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宿舍里,夺笋忽然钻出来,幽幽的来了一句。“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啊?”
这阴阳怪气又酸了吧唧的语气,莫知意秀眉微皱语重心长的说。“小老弟,听姐一句劝,药不能停!”
“啧!”夺笋气的不行,想到莫知意一个接一个的妹妹,前有胡萍萍陈红洁。
现在好不容易远了,写信联系,又出来个章新新柳月清。
呸,渣女!
莫知意拿着书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夺笋,你懂什么叫渣女吗?”
“我怎么就不懂了!”夺笋觉得这属于兽身攻击了已经,它气的炸起毛。
下一秒,莫知意问它。“你都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什么是渣什么不是渣?”
夺笋:…
以我们的关系,你这话有点没分寸了知道吗?
莫知意翻着借过来的原版英文书,接着漫不经心实则插刀的问。“夺笋,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母因果兽喜欢你,你有想过吗?”
“你反思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冲业绩做任务,有没有涨工资?”
夺笋:…
你惹到我,可是惹到棉花了!
夺笋气的自闭了,一时半会应该没办法活蹦乱跳钻出来。
莫知意摇了摇头,心说好几个世界怎么还是这么不抗气,看来还是得多锻炼。
春去秋来日子过得很快,对莫知意来说学校的日子很是平静,图书馆借来的各个外语原版书籍都吃透了,再加上老师给找的各国小语种资料。
闲着无聊的莫知意后来甚至研究起来古代文字。
都是文字语言。
四舍五入,大概算得上同类…吧?
刚来的时候,外语系的教授们还问过她毕业后的打算。
得知她准备进入体质内,都是相当欣慰。
这个年代,他们国家的人才还是太少了。
要说爱不爱国。
莫知意顶多有那么几分护短,算不上根正苗红的爱国青年。
毕竟她都不算人。
之所以选择这个发展方向,不过是无聊之余想进入一个新的方向,外交方面看上去犹如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很适合她这种本性喜欢找刺激的人。
得知莫知意的志向后,教授们更加热情也更加欣慰,还有个女老师开玩笑说,说不定能亲手教出一个有名的大外交官。
那时候莫知意笑的温和,看上去更像拂过的一阵风,语气却是笃定。
“是第一外交官。”
她莫知意,要做就做第一。
转眼又是一年高考。
宿舍里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
起码对其余几人来说,她们并不想接触明显家世都不错的莫知意三个。
最重要的是,这三个的傲气在骨子里。
与她们三个交好并不会有明显的好处。
章新新进来的时候,见到莫知意正在收拾东西,看着便是冲着搬走收拾的。
章新新愣了一下才问。“知意,你这是放假准备回家?”
“我办走读了。”莫知意看了她一眼倒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你家不是京北的吗?”
南京离京北绝对不近,一来一回折腾两天两夜。
“我在本地买了房子,过几天请你们俩去吃暖房席。”
听到这章新新不自觉瞪大眼睛。
饶是她早知道莫大小姐有钱,也没想到有钱到这个程度。
在南京想买房子就买房子。
“哪啊?”章新新好奇的追问。
“城南那边一栋四合院。”
房子早在一年前就装修好了,莫知意放假去看过。
合欢树上的秋千也早就挂上了。
章新新瞳孔地震,还没反应出来一句话脱口而出。“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不是她太没节操,实在是四合院最近的价格炒的挺高,有价无市。
何况四合院自古以来便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谁会不识货?
两人正说着,那个下过乡当过知青的室友走了进来,看到莫知意的第一眼便本能生出酸涩嫉妒。
那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叫嚣着让眼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陷入泥潭。
凭什么?凭什么她吃了好几年苦,手和腿都生了冻疮,浑身上下都晒的发黑,没有一点年轻女孩的样子。
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提醒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与她同样境遇的女孩根本没吃苦,她什么都不缺,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有什么时兴的小皮鞋,总会在第二天进入她的鞋柜。
实在是太刺眼了。
“莫同学这是要回家?”她随口问了一句。
章新新看出她的嫉妒,冷笑一声接话。“知意是要搬出去,她在这边买了四合院。”
是的,章新新就是故意的。
她很讨厌室友的嫉妒,无论是嫉妒她还是嫉妒莫知意。
那室友沉默片刻忽然道。“莫同学家里对你真好,就是不知道你后妈乐不乐意。”
莫知意有个继母,她同样有个继母。
凭什么她的继母就满肚子心思,见天的算计这算计那?导致她越来越不招父亲待见?
莫知意瞥了一眼笑吟吟问。“我们很熟吗?”
章新新:我真的好想学!
她真的很想学这种能笑吟吟怼的别人说不出话的技术。
为什么每次莫知意都能笑着,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怎么练的?
寝室里室友陆陆续续回来,人多就容易拱火,一个个各怀心思,到最后闹着要去帮莫知意收拾屋子。
当然,其中有没有印证真假的意思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有好几个以己推人,她们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有钱的同龄人,她们希望莫知意是为了虚荣骗她们的。
按理说,这是一场很典型的打脸。
可惜莫知意不走寻常路,告诉最先挑起话题的女生。“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端着笑脸,笑吟吟仿佛说什么耳语的悄悄话,弧度温和又礼貌。
话吐出来却扎的人破防。
“你是哪个牌面的人物,需要我取信你?”
看完全程的章新新很想单扣一个六。
寝室一帮室友脸色难看的坐回各自床上。
一个个都快气哭了。
莫知意和章新新约定完时间地点,直接拎着东西出了寝室,没多久就到了整理好的四合院门前。
朱黑的大门重新刷了漆。
打开门亭台楼栋,景致清雅。
她坐在挂着的秋千上掏出一封信,这是去年那封信后东北的第一封信,显然杨家的事攒了一年的热闹,信是厚厚一封。
拆开信封,莫知意借着上午的阳光看向信件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