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春仰天大笑:“聪明!陈三啊,陈三,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你也太猴精了!两年前,你让我吃屎,我认了,因为我顾全大局,你就不一样了,你深陷情网,难成大事,表面上你赢了,可回来后,我就改弦更张、暗渡陈仓了!哈哈哈哈!”
陈三爷点点头:“厉害!两年,七百三十天,天天盯着我?”
“不不不,不需要天天盯,只需要几个节骨眼,八国挑战赛,就是关键的节点,你赢下这场比赛,再无后顾之忧,肯定可以下南洋寻找蓝月了!”
“厉害!”陈三爷点头说,“蓝月呢?生死都得给我一个答案,我认了!”
“你为什么不问孩子呢?”巴颂突然问道。
“我当然问!蓝月是我妻,孩子是我子,一个都不能少!”
巴颂哈哈大笑:“陈三,你今天在我家玩得高兴不?”
陈三爷一愣:“高兴。”
“在我的别墅里转来转去,舒服不?”
“还行。”
“你穿上我制冰厂工人的衣服,合适不?”
“很合适,但你这不是制冰厂,你这是囤毒品的地方!”
“哈哈哈哈,太聪明!会折寿!”巴颂大笑,“不过,你命硬,伤不到自己,所以,只能报应在孩子身上!”
陈三爷身子一颤。
巴颂冷眼相对:“陈三,今天在我的别墅二层,有没有看到一尊古曼童?”
陈三爷心里扑腾一声。
“那就是用你的孩子制成的!我用他的骨灰塑的!那四张佛牌,就用他的小手和小脚制成!我驾驭这个婴灵,让他为我服务,我把你勾来了!哈哈哈哈!他可真可爱啊,是个儿子,我掐死他时,他还喊我爸爸!”巴颂狂笑。
陈三爷大脑已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维,身子晃了晃,胸口极度憋闷,一股热浪往上翻滚,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两个孩子,全死了!
沈心茹的孩子,胎死腹中,蓝月的孩子,被制成了古曼童。
“三爷!”马夫哥大叫一声,赶紧扶住陈三爷。
陈三爷两眼充血,如鬼一样看着巴颂,血滴滴答答从他嘴角流下来。
巴颂哈哈大笑:“伤心不?难过不?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宿命,你我都一样,我们都是刀尖上混子日,得罪无数人,他们羡慕我们,嫉妒我们,缠着我们,杀掉我们!我们聚集了弥天财富,我们必须付出代价!”
陈三爷眼中迸射出道道怒光,声嘶力竭:“蓝月呢?!蓝月呢?!蓝月呢?!”
巴颂还没说话,周之春呵呵一笑:“想知道吗?别拼命!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来南洋,就是为了打探蓝月的下落,无论她是生是死,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但,你得听话!”
陈三爷失魂落魄,环顾左右,痴呆了一样嘴里喃喃:“蓝月,蓝月,蓝月在哪里,她在哪里?蓝月……蓝月……”
周之春冷眼旁观:“哼哼!好一个痴情的汉子!陈三啊,你是一个恶人,你讲什么感情?害了自己,害了她人!”
陈三爷热泪涌动,喉咙一阵痉挛,咽了一口唾沫,慌不择路,四下摇摆:“告诉我,告诉我,她在哪里,哪怕她死了,也请告诉我!”
“你给我跪下!”周之春喝道。
陈三爷扑通跪在地上:“告诉我……告诉我……”
“三爷!”马夫悲伤地大吼一声。
“告诉我,告诉我……”陈三爷热泪盈眶。
周之春走到陈三爷面前,抬起脚,踩在陈三爷的脑袋上:“陈三,当年你让我吃屎,想过今天这个境地吗?”
陈三爷像丢了魂儿:“告诉我,告诉我,蓝月在哪里?”
“我鞋脏了。”周之春笑呵呵说。
“我给你舔干净!”陈三爷低头,抱着周之春的皮鞋,舔起来。
“三爷!卧槽泥马的!”马夫拿起枪,对准周之春。
“别!别!”陈三爷挡在周之春身前,用自己的胸口挡住马夫的枪口,“别开枪!别开枪!我要知道蓝月的下落!”
说着,陈三爷又跪下,继续给周之春舔鞋。
“三爷——”马夫哥的眼泪流下来。
周之春一脚把陈三爷踹开,陈三爷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周之春冷冷一笑:“陈三,我知道你善于扮猪吃虎!你很善于演戏!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如果想知道蓝月的下落,你就乖乖听话!”
“我输了,我输了!”陈三爷扑过去,抱着周之春的大腿,连连哀求,“告诉我蓝月的下落,我退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