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失望略过心疼,但很快薛银银就振作起来,“嗯,他是你最,最,最要好的兄弟。”
“是吗?…嗯,我想应该是吧!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个意识,他是很重要的人。”
易洵闭目又思索了起来。这几日他总是这样努力回忆,努力思考。
每次有什么灵光一闪,他都会拼命回忆,越是想起来多一点,越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点想起来,不然会有危险。”
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他说不清,就是有那么一个潜意识。
这种感觉,奇妙,玄幻,他说不清,也道不明,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一直努力的回忆着。
薛银银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快速的翻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易洵,“你看看,这个女人你有印象吗?”
手机中的女人是易洵的女神,那个让易洵又爱又恨的女人,他苦苦追了很久也没能打动她的女人,慕斯绒。
慕家唯一活于世的一个女儿。
当年慕家被竞争对手迫害,家破人亡,祖父跳楼,父亲车祸死在了手术台上,母亲伤心欲绝用一瓶安眠药结束了生命。
留下了当时只有十岁的慕斯绒,一开始叔伯还照顾她,后来,仇家寻来,他们自身难保,就把她送到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慕斯绒被一对英国夫妇收养,过了两年辛福生活,谁料当年的仇家找到那对夫妇,告诉他们如果还要继续收养她,就会灭其满门。
那对夫妇为了自己的安全,把慕斯绒赶出了家门,慕斯绒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了十八岁的庄岩辉。
当时慕斯绒正被几个混混欺负,庄岩辉霸气的替她解决了一切烦恼。并让跟在身边的只有十六岁的易洵照顾她。
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易洵一直在向慕斯绒表白,但慕斯绒心系救她的庄岩辉,所以拒绝了易洵。
只是当时的慕斯绒知道庄岩辉心中有个难以忘记的白月光,所以她很好的把这份感情隐藏了。
对于易洵她也是简单的拒绝,说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凡事和她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这些内幕薛银银只是知道一点点,还是吴越那个八卦嘴告诉她的。照片也是吴越转给她的。
薛银银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个女人是易洵一生的痛那是不是能够刺激到易洵,说不定他一刺激就又会想起些什么呢!
易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眼神也有了一些变化。从最初的陌生,到探寻,再到疑惑,最后是失落。
薛银银没有去打扰易荀追寻自己的回忆,她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他身侧看着他。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终于,易洵缓缓开口,“也许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嗯?什么意思,他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她是谁吗?”
“没有,只是我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越想知道她是谁,心里就越抗拒。她是谁?是不是我讨厌的人?”
易洵问薛银银,薛银银却哑口无言,她该怎么回答,说慕斯绒是她的女神,只是他一直没有追到手。
或者说是他一生的痛,因为在她身上易洵吃了太多的苦。
易洵似乎并不在乎薛银银的答案,看着窗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薛银银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只是因为脚伤刚好,又站了太久。拍易洵肩膀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易洵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薛银银,四目相对,彼此尴尬。
可这一幕却让站在门口的冷面总裁醋意大发,“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这话,薛银银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一样,吓得一阵哆嗦。庄岩辉的语气太恐怖,眼神也是一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
“庄…岩…辉?”易洵艰难的回忆着,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这个语气他印象太深刻了。
迈着大步进来的庄岩辉突然脚步一顿,眼中全是复杂。
“你是庄岩辉对不对?我的脑海中有你的映像,就是这个眼神,我很熟悉。薛小姐说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最亲近的人。”
庄岩辉站在几米远,看着眼前还有些迷惑的易洵,心中五味杂陈。
易洵就这么看着他,所有的疑惑全部写在脸上,庄岩辉不前进,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寒意,但更多的内疚。
许久之后,他的防线终于崩塌,缓声说道:“嗯,是的,我是庄岩辉,你最好的兄长,你最亲近的人。”
易洵笑了,露出隐藏着嘴角的虎牙,“真好!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个信号,要告诉你有危险,可是我生病这么久了,你没有遇见危险,说明那个潜意识是不作数的。你没事真好!”
易洵像个老朋友似的徐徐道来,语气平缓,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只是此刻,易荀再看庄岩辉的眼神明显变了,里面有了敬畏。
庄岩辉心头猛的一揪,刚才的满腔醋意瞬间消失,胸腔内有的只是对这个从小跟在身边的弟弟的疼爱。
该死的家伙,突然之间这么温情,他都有点招架不住。等这个臭小子病好了一定要把他丢到基地好好吃吃苦。
薛银银看出庄岩辉的不对劲,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庄岩辉的胳膊撒娇道:“工作忙完了?我今天站的脚好累,你抱我回病房,我想吃御粥轩的小米粥。”
庄岩辉看看易洵,又看看撒娇的薛银银,没有犹豫打横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抱起回自己的病房。
薛银银的病房和易洵的病房紧挨着,两个人的病房占据了整个医院顶楼的VIp楼层。
庄岩辉把薛银银放在病床上,连门都懒得关,俯身就是一个惩罚的吻。
薛银银被吻的连胸腔里的空气都快没有的时候庄岩辉才停下来。
“老公,你生气了?”薛银银娇喘着,眼神怯怯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霸道总裁。
“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公,竟然跑去更野男人拉拉扯扯。”
野男人??……,也亏他想的出来,薛银银委屈的眨巴着眼睛:“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