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雍听了萧畅的话,心中猛地一沉。
他回想起昨天,船长说这艘捕捞船的电器系统出现了故障,但是判断并不严重,并且船上有备有零件,一天内肯定可以修好。
如此看来,实际情况会不会远比想象中糟糕?
以至于这些人觉得根本无法修复,所以才选择抛弃船只,先逃离这片海域?
而那艘货轮,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来接应他们的!
不过李锦雍马上反应过来,这不应该啊!
船坏了明明可以叫拖轮,这一点李锦雍心里清楚得很。
最近的小港口距离此处不过两百海里,用卫星电话联系拖轮,拖到港口维修点最多也就四万美金,按照合同约定,这笔钱是由雇主,也就是他来支付。
而且只是发电机组坏了,发动机没有什么大故障,完全可以通过其它船只运送维修零件过来,实在没必要弃船而逃。
“看,他们好像偷了咱的背包!”萧畅指着船上大副身后背着的黑色双肩包,气得直跺脚,“李哥,当初与这伙人碰面时我就感觉他们不是很诚信,这船缺少手续,船龄又老,我就说不该雇他们。没想到不但船坏了,还遇上了贼偷!”
李锦雍皱着眉头,脑海中浮现出这次出海前的种种情形。
来这片海域前,他找了很多船,可是船长都不愿意来,因为这片水域实在太危险了。
愿意来的,要价都很高。
包船的话,动辄大几十万美金。
而且人家只给十天时间,不管什么情况都得返航。
哪怕李锦雍有点资产,听到这些条件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熄了念头。
无奈之下,他想到了一个在国外偶然救过的人。
这个人是个拥有双重国籍的海外华人,能力很强,在北美洲、南美洲以及南太平洋地区有着广泛的人脉。
在一次国外的古玩黑市上,对方突发心脏病,要医生没医生,要药品没药品,并且还是在一艘公海的船上。
是他李锦雍将对方命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
所以对方很是感恩。
这艘船就是对方帮忙介绍的。
刚接触时,李锦雍就觉得船长不是老实本分的人。
眼神中就透着一股狡黠。
这样的人必然不太靠谱。
但李锦雍当时实在找不到其它合适的船,也只能选择这艘。
并且话说回来,靠谱的也不会冒险来这处海域。
李锦雍看着远处那艘渐行渐远的货轮,心中满是愤怒,暗暗下决心要报复回来!
“李哥,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困在这里吧。”萧畅叹了口气后问道。
李锦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思考,只有人冷静下来,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们先看看船上还有没有其他可用的设备,再想办法联系外界。”李锦雍咬牙切齿的说道。
包袱里的东西没了到不算什么。
因为是看着值钱,实际上并不值钱。
都是一些从各种渠道获得的元代青花仿古瓷,准备当作小礼物送给这些人。
哪知道这些人竟然误以为是真品,来了个“黑吃黑!”
三人匆匆回到船上,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联系外界的设备。
然而,船上的固定通讯设备似乎出现了故障,也不知道是自身的问题还是船长故意使坏,根本无法使用。
林易安狠狠将驾驶室的一只老板椅踹飞,望着四周茫茫大海,心中的火气直接炸了,“这些狗东西把水与卫星电话都带走,明显是要困死咱们,然后他们再回来收船。”
林易安的话并没错,船上纯净水都被带走了,三个人没水喝,怕是用不了几天就得昏掉。
到时候那些人再回来把船开走,万事大吉。
毕竟公海里死几个人,鬼都不一定能知道!
萧畅望着他与林易安手里仅剩的两瓶纯净水,有了几分担山太保少保主的模样,“李哥,现在咱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必然会被困死在这里!
“等待其他货船经过此地,实属希望渺茫,因为这片海域不是货轮航线。
“最多就是盼着有捕蟹船,捕捞船或者探险船路过。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得自救,第一,咱们手里的卫星电话虽然没电了,但是船上的那部破旧的应急发电机修修还可以用。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打电话求援。
“第二,必须要到那处荒岛上寻找水源。
“这艘捕捞船有两艘救助艇,虽然剩下的这一艘没有汽油驱动舷外发动机,只能依靠船桨,不过此处距离那无名荒岛不过三百多米的距离,用船桨足够了!”
李锦雍点了点头,“好,阿畅你在这里维修机器,我与老林去岛上争取弄几桶清水来。”
……
沈愈并不知道担山太保的这些漏网之鱼竟然跑去了南太平洋,并且准备打捞元代的瓷器沉船。
如果知道,怕是会亲自过去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以绝后患!
“多少?170万?”虚风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声音都有些不对了!
170万,绝对是个令人咋舌的价格!
品相并非上乘的古币,居然也能卖出如此高价,要是品相好的呢???
这让他心中燃起了无限期待。
虚风紧紧盯着手中这枚契丹文鎏金宫钱,心中快速盘算,自己这枚品相如此好,价格肯定能翻番。
“甚至翻几番!”他不禁喃喃自语道,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枚古币。
古币收藏,本就讲究稀有与品相。
虚风深知这一点!
品相好与不好,直接决定了古币价格的高低。
一枚品相完美的古币,与那些品相差的相比,价格翻倍甚至翻几倍,都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虚风的兴奋劲儿还没持续多久,便被一股莫名的担忧压了下去。
他想起之前拿着这枚古币四处找人鉴定的情景,那些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这是赝品,一时间,刚才满是精光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然后朝沈愈露出一抹苦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说道:“沈师叔,我是打心眼里希望这枚宫钱是真的,可师侄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不瞒您说,这枚契丹文鎏金宫钱,我前前后后找了不少行家里手帮忙掌眼,可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判定是一枚赝品。
“要不您帮我涨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