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下人退去,只剩了染妖儿和一位上了年纪,身着红色官袍的男人,一脸的精明和算计,正是宰相杜逢诲。
还不等染妖儿开口,杜逢诲便径直坐下,老脸一板,怒声指责,“你最近的行为和以前很不一样,是不想待在这个位置上了吗?”
嚯!这货一来就这样没礼貌,她好歹还是个君王吧!
染妖儿扣扣脑袋,一下子没听懂他在叨叨啥,“嗯?”
他气的白胡子都在抖,“难道你忘了院判的交待?”
“对不起,最近不知怎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她仔细回想,解了毒之后,忘掉的记忆倒是慢慢回来了。
原主被狗院判带出宫以后,去了很多地方,为了研制长生药,原主年幼无知,吃遍了各种毒药,就是一试毒小白鼠,想起当时那些痛苦,这具身子都会习惯性肌肉紧缩。
而这个宰相跟那个狗院判是一队的,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杜逢诲以为她是被毒侵蚀了脑子,记不清楚很正常,好心提醒一句,“你不是恨荣安吗?就应该让它尽快灭亡,怎么能让程南上战场?我已经派人去截杀程南,以后,你休要自作主张,还有,让染珺景代政又是怎么回事?”
染妖儿似乎有些明白他们想干什么,扶持一个傀儡君主,趁此不费吹之力便能毁了荣安或者趁乱篡位。
可惜啊!被识破了,没意思。
染妖儿啧了一声,随即朝外大喊:“哦……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打入大牢。”
随即一队侍卫冲进来,押住杜逢诲。
杜逢诲被禁锢着,老眼瞪大,看不懂现在的情况,怒气冲冲,“你……你疯了?”
“没有啊!我好好的啊!”
见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杜逢诲这才开始正视现在的情况,使出最关键的杀手锏,“你难道不想解你身上的毒吗?”
果然如此,染妖儿耸耸肩,“不好意思,已经解了,你和你那位狗院判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怎么可能?院判不是说她身上的毒只有他能解吗?
杜逢诲忽然觉得眼前的染妖儿很陌生,虽然相貌一样,但更多的是不一样,以前的她只会听之任之摆布,绝对不会有这种挑衅高傲的眼神。
不……她不是……她绝对不是染妖儿,“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杜逢诲撕心裂肺喊着。
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染妖儿耳朵被吼疼了,挥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
回到荣华殿。
程南已经足足喝了三壶茶,茅厕也跑了几趟,但他并未离开,一直在等着。
等到天微微黑了,染妖儿终于来了。
下人上了一桌御膳。
忙活了这么久,饭还没吃。
“程将军又来找我干什么?”
程南接过丫鬟手中的汤勺,给她盛汤,“都下去。”
殿内只剩两人,程南专心致志给她布菜,平时粗糙的将军,做这些细致活儿还挺得心应手的。
染妖儿心安理得享受伺候,“怎么,程将军前来就是为了伺候我用膳?”
这小子的炙热眼神能吃人,不用说就知道他想干嘛。
程南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语气比之前温和不少,“先吃饭,吃了再说。”
被他喂着吃了一碗饭,一碗菜,“不要了,饱了。”
欣赏她吃饭,程南也饿了,看着桌上剩了一大半的菜,“剩这么多,不如女君赐给臣?”
染妖儿吃着饭后水果,很大方,“行啊!”
程南像得到骨头的小狗,很欢快,干脆就用她吃过的碗筷,开始处理桌上剩下的餐食。
吃的一干二净,啥也不剩下,很满足的一顿饭。
“吃也吃饱了,说吧!”
程南神色纠结,思考了一阵子,随后跪在她面前,磕磕巴巴话说:“女君,臣……臣……心悦您。”
浑身血液像滚烫的沸水。
染妖儿丝毫不意外,“原来是来袒露心迹的。”
韩信忠的话提醒了程南,他想通了,对女君,自己的确抱有别的特殊感情,他不想后悔,“嗯……臣马上就要出征了,战场刀剑无眼,臣想把这些话说出来。”
染妖儿俯身,挑起他的下巴,送上一个魅惑笑容,语气沉溺诱人,“是来说话的还是送上门来给本君侍寝的?”
程南肌肉紧绷,攥着拳头,血液继续沸腾翻滚,一刻不曾停歇,“我……”
染妖儿的脸贴上他的脖颈,嗅了嗅,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很纯净,“挺香……来之前沐浴过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气息喷洒在脖颈皮肤上,程南全身鸡皮疙瘩冒出来,被她又香又甜的味道完全迷住了,心里长出来一头巨兽,想吃人,“嗯……嗯!”
染妖儿也若即若离的吻印在他的侧脸上,“我的小将军真乖。”
程南全身酥麻,意识涣散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反驳她这句话,“我不是小将军。”
说的像他没长大似的。
她意味深长笑笑,“嗯,程大将军,程小将军都是你。”
程南忽然听懂了她这句话,后脖颈和耳朵红成片。
这女人,永远没个正经。
他恼着把染妖儿从椅子上抱下来,扑躺在地毯上,双手护在脑后。
两只藕臂妖媚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小将军想干什么?”
大好时光,吃饱喝足总得干点什么吧!
傲娇的将军怎么能甘心被一个姑娘家拿捏的死死的,凝视着她红润妖气的勾人面容,低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说了两个字的胆大浑话,“……”
毕竟是在军营混过的,就算再正经,说些话当然也不在话下。
这小伙子进步真快,染妖儿这种经历丰富的居然被撩的心跳加快。
两人在地毯上激烈接吻,肆意翻滚着,衣衫尽乱,珠钗发带随处掉落。
程南彻底抛弃了以前自以为是的矜持,折服在她艳丽的裙摆下。
场景换到了浴室。
程南帮她一丝不苟擦背。
擦着擦着,忍不住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亲吻。
那双不老实的脚在他腰上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