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河,跟在拓跋俊身后的人马就只剩下了三百多,而且各个都疲惫不堪。
好在,屠刚和赵锐锋并没有趁势追击,只是站在河对岸不停的喊杀。
见此,拓跋俊冷眼看了一眼,之后就带着这三百人马狼狈的向火邪岭方向逃走。
而在他们走后。
屠刚却是捅了捅赵锐锋道:“真的不追了吗?这贝伦河能挡住他们,可挡不住你我!”
“而且他就剩下三百来人,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然而听了这话,赵锐锋却摇了摇头,道:“不追了,这小子的人头就留给北征去砍吧!”
“这场大战,你我手里多多少少的都攥着点人头军功,可北征那小子自出西境后,一路绕过凉州幽州穿越了大半个草原,可是屁都没捞着呢?”
赵锐锋道。
“咦?你此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屠刚一愣,惊讶道。
“此前是此前,现在是现在!”
“此前我们不追的话,这片草原这么大,说不好就让这孙子跑了!”
“可现在,我们已经将他赶到北征的嘴边了,他没理由还逮不着他!”
“走吧,去上游找个水浅的地方过河!”
“说着话就到火邪岭了,当年那一战我没能跟着,这一次怎么也要跟那些老兄弟们见见面,痛快的喝上一杯!”
话落,赵锐锋突然就有些伤感的沿着河岸向上游跑去。
而见他走了,屠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络腮大胡子,嘿嘿一笑就自言自语道:“啧啧,怪不得你小子能留在王爷身边,而我就只能在明月楼隐姓埋名二十年呢?”
“这智商,啧啧……哎!”
河对岸。
薛寒星和光头无忧带着八千人马,撒开来向着贝伦河缓慢搜寻。
因为拓跋俊没有点火把,隔着十里的河水,他们根本看不清对面有什么动静。
待到了贝伦河,眼见河面平静,一如既往的流淌,他们只能沿着河岸向东搜寻。
然而就在他们跑了一百多里后,隐约间就听见对面传来了喊杀声。
见此,薛寒星和无忧对视了一眼,当即加快了了速度。
待越靠近,便听河对岸的喊杀声越发的清晰,薛寒星着急下当即就对着无忧喊道:“光头,你脚力快,赶紧先去前面拦截!”
“万一拓跋俊过河跑了,或者被那两位杀了,我们可就亏大了!”
“咦,你竟然还会争这个?”
无忧听了一愣,调侃道。
“废话!”
“在江湖,我们争名争利,可如今从军入伍,可不得争些军功吗?否则日后论功行赏,老子这师将军如何挂的住脸?”
“再说了,这些日子咱们跋涉千里,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万一让那拓跋俊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日后别没捞着军功,再被责罚一顿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听着无忧的话,薛寒星着急道。
“咦?你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是不能把人从眼皮子底下放跑了,否则和尚我日后念经都没法静下心来了!”
说罢,无忧竟是直接纵身而起,一跃就是百丈,之后落地轻点一下后直接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见此一幕,薛寒星惊的张大了嘴巴,随后满心的苦涩。
“该死的,这光头的实力好像又精进了!”
看着无忧消失的方向,薛寒星咬了咬牙,忍不住在心里就骂了一句,随后朝着身后大喝了一声后,就再次加快了些速度。
然而就当他又向前跑了十多里后,突然便听到河面有动静。
待勒停了马,抬眼一看后,便见此处河面上,竟是有大队人马涉水过河。
见此,薛寒星心里一惊,当即戒备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就听对面有人喊道:“可是薛寒星,薛将军?”
说着话,便见两人凌空迈步,悠然的落了下来。
“咦,还真是你啊?你怎么才赶到这里?”
薛寒星一愣,待仔细一看,当即慌张的行礼道:“末将,天狼军薛寒星拜见两位督军!”
听了这话,屠刚皱了皱眉,道:“行了,别整这些了!我就问你,你怎么才追到这里?”
“拓跋俊已经带着人过河跑了,怎么你就没看见?”
“额……”
薛寒星一惊,顿时心虚的问道:“他跑了,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前,就在前面二十里过的河?”
屠刚翻了翻白眼道。
“哎呀!他……我……哎呀呀!”
“我们在这边转悠好几天,都快将草皮翻过来了都没见到他!他……哎呀!”
“两位,他朝哪个方向跑了,现在追还来得及吗?”
“对了,光头先一步追过去了,他说不好还能截住那拓跋俊!”
说着,薛寒星就着急的翻身上马。
随后抱拳对这两人拜了一下,转头就率部急匆匆的走了。
见此,屠刚抽了抽嘴,看了眼赵锐锋就道:“还是太年轻了啊!这到手的军功都能跑了,看来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封侯列王的命啊!”
听了这话,赵锐锋点了点头,道:“倒也怨不得他,到底是出身于江湖,能将这八千人马带的有模有样,已经很不错了!”
“行了,这里我看着就行,你跑一趟吧!”
“无忧那光头不过是半圣,万一真让他撞上了,搞不好要折了!”
“他虽说随军参战,但到底没有入了军籍,万一真折在这里,日后可没法对忘忧禅宗交代!”
“毕竟这小光头,可还是他们的佛子什么的!”
“嗯,这倒是!佛门虽然在我大秦不算昌盛,可在东晋却影响力大,日后王爷要一统天下,搞不好还真有用得着这些光头的时候!”
“行,那我就跑一趟,他们就交给你了!”
屠刚点了点头,说着就朝着河面看了一眼,但见他们麾下两万多人如今不过通过了一小半。
又转头交代了赵锐锋一声后,拔地就向着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