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广泛搜集各种植物纤维,如柔韧的麻、坚韧的桑树皮等等,这些都是传统古法造纸不可或缺的优质原材料。接着,将这些纤维完全浸泡于清水中,让它们充分吸收水分并变得柔软。
随后,工人们借助沉重的石臼,将纤维反复捣击,直至成为细腻的纸浆。在此过程中,还需恰到好处地添加适量的粘合剂,如淀粉等,以增强纸浆的黏性和韧性。
准备工作就绪后,由于缺乏现代化的专业造纸设备,姜玲玲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与创造力,绘制出简单而实用的模具图案。这些模具将被用于将纸浆均匀铺开,从而塑造出纸张的初始形态。
在制作纸张的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多人紧密协作。有人专门负责搅拌纸浆,以确保其质地均匀;有人则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模具的形状和厚度,力求造出品质卓越的纸张。甚至何时增添原料这样的细节问题,也需要大家逐渐摸索和适应,不断进行调试。
整个过程充满挑战,但姜玲玲和做活的人都始终保持着对古法造纸的热爱与执着。
虽然与现代工业化生产的纸张相比,它可能很是粗糙,但在这个时代却卖价高昂。
当然,这制作过程也是不能外泄的,从外面又买了一些被贱卖的媳妇、姑娘们,还意外买到一个苏家村被卖出来的姑娘,姜玲玲直接给发配到了做简单绢花的作坊去了。
现在男劳力少一些,被卖的女劳力也很多是可以干重活的,而且都是奴隶了,只要身体没大毛病,女人当男人用也不是不可以。
何况造纸也不是多累人的活,比起码头扛货物轻便许多,而且也需要女性的细致。
做些小东西不稀奇,毕竟这个主子在横台有不同的产业,可是会造纸这点让德海有些探究,这不是小山村的农妇吗?
第一批各类小商品生产出来了,德海以为姜玲玲会把这些同绢花粉丝一样,用独轮车运出去,再让苏建果那边对接收货的铺子。
可是姜玲玲没有,而是把山背村的货郎喊来,给走村上户的货郎们提供货物,卖不掉的完好商品可以原价退回,可以说节省了运输各项成本,又给货郎带去收益。
山背村货郎的带头者是个十来岁的男的,叫郑英杰,说话逻辑分明,选货挑货很有主张,哪些适合青田镇那边的,哪些在铁台县这边人更需要的……
造纸遇到了瓶颈,姜玲玲让建兴跟她们继续想办法的人待着玩,自己出来透透气,不是专长就不是专长,兴趣也淡淡然的。
看着河边在搭建的房子,可以作为姜青青的小摊和卖各种商品使用的,但她现在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沿河向着下游走去,那边有个小渔村,家家户户捕捞些鱼,不过这河里水产越来越难捕捞了,村里的男人又被征兵走了不少,看起来很是萧条。
阳光洒在小渔村上,姜玲玲悠然地走着,脑海里却不停思索着如何攻克造纸的难关。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群忙碌的妇女身上,她们正熟练地编织着渔网。这一幕让姜玲玲心中忽地一动,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
正当此时,一阵嘈杂声传入耳际。走近一瞧,原来是几名男子正围聚在一起,其中一名男子满脸无奈地说道:\"珠儿娘啊,并非我们狠心想要夺走你家的渔网,实在是你家向我们借了银钱,如今他上前线打仗去了,何时能归来谁也说不准呐......\"
兴台县的县丞也花银子转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几乎就是一个没人管制的地方,就连应该发放的抚恤银和通知死亡的都没有人办理,也就是说,即使人牺牲了,家里人都不知道的。
“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发发慈悲吧!我家二珠已经出门去想办法筹钱了,她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们的。要是没有了这张渔网,我们一家人可就真的要饿肚子了啊!家里上有年迈体弱的老太太,下还有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妇人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衣裳,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发出沙沙声响,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一同从屋内传出。
“我看呐,你干脆把二珠直接送给我算了。反正她早晚也得像大珠那样,嫁到山背村去受苦受累。倒不如跟着我们几个,至少我们在陆家的布铺里打工,还能保证有口饭吃。”说话之人言语间已毫无顾忌和掩饰之意,其真实意图昭然若揭——他们几人欲共同占有这个女子。如此行径,与将人送入烟花之地又有何异?
妇人闻言,惊恐万分地拼命摇头。她心中清楚,倘若应允此事,女儿必将遭受无尽折磨与摧残。
“不行啊!我这里还有一些我自己养大的河蚌,你们看看这些河蚌,能不能抵扣一部分欠款呢......”
“河蚌,我可要不了那么多,这些那就算是利息了,在宽限你家几日,其余的我可要看到现银!”男人说道,无情的把河蚌和渔网都带走了。
姜玲玲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伸出手指轻轻捏住脚边木盆里那只河蚌,这只河蚌看起来被养得很好,外壳光滑圆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她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珍珠呢?”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姜玲玲都有种冲动打开这个河蚌一探究竟,就像以前开蚌视频和开盲盒一样,河蚌肉这些日子吃腻了,可是开蚌另说的。
“你会养河蚌?”姜玲玲好奇的问。
“嗯,河蚌比活鱼都放置的久,冬天也有的吃,这盆子底部放置河底的肥泥,过几日就需要换河水的,把盆边的蓝绿色的水藻也要清理干净,它们会吃些鸡鸭粪……”妇人抹了抹眼泪,对着陌生人,还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姜玲玲,让她也能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