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和其他人劝了又劝,劝不动。
没人劝冰魔和云中,知道他们没资格劝。
无奈,扈轻妥协,都带上。
“先说好,去我那边,不准交女朋友,不管男的还是女的还是非男非女的,你都不准勾搭。”
杏谷以为扈轻说的她那边是她在仙域的师门,他交友有分寸,不是看见个长得好的就走不动道的,连连应允。
“可是你不在,族里来人谁接洽?”扈轻发愁。
杏谷也奇怪:“你怎么走得这么急?不能再等等?”
扈轻:“我回去报备一声,以后再来就方便了。”
杏谷只当她年纪小,师门不放心。因此高看她师门一眼,觉得他们对弟子算是负责。
云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确定了:智商不高。
“没关系,我去信说一声就行。好了吧?好了咱就上路吧。”
比谁都急。
这是怎么得罪人了?
扈轻不太放心:“你没惹祸吧?胭胭公主体弱,没被人欺负吧?”
“没,她们好着呢。我不在她们能更好。胭胭公主的事她们已经给她族里去信了,她们会照顾好她的。”
真的,大家都觉得杏谷太渣了。
白吻突然过来问他:“太爷,有件事我好奇好久了。”
众人望过来。
白吻:“你说自己有七八百女朋友。这个数,包括分手的吗?”
“...”
咦?这个问题,真的没有想过哦。
杏谷咳咳,小尴尬:“你这孩子问的…我比十个扈轻加起来都大,一年交一个女朋友都不只这个数。”
众人:“...”
一年交一个女朋友过分吗?一点儿都不。有些精力特别旺盛的种族,夜夜换新人。
杏谷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被原始欲望支配的,他的每一个女朋友,都走心。
当然走心也有副作用,比如女朋友扎堆了、冲突了、动手了,他不能杀不能打,只能自己避开呗。
扈轻叹气:“太爷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她们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以后都找我来评理,都是我的长辈,你说我该怎么断?”
杏谷眼泪汪汪:“所以,快点儿走吧。我偷着来的,要是她们知道我是来找你——”
扈轻一下跳起来:“快走快走!”
谁能想到啊,老男人是偷跑出来的。
绿云骓还想去收拾东西,扈轻叫起来:“她们来了,赶紧走。”
快到帝宫了!
这下啥也别收拾了,扈轻拿出凌云印遮盖众人气息,从另一个方向迅速离开。
飞出去好远,众人往后望,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靠近帝宫。
“这么多人?”
杏谷干巴巴解释:“说是来进贡。”
毕竟不熟,没那个情分,女朋友们就打着进贡的幌子探探路。
扈轻脸上露出一点儿烦意。八卦看热闹,她喜欢。但要是自己被拉下水——反正她和杏谷也没什么感情,杀个把人而已…
杏谷没发现扈轻眼神的不对劲儿,他兀自说:“我也没办法,女朋友是女朋友,自家人是自家人。我哥教过我,不同的关系分开好处理,我觉得我和她们的关系不利于你发号施令,就提出分手,结果——”
结果在脸上明晃晃的。
扈轻吃惊:“你挨打是为我?”
杏谷:“我哥早警告我,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能掺和到族中事务。所以我在族里是干干净净的,谁能想到突然出现一个你呢。”
扈轻感觉得到他说的是真的,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不解:“私人情感不能插手族务?那娶进来的媳妇,生下来的子女——”
“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族里有令条的。任何人想掌握更多权利争夺更多资源,必须先展现自己。”说到这些,杏谷仿佛换了一个人,冷静睿智。
扈轻:“啊,啊——你的子女——”
杏谷:“他们自己选跟我还是跟他们的娘。反正族里会照看。”
扈轻:“...”渣男。
即便杏谷这样多情泛滥的人,在涉及到利益的时候也会冷静得可怕。所以恋爱脑就该去找恋爱脑才不吃亏。
扈轻牵着宿善的手:我找你。
“欸、欸、欸——干嘛呢?你俩是什么意思?”
啥也不知道的捌爷大呼小叫:“多大点儿小孩儿,你剑道大成了嘛你就谈恋爱。”
扈轻黑线:“师尊知道的。”
捌爷:“云中是云中,我是我。来,闲着也是闲着,让我看看你的风雷惊云。”
大家上魔船,宽敞的甲板给扈轻和捌爷留出来。
扈轻说:“点到为止哈。”
捌爷点着头:“保证不伤你。”
扈轻信心百倍,时至今日,她已经能运用自然法则之力融合到风雷惊云里,自负她在剑法上达到宗师的级别,去开山立派有足够的资格——哪里能想到呀,她长剑根本近不了捌爷的身,每一剑都被其恰到好处的躲开。
半天过去,扈轻脸红。
捌爷哈哈大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定会质问,说他肯定是很了解风雷惊云才会躲得这么精准。然扈轻早过了匠气的阶段,已经能娴熟得依据自身处境变换调整剑招,捌爷仍能躲过,说明人家预判力高超。
一个剑师,被人预判所有招式,说明她仍是拘泥。
诚心请教:“捌爷,您说说我在拘泥什么?”
捌爷呵呵笑:“拘泥于心呗。剑道没那么简单,我说再多不如你自己领悟。”
说着可惜:“你要没别的身份,我倒愿意把你带在身边。可惜了,你的确不能专注剑道。”
双位魔帝呢,他也舍不得她放弃现有的地位。
扈轻脑子一动:“之前凌云的假魔帝叫帝彻,他剑法很不错,叫太元寒世章。”
“太元寒世章?”捌爷咀嚼一遍,望向云中。
云中:“听着耳熟。”
捌爷:“这剑法我知道,很是不错。那个剑宗,声誉隆重,果然辈出人才,都能到魔域做魔帝了。”
全然夸赞。
扈轻嘴角抽抽,没说内情。不重要。
“再来。”捌爷对扈轻招手。
扈轻精神一振,这次是指点她吧。
想多了。虽然这一次捌爷没再躲来躲去,可剑尖一靠近他半米之内,总是不受扈轻控制得偏移。扈轻几乎怀疑自己眼花,即便神识附在剑上,也控制不住这种异常。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