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绵磨牙，这个熊孩子，竟然偷偷看自己的小说。
云绵没好气地说道：“以后不许爬进我的房间。”
白相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太丢人了，竟然被小姑发现自己看了她那些小说。
看了看哥哥的眼睛，云绵问他：“哥哥怎么不和白相交换，治好眼睛。”
云怀沉默了。
拿着酒盏的手都尴尬停在了空中。
白相左顾右盼地，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云绵内心有了不好的猜测：“到底是为什么。”
云怀避开了她的目光，不作回答。
云绵恼怒地盯着白相：“你说，你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治好自己的眼睛。”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不吭声。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相看看沉默的云怀，又看看紧追不放的云绵，小声回道：“因为我爸比较穷，他没有能和我换的东西。”
什么？
云怀穷？
没有能交换的东西？
云绵茫然，看了看自家哥哥，云怀竟然也没有反驳。
云绵眼尖地看到哥哥的耳朵和脖子都泛起了薄红。
不是吧！哥哥应该喝酒不上脸的吧。
所以，这是羞红了脸？
一时间，云绵也有些尴尬。
她真该死啊，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戳破哥哥的窘迫呢。
云绵尴尬地脚趾扣地，她感觉自己能抠出来一个三室一厅了。
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哥哥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说完就恨不得打嘴，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云绵心里的小人不停地捶地痛哭。
哥哥听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讽刺他啊。
看着坐立难安的云绵，云怀开口了：“嗯，以后就靠妹妹了。因为不影响视物，眼睛就也没多上心，妹妹多开点碎片，凑够二百数量，我也能和小十交换了。”
能量守恒定律，看到别人比自己还尴尬，自己就不尴尬了。
云怀也不能免怀。
云绵木着脸，只能连声应道：“好，好，好。”
说完便低头吃饭，不肯再开口了。
真的是太社死了。
云怀内心有些好笑，活了这么多年，被孩子当面说自己穷，他也是有点自尊心的。
剑修所凭，不过是手中一把剑，他也已辟谷，不吃不喝也是可以的。
身上确实是空无一物。
不过想到自己的师门师兄弟，自己还算是好的。
他们可是为了自己的本命剑，欠了不少的外债，对比起来，自己也比他们可强太多了。
云怀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
至少自己没有外债。
云绵吃的差不多了，就捧着杯子喝橙汁。
看着父子两个风卷残云，把桌子上的菜都解决掉了。
机器人很有眼色，三人吃完之后，就过来收拾碗筷。
云绵懒洋洋瘫在沙发，一动不想动。
云怀在看一部狗血爱情剧，眼睛蒙着白纱，也能感觉他看的很认真。
云绵打趣问他：“哥哥你也喜欢看电视剧吗？”
云怀浅浅一笑：“阿零喜欢。”
一听阿零，云绵坐了起来：“哥哥，我要收集多少才能把嫂子凑齐啊。”
云怀摇头：“阿零的碎片有上亿，你是凑不齐的。很多都不在这个时空。”
云绵“啊”了一声：“那岂不是嫂子没办法回来了。”
云怀解释道：“碎片有大有小，现在我们手上的碎片都是比较大的，其实按理来说，也是可以给阿零重聚身体了。”
“但是我仔细想了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收集一些，绵绵不用心急。”
云绵低低“嗯”了一声：“哥哥知道是谁杀了嫂子，对吗？”
白相跳上来：“可不是，我也知道。不就是001那个狗东西吗？”
云绵疑惑：“001?”
“对，我这样的大系统有十个，从1到10，下面还有很多小系统。妈妈是最厉害的，是零号，掌管系统界的秩序。”
“001老想偷偷上位，就老是搞事情，想把我妈弄死，结果他竟然真的成功了。我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眼云怀：“小姑，我和你说，那时候我爸不让我出空间。不然我早就去找001打架了。”
云怀面无表情：“然后让001把你吞了？他手里还有你妈妈的核心代码，你以为我不想揍他？”
白相垂头丧气：“可是我真的很气。”
“核心代码是什么？”
“相当于我妈妈的记忆吧，没有核心代码，哪怕复活了，那也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系统。”白相回道。
云绵明白了，相当于硬件和软件。
硬件碎了，软件被001拿走了。
“那我在游戏里，也是这个系统做的手脚？想让别人杀了我？”云绵问道。
白相回答：“嗯，是001让005和007干的，可惜007早就投靠了002，搞了个分身，就这样，007还是受伤不轻，听说007差点被底下的小系统给取代了，把我乐坏了。”
白相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云绵被一连串的00几给搞晕了。
经过解释，才大概了解了。
001同化系统、003金钱系统、005杀戮系统、007欲望系统狼狈为奸，结果003感觉不对，带着007跑路投靠了002。
002吞噬系统、004分身系统、006谎言系统是一条战线，坚定的零号党派，根本不服001上位。
剩下的008是一个爱情系统，整天风花雪月，情情爱爱的，醉生梦里。
热衷于窥探人类的情爱生活，不参与这些争权夺利。
009预言系统，神神秘秘的，都没几个统见过，他们都怀疑009已经陨落了。
010就是白相了，是一个交换系统。
云绵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来问一人一统：“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