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没说话,白相打量着云绵,沉思良久:“我也不知道你是啥。”
云绵...
你不知道你还要想那么久。
“那个骷髅王他说我也是系统!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
白相点点头:“可是系统是不能进入游戏的,除非有意外。要是有这亿万分概率意外的话,小姑,说不定你还真是一个系统。”
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是,那应该是好运系统吧,毕竟你身上也就幸运值比较突出。”
云绵瞪他:“小姑我美貌值也是九十多呢,就不能是个美貌系统吗?”
白相可有可无道:“九十多美貌值的人多了去了,你见过几个九十多幸运值的。”
云绵一噎,觉得竟然还挺有道理,扭头看向她哥:“哥,那五十幸运值是你给我的,你也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所以我真的是一个好运系统?”
云怀没否认,也没承认。
“我也不知道,东西是你嫂子交给我保管的。说是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
云绵抿唇,不太高兴。
一个两个都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云怀揉了揉她的头:“好啦,不管你是什么,终归是我云怀的妹妹。别想太多。”
云绵运气,吸气,吐气。
“算了,我睡觉去了。”
云怀笑看着云绵气呼呼跑了。
白相跳上他爸的肩膀,小声嘀咕:“爸,我不信你不知道小姑是什么东西。”
云怀嘴角一抽:“绵绵不是东西。”
白相感觉莫名其妙的,“小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啊。”
云怀沉默。
怎么感觉越说越不对劲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
白相是不会明白的,此东西非彼东西。
云怀站起身也打算回房了。
白相还在喋喋不休:“爸,你告诉我呗,小姑她到底是不是东西。”
只听云绵一声怒吼:“白相,你才不是个东西。”
云怀眼不见不烦,把白相扔进了云绵的屋子。
白相无助地被他爸扔进了小姑的手里。
还不等求救,云怀就把房门带上了。
白相看着狰狞笑容的云绵,头一次生起想跑的冲动。
云绵恶狠狠地抓住他,“小东西,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白相的表情变幻莫测。
眼睁睁看着女人的手在他身上东捏西摸,累觉不爱了。
他小姑疯了。
云怀微笑听着两小只打打闹闹,不大的房间也变得温馨。
*
一人一统闹了好久,白相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瘫在床上,不明白为什么要有女人这个生物。
这女人显然是把自己当做猫咪一类的宠物了,华夏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吸猫!对,吸猫。
唉,叹了口气。
白相感觉自家小姑孤寡太久了,简直心理变态了。
等有时间自己还是得去找找008,看看能不能给小姑介绍一个靠谱的对象。
云绵心满意足捏到了白相,问他:“小十,你在我这睡还是去哪儿。”
她决定以后也喊他小十,树立起自己长辈的威严。
白相一咕噜翻起来,“我要去找我爸睡,小姑你早点睡吧。”
他直接从窗户蹿了出去,给云绵逗乐了。
至于么,不就是把他当娃娃捏了几下。
这么害怕。
云绵躺在柔软的床上,叹了口气。
所以自己到底现在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啊。
真奇怪。
她总感觉今天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是死活想不起来。
抱着这种想法,云绵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状态。
做梦的时候突然梦到李存蓓哭哭啼啼的,在瓢泼大雨中抱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李存南穿着黑色西装给妹妹打着伞,不让她淋湿。
云绵一个激灵,我去。
她忘记给李存蓓发信息了。
她就说忘记什么了。
可是梦境沉沉地把她拉了进去,根本醒不过来。
算了,算了,明天睡起来再和蓓蓓说吧。
蓓蓓肯定不会埋怨自己的。
云绵有些心虚的想。
*
另一边,李存蓓红着眼眶:“你说,绵绵姐会不会真的已经没了。”
李存南看着云绵的头像框,正在发呆。
“不会,你没看她的头像还亮着吗。说不定是睡着了呢。”
李存蓓:“那为什么我给她发那么多信息,绵绵姐都不看。视频也不接。”
李存南摸了摸头:“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晕过去了?没看到?要不就是她和她哥哥团聚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我们吧。不要担心啦。她可是欧皇,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没了。”
“绵绵姐不是说她哥哥很厉害嘛,说不定她哥有什么办法解决呢。我们静等绵绵姐回复就好了。”
李存蓓眼巴巴地看着云绵的对话框。
丝毫没意识到,云绵真的只是没想起来他们而已。
*
第二天一早,云绵爬起来就给李存蓓发消息。
好家伙,李存蓓和李存南的私聊信息99+,三人的群里消息更是直接被刷屏。
满屏的“绵绵姐”。
给云绵整心虚了。
刚给李存蓓发完信息,她的视频请求就发了过来。
云绵哀嚎一声,接了。
看着鸡窝头的云绵,李存蓓的话堵在了喉咙。
她身后两眼发晕的李存南开口:“我就说,她可是欧皇,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挂了。”
李存蓓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盯着云绵:“绵绵姐,你这是刚起来?”
“肩膀上的伤口好了吗?”
“昨天怎么不给我们回消息。”
好家伙,一问三联。
云绵略显心虚:“昨天我回来,我哥哥帮我弄好了。太开心了我就没看消息。这不今天一早我看见了就给你发信息了。”
云绵扯开衣服,肩膀上白骨的地方已经变得和周围无异。
肩头肌肤雪白滑腻,根本看不出来昨天受过伤的模样。
李存南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真是要了老命了。
绵绵姐怎么这么不注重形象。
他是个男人,男人啊。
“我哥用匕首把伤口周边的肉剔除了,又用雄黄酒撒在上面,很快就好了。”
云绵撒了个谎,没有说到底怎么解决的。
李存蓓露出心疼的表情。
正想说什么,一道清越的声音从云绵的房外传来:“绵绵,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