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小天狼星如约从美国回来了。
泰勒在自己的会所里接待了他。
“嗨,泰勒,”小天狼星说,“你是不是最近在研究黑魔法,你身上散发着一股邪恶的味道。”
“你的鼻子是真的灵!”泰勒由衷地赞赏到,完全没有一丝说小天狼星是狗的意思,“怎么样,你在美国的感觉怎么样?”
“美国吗?其实语言相通,然后我又有足够的加隆,在美国过的其实并没有和英国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小天狼星说,“那件事……”
“别说,”泰勒伸手摇了摇,“我会提取你的记忆,自己看那一段记忆,避免被你的错误回忆而影响记忆的清晰程度。”
“行。”小天狼星摊开了双手,示意泰勒可以操作了。
“摄神取念!”
泰勒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把记忆装了进去,他藏了一点儿私心,里面的记忆比他描述得要长一些,是从小天狼星刚到美国就开始的记忆。
“我去研究你的那些记忆,哈利在外面等你,”泰勒说,“你要不要先和他说说话?”
“好啊。”小天狼星说,“对了,还有这个。”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泰勒接了过来。
“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遗物。”小天狼星说。
“总觉得这种行为有一些不太正当,有一种罪恶感。”泰勒说。
“得了吧,你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小天狼星笑着说,“我去找哈利聊天了。”
泰勒带着小天狼星的记忆走进了会所后面的,自己的密室,留着哈利和小天狼星在会所聊天。
泰勒这次来,口袋里装着他很久没有用过的易之绳,也就是说,他很久没有用这种文明的方式看别人的记忆了。
越说越邪恶了。
泰勒用易之绳把装着记忆的小瓶子捆起来,抓着易之绳,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小天狼星的记忆。
小天狼星到达美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美国的银行,把自己的一万加隆换成了美元,顿时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个人傻钱多的英国佬,在美国乱转,每个人都想要从他的身上捞一笔。
然后小天狼星就搭上了美国国防部的线,他用一半的钱购置了美国国防部的基金,所有人沸腾了,我去,这还真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家伙啊。
小天狼星身边高朋满座,不管是谁都想要得到他剩下的那一半钱,从美国的魔法部,到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再到美国的国防部,没错,在得到小天狼星的那一笔钱之后,美国魔法部每天都想着要从小天狼星那边得到那剩下的一大笔钱,然后一脚把小天狼星踹开。
小天狼星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位置。
泰勒看着小天狼星和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交际的样子,觉得非常奇妙,家庭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小天狼星那么讨厌他的原生家庭,想要和他们分开来,甚至都没有加入斯莱特林而是加入了格兰芬多,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流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血液,他的一举一动仍然让人感觉到有那种贵族的气质,他的这种气质也让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对他感兴趣并且接纳了他。
这大概就是一种血脉吧。泰勒想,他迅速地快进了记忆,直接到和伏地魔决战的部分。
伏地魔破开一层又一层的防护魔法,他的速度非常快,泰勒聚精会神地看着,甚至还把记忆倒回去看,这个状态就像他一年级的时候研究伏地魔施咒手法一样,聚精会神,小心翼翼。
虽然小天狼星可能无法理解泰勒可以怎么从他的记忆中得到那么多的内容,但是泰勒就是能提取到十分充足的有效信息,他本来就对于伏地魔的施咒首发,习惯动作,挥动魔杖的幅度十分了解。
在考试的时候,当我们遇到阅读量比较大的材料时,我们可以通过带着问题阅读的方式来加快提取信息的速度。
在小天狼星刚刚进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房子时,泰勒就已经观察过了有哪些防护魔咒,这些防护魔咒是怎么样的,有哪些特征,在它们被破开的时候,泰勒也能从魔法光芒的流动,周围光线的折射和波动来判断出那些魔法是怎么被破开的。
再加上泰勒之前得到的伏地魔笔记,面前伏地魔破开这些防护魔咒的行为在泰勒看来就像是在课本上定理后面看到的例题,让泰勒一些之前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内容茅塞顿开,感觉自己的魔法能力又增加了许多。
看完这些东西之后,泰勒又研究起了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那个契约魔法。
燃烧自己的生命,把世界上最强大最邪恶的黑巫师绑在自己的占卜桌前面,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酷啦!
好吧,也没有那么酷,泰勒自觉自己没有这种崇高的追求,他觉得自己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比如说小天狼星在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住宅中掏出定位器,得到来自美国魔法部的炮火支援,这件事泰勒就觉得很有趣很合理也很正确。
不过泰勒还是认真研究起了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这个咒语。
她把一个十字架拿在手上,顿时小天狼星记忆中,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甚至泰勒在他的记忆中都感觉自己的行动迟缓了一些,“尊贵的主,以我生命的最后之光,做出我此生至强的一个预言……”
泰勒看明白了这个魔法的来源是哪里:这是来自于美国的宗教,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从上帝耶稣那里借来力量,然后用这些力量为自己的占卜仪式增添强度。
泰勒退出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记忆,从她的包裹里找出了一本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注释版的圣经,上面有许多她对于圣经的不同理解,泰勒自己不信教,但是对它有一些了解,泰勒觉得把这个注释版的圣经整理一番可以作为占卜课教材的一种选择。
泰勒继续整理着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遗物,里面还有一些用古代如尼文写的东西,这个需要泰勒花费一些时间来学习,他稍稍把那些东西分了一下类,放回到自己的储物袋里,然后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间。
另一边,哈利和小天狼星分享了他开学以来的经历,其中小天狼星对哈利的魁地奇选拔十分感兴趣。
“赫敏对麦克拉根施展了一个小恶咒,我不知道她这种行为是不是对的。”哈利说。
“拜托哈利,她可是你的朋友,”小天狼星满不在意地说,“我们当时也经常互相帮助,当时莱姆斯经常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詹姆当着人就说这是的‘毛茸茸的小问题’。许多人以为卢平养了一只不听话的兔子——从道理来说,对同学隐瞒一个狼人的存在肯定比给一个讨厌鬼释放一个小恶咒更恶劣一些,你觉得呢哈利。”
克利切给两个人端上了会所特制的饮料,小天狼星随手接过一杯蛋酒,道了一声谢,看上去稍稍快活了一些。
哈利听卢平提到他父亲,感到一阵激动,想起了有件事一直想要问。
“你听说过有个叫混血王子的人吗?”
“混血什么?”
“王子。”哈利密切注视着他有没有想起来的迹象。
“巫师没有王子。”小天狼星微笑着说道,“你想用这个称号吗?我以为‘救世之星’已经够了。”
“这跟我无关!”哈利抗议道,“混血王子是以前在霍格沃茨待过的人。我拿了他使用过的魔药课本。他在上面写满了咒语,他发明的咒语。有一个是倒挂金钟——”
“哦,这个咒语在我上霍格沃茨的时候很流行。”小天狼星怀旧地说,“我五年级的时候有几个月,经常有人被提着脚脖子倒吊在空中,没法动弹。”
“我爸爸用过它。”哈利说,“我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他对斯内普用过。”
他想用不经意的口气,好像只是随口提到,但不知是否取得了这种效果。
“是啊,”小天狼星笑着回忆起了过去,“但不只他一个人用过。我说过,它非常流行……你知道这些咒语都是一阵一阵的……”
“可听起来像是在你上学的那个时候发明的。”哈利坚持道。
“不一定。咒语和其他东西一样,都有流行和不流行的时候。”他注视着哈利的面孔,然后平静地说,“詹姆是纯血统,哈利,我向你保证,他从来没让我们叫过他‘王子’。”
哈利放弃了掩饰,问道:“也不是卢平?或者你?”
“肯定不是。”
“哦,”哈利望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泡的饮料,“我还以为——他在魔药课上帮了我很大的忙,那个王子。”
“那本书是什么时候的,哈利?”
“不知道,我从来没查过。”
“也许这能帮助你了解到王子在霍格沃茨的时间。”小天狼星说,“或者你可以问问泰勒,他知道的东西多。”
“我问过了,”哈利苦涩地说,“泰勒说他知道,但他不告诉我。”
“那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小天狼星说,“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奇特的经历,我在学校的时候看着詹姆的魔药课成绩那么好,也曾经期望过自己有这么一个帮手能帮我提高魔药课的成绩。”
这时候泰勒走了出来。
“我这边弄完了,”泰勒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小天狼星。”
“泰勒,我想要知道,怎么解读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给伏地魔做的那个预言。”小天狼星说。
“什么预言?”哈利好奇地问。
“让我想想,”泰勒翻着白眼回忆那个预言,“原话是说‘你的命运早已被一个预言所决定,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变数,没有人可以预言到这个变数会对这个预言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从现在开始的这一个自然年是这个预言的涉及者唯一能对这个变数产生影响的时间,命运出现了变化,命运出现了变化,命运出现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哈利热切地问。
“这不是很清楚的内容吗,你这样问说明你的占卜课肯定没有认真上,”泰勒不满地敲敲桌子,“首先命运早就被一个预言所决定,就是我们上个学期期末去神秘事务司找的那个预言球,邓布利多教授应该和你说过那个咒语的内容了吧。”
“讲过了。”哈利说,“但是那个预言……”
“别说,”泰勒挥挥手,“然后出现了一个变数,那么这个变数肯定就是我,这不是我自吹自擂或者什么的,小天狼星你应该知道她还说过什么。”
“没错,”小天狼星说,“她说我本来是个死人,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你看,这个预言是不是很容易理解,”泰勒双手一摊,“那么我们不妨大胆猜测,那就是伏地魔他也能理解这个预言,他也会……”
泰勒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不说话了。
“伏地魔会怎么样?”哈利热切地问。
“没什么,走了个神,预言家总是很容易产生联想,”泰勒说,“我们继续说吧,没人可以预言到这个变数会对这个预言产生怎么样的变化,那不是没有人可以预测到,只是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预言能力没有那么强罢了。”
“从现在开始的一个自然年,”泰勒继续说,“这说的就是屁话,她还不如就说得更加明白一些,比如说五年级这个学期,这样能让伏地魔下手得更加准确一些,也免去我在霍格沃茨城堡之外还要乱搞。”
泰勒有一搭没一撘地和小天狼星还有哈利聊着天,刚刚想到的东西却让他不安,伏地魔得知了这个预言之后势必会对他出手,那么他出手的方式是什么?难道是靠小矮星彼得送过来的那个赫奇帕奇的金杯吗?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太幼稚了。
未知总是让人恐惧的,伏地魔的所有手段都摆在台上,泰勒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平生第一次,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些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