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回家之前,泰勒还去了邓布利多办公室一趟。
这次去是在一个敞亮的白天,前一天泰勒通过教授的渠道和邓布利多预约了,这一天他就按照预约的时间过去了,墙壁上挂着的校长画像们都醒着,聚精会神地听着泰勒和邓布利多的谈话。
“泰勒,你来了,”邓布利多说,“想要什么?咖啡?茶?牛奶?”
“一杯中国红茶,谢谢。”
泰勒是赫奇帕奇的学生,出门五米之外就是厨房,学校提供哪些食物,哪些比较好吃他都一清二楚。
“菲尼克斯校长一直想要当面感谢你,对于小天狼星的帮助。”邓布利多说着,指了指墙上脾气恶劣的菲尼克斯·布莱克校长。
“还好吧,”泰勒说着,向画像上的布莱克校长点了点头,“我和小天狼星一直是互相帮助,利益交换的关系。”
“你帮他拜托牢狱之灾,而且在一周之前救了他的性命。”菲尼克斯郑重地说,“布莱克家族会始终牢记你的恩惠。”
“说实话,没什么意义,反正布莱克家族也不剩几个人了。”泰勒开了个玩笑,“而且布莱克家族也没有什么剩余价值给我压榨了,除了一栋释放了赤胆忠心咒的房子之外,我也不缺买房子的加隆。”
“你从布莱克家族拿走了什么?”菲尼克斯也不生气,乐呵呵地问。
“让我想想,”泰勒说,“拿走了一些银器,餐具什么的,布置在我的会所里,这样参与者才知道他们来的是一个斯莱特林主题的会所。”
“这些远远比不上你对于布莱克家族的帮助。”菲尼克斯的话十分客气,泰勒总怀疑这几天他听说了什么自己的光辉事迹。
“倒是不必如此客气,我还拿走了这个,”泰勒从袍子里拽出了斯莱特林的挂坠,“雷古勒斯·布莱克用生命换来的,曾经被用作伏地魔魂器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房间里的气氛猛的一滞。
“雷古勒斯·布莱克,”菲尼克斯重复了一遍,“大家都说他失踪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呃,他死了,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如果好听一些,他死于抗击伏地魔的事业,具体的我懒得预测了,”泰勒对着画像说,“你们家的银器是一个小偷给我的,你们的这个挂坠盒是我买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送的。”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应该保管在学校。”另外一个校长说。
“别做梦了,”泰勒不客气地说,“我也没看你们把它保管得多好,这是我自己找来的宝贝,哦对了,在我看到它的时候,它混在一堆垃圾里,散发着邪恶的不详气息,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净化它……”
“这就是你想要制作一个魂器的原因吗,泰勒?”邓布利多打断了泰勒和画像们的对喷。
“我想要净化这个魂器,所以我选择自己制作一个魂器,我认为只有通过这个方法,才能对于魂器有更加本质性的了解。”泰勒说。
“剥夺别人的生命,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邓布利多问。
“是故意的,”泰勒挺起了胸膛,“我认为保留一部分邪恶性,才知道我在做的是黑魔法物品。”
邓布利多龇牙咧嘴了起来。
“泰勒,你知道去年你是怎么发现小巴蒂·克劳奇伪装成了穆迪教授的吗?”邓布利多问,“是因为你发现了他对于生命是漠视的。”
“没错。”泰勒说。
“那你觉得你现在有这种问题吗?”邓布利多循循善诱。
“我觉得我没有。”泰勒说。
“那就行,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邓布利多说,“那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净化的伏地魔的魂器呢?我很想知道。”
“月光。”泰勒说。
“月光?”邓布利多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了一瓶泰勒之前送给斯内普的高纯度月光药剂。
“没错,月光。”泰勒说。
“斯内普教授向我极力推荐你的这个发明,”邓布利多说,“他说他就没有办法制造出这样一种药剂,里面有许多药材的相互作用都是开创性的。”
“事实上我并不是正向推测出来的。”泰勒说,“我是通过占卜得出的结论。”
“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因为偏见而低估了占卜学的上限。”邓布利多说,“不过月光药剂不是只能用于检测杀死咒是否感染吗?”
“月光药剂其实也可以用来治疗杀死咒,只要浓度够高的话。”泰勒说。
“听上去你对杀死咒十分了解,”邓布利多圆滑地说,“抱歉泰勒,听到伏地魔的话之后我们很难生出一些异样的想法,当然我也是相信你的。”
“无妨,我确实比平常人更加了解杀死咒,但是不是通过伏地魔,而是通过马尔福家族,”泰勒说,“因为伏地魔虽然创造出了杀死咒,但是没有创造出治愈它的方法,他们就找到我,希望我能想一些方法。”
“这样啊,伏地魔果然擅长蛊惑人心,”邓布利多说,“那么月光药剂是怎么能净化魂器的呢?”
“杀死咒是作用于灵魂上的,魂器也是有关灵魂的,所以月光药剂能够起到灵魂上的一部分分割作用,当月光药剂的浓度到达非常高的高度,也就是全是月光,没有一滴药剂的那种状态,它其实就容不下邪恶的灵魂了。”
邓布利多仔细地咀嚼着泰勒的话。
“所以说,你通过高浓度的月光药剂,把伏地魔的灵魂和魂器分离开了是吗,”邓布利多很快就理解了泰勒的话,“那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消灭掉伏地魔的灵魂的呢?”
“我没有办法消灭掉伏地魔的灵魂,”泰勒说,“我只是找了一个我能够控制的地方把它储存起来了。”
“很有创意的方法,给了我很多启发,”邓布利多赞赏到,“我注意到你送给意的那个戒指,虽然是一个魂器,但是上面没有什么黑魔法的特性,想必你也是做了一些处理吧?”
“没错,”泰勒说,“戴上那个戒指的人,如果不是我和杨意的话,他每天就要强制性地创作出4000个单词的内容。”
“有趣的想法。”邓布利多说,“我们在破坏魂器的时候,一般是使用具有非常强力魔法能力的物品,比如说格兰芬多的宝剑,比如说蛇怪的毒牙,再比如说,我猜测,你的那支笔也可以。”
“我的这支笔吗?”泰勒说着,把马良之笔拿出来,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又仔细地端详着这支笔,就像他几天之前打量泰勒的戒指一样。
“又是一个我看不透的魔法道具,是古灵阁送你的吗?”邓布利多把笔还给泰勒,“谁能想得到你只有四年级呢?”
“是的,它的材料是来自古灵阁,”泰勒当然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底都交给邓布利多,“事实上,我用它的消耗非常大,它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说,“强大的魔法道具总是会需要强大的代价。”
“邓布利多教授,”泰勒说,“其实我今天来找您是想要请教一个问题,一个不可饶恕咒的用法。”
“说说看。”邓布利多坐回了他的办公桌后面。
“在魔法部的时候,我向贝拉特里克斯射击了一个钻心咒,而且我命中了,但是这个钻心咒并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泰勒说,“在命中我的钻心咒之后,贝拉特里克斯并没有感到痛苦或者什么,反之,她哈哈大笑,因为我的钻心咒作用之下,她看到的其实是一些……笑话。”
“对我射击一个钻心咒。”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可是校长……”泰勒犹豫。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说,“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泰勒心说我担心的是这个吗?我担心的是你通过我的魔法定位到我的命运啊!
泰勒举起魔杖,老老实实地朝着邓布利多释放了一个标准的钻心咒。
“钻心剜骨!”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了一会儿泰勒的钻心咒,然后念出了解咒,然后又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
“啊,我想我明白了,”邓布利多说,“我想,主要有以下的三个原因。”
“首先,你本质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三大不可饶恕咒,阿瓦达索命咒可以夺走别人的性命,夺魂咒是控制别人的思想——你应该能够正常地运用这两个咒语吧。”
“没错。”泰勒说。
“有时候,杀人,剥夺生命,只要不是因为你本性的残忍,而是由于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这种行为其实不算特别邪恶,那在控制别人思想的方面,我们都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其实控制思想对于你来说就像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处理死老鼠那样,你的动机不是邪恶的,但是这种情况在钻心咒上就不一样了,钻心咒它的发明本身就是用于折磨人的,而当你没有那么邪恶的时候,你的钻心咒自然就不会那么有效了。”
“原来如此,那我以后就把钻心咒把我的咒语连招里抠掉了。”泰勒说。
“除此之外,这其实也和你的自身的特征经历有关,”邓布利多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心中的那部分邪恶集中出现在你的这些笑话上,在你的认知中,这些笑话应该是邪恶的,反应你内心阴暗面的,不宜显露在人们面前的——虽然这些笑话确实还是挺好笑的,甚至有几个逗笑我了——如果你想要加强一些你钻心咒的杀伤力的话,你可以对于你的大脑,思维进行一些梳理,找到你使用钻心咒的时候调用的那一块区域,放入一些阴暗的想法,你懂的,作为一个小说作家,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是一个办法,”泰勒说,“受教了。”
“然后最后一点,”邓布利多说,“其实你的钻心咒也不是无效的,在看过你的这些笑话之后,我确实感到了一些精神上的疲惫,这种疲惫能够很有效地混沌我的思维,让我的思考变得缓慢,在这一点上,你的钻心咒比普通的钻心咒更加有效。”
“明白了,”泰勒说,“那您对于我的改进有什么建议吗?”
“有人说过你释放咒语的手法像伏地魔吗?”邓布利多突然说。
“哦,有的,”泰勒避重就轻地转移着话题,“可能是因为我的释放咒语参考了一些德姆斯特朗的书籍吧。”
“既然你能模仿伏地魔的施咒手法,又不会被他的思维所影响,”邓布利多说,“那就说明你有自己成熟的一套思维习惯,我不会随意地对你提出建议,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教授,”泰勒说,“既然魔法部已经不再掌控霍格沃茨,那么占卜学教授的职位……”
“坦诚来说,你在占卜学教授这个位置上干得很好,远远好于我们的西比尔教授。”邓布利多笑着说,“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职位上有史以来最好的教授,当然这个位置目前为止只有两个教授就是了,抱歉,刚刚你的那些笑话实在有些好玩,我也忍不住想要说两个。”
“可能是我是学生,所以知道学生需要一些什么吧。”泰勒谦虚地说。
“谈谈教授位置的问题吧,因为你知道的,你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和你姑姑的沟通是十分方便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交给你们做决定,只要你们商量出一个结果,然后告诉我就可以了。”
“非常感谢您,邓布利多校长。”泰勒站起来鞠了一躬。
“多说一句话,泰勒,”邓布利多抬起头,看着泰勒的眼睛,“如果你认为占卜课的教学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业的话,我私心希望你能当这个占卜学教授,我希望好不容易这个世纪有一个这么杰出的占卜学人才,我的学生们能和他有一个交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