼,只掏出一根细针,往她指尖一戳,几乎没有痛感。
挤出三滴血流到药碗里。
染妖儿有点懵,“就这样?”
这么点能解毒吗?
“不然呢?”染小蓝白眼不停。
以为自己是水龙头吗?
“额……”这样就没意思了,苦肉计还怎么演?
“既然不需要这么多血,你干嘛给我补血的和去疤的?”纯纯让人误会。
小蓝太医懒得说话,嫌弃指了指她手臂上之前两道丑丑的旧伤。
被嫌弃的染妖儿撇嘴,“……那我接下来还怎么演戏?”
知道她的意图,小蓝又拿出来一个白瓶子,里面的药膏能伪造伤口,以假乱真。
花样真多,“还得是小蓝蓝,真能干。”
虚假的奉承听多了,染小蓝嗤之以鼻。
因为她要出宫去凤鸣寺,染小蓝才不愿意一起去,便提前接了一小瓶血用于以后的解毒。
染妖儿亲自端着药碗去御书房。
“皇兄,该喝药了。”
染珺景放下奏折,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有点犹豫。
染妖儿当着他的面尝了一口。
这个动作忽然让染珺景心下一堵,他虽然不太信染妖儿,但几次三番怀疑,她依然无怨无悔的态度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干净清冽的眼神,索性端起药碗一干而净,对解毒早就不抱希望了。
没有想象中的苦臭味,倒有一丝花香清甜。
“皇兄,我去凤鸣寺斋戒,政事还是要麻烦你继续看着,我会把蓝太医留下,继续给你调理身子。”
“嗯!”究竟是调理,还是监视他会不会按时喝药。
“宰相犯了何故?”染珺景忽然提起。
“宰相一党怀有二心,危及君权和荣安安稳,还望皇兄接下来将他的党羽悉数拔起。”
染珺景很意外,意外的不是杜逢诲的二心,而是她现在处理这些事的果断决心,快刀斩乱麻的态度,这副模样倒真有一副君主的样子。
“可有证据?”
他知道杜逢诲这个老东西,一直有二心,以前她不管,自己当然不会主动提。
染妖儿拿出程南的飞鸽传书,“有,他派了人半路截杀程将军,已被程将军降服,正派人押解回城。”
“臣遵命。”
染珺景回府,为防意外,还是让谢清来把了脉。
谢清没诊出什么毛病,“没问题。”
“她要去凤鸣寺,随行太医带了谁?”染珺景以为她会带上谢清。
岂料,谢清根本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什么时候?”
“后天。”
这么快,谢清二话不说,立刻提着药箱匆匆走了。
谢清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对染妖儿生了心思,染珺景神色严肃而担忧,“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荣华殿。
采榕进殿内禀报,“女君,谢大人求见。”
染妖儿刚沐浴结束。
哟!又有免费的玩具送上门。
不玩白不玩,“进来。”
谢清小心翼翼进殿,躺椅上白色身影没穿鞋袜,青丝随意披散,裙白,脚比裙更白,似天上的仙女,可望不可即。
感觉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似的,想的心口闷痛,“参见女君。”
染妖儿翻着手里的书,不看他,“有事吗?”
谢清失落埋首,“女君,您去凤鸣寺能否带上臣?”
不带他,他不会放心的。
她直截了当拒绝,“不带。”
重重的一锤打在心上,谢清难受的要命,卑微哀求,“女君,求您了。”
染妖儿冷笑两声,斜撑着脑袋,“谢清,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你既然讨厌本君,本君正好也瞧不上你。以后别出现在本君面前,否则,你这个太医的官职会保不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