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拔腿就向巷子外面跑去,中途还不时的回头,似乎是害怕秦槐反悔。
这又让秦槐看的异常诧异,他觉得这次是自己占了大便宜才对,可对方却像是自己才是得了便宜的一方。
略微摇头,秦槐将这种错觉甩出脑袋,心想对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才将这种好房子卖了。
至于什么原因,秦槐才不管,反正房子到手了,现在是他的,至于房屋中介所,他觉得可以交给黄尚来管,反正也赚不了几个钱。
而他自然要待在这栋又大又敞亮的屋子里头。
更关键的是,周围就有街区,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这比在自己别墅的时候要热闹多了。
“这就叫乐不思蜀,从此不想家……”
秦槐见身边没人,周劼又不知跑到了哪里,忽然想到房屋中介所内多处的一张桌子。
他打算去瞧瞧,于是将门一关,正准备离开。
这时,对面的邻居家忽然开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还不错的大娘来。
她一见到秦槐忽然被吓了跳般,当场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啊……”
秦槐无言的望着她,天地可见,他和对方起码还有三米远,他根本没对她怎么样啊。
“喂,大娘,你吵到我了。”
大娘听到声音,这才慢慢停下尖叫,而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睁开,这才看清秦槐的模样。
她松口气般的拍了拍胸口,后怕道:“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差点被你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
秦槐摸了摸面具,心想戴面具就能吓到你,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小啊。
“下回你可不准这样了啊,要不然我就让我儿子打你,我儿子可是开武馆的。”大娘骄傲道。
秦槐淡淡点头,没有和她争辩,转身就要离开,但那大娘却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叫唤道:
“哎,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见秦槐回头,她紧跟着上下打量秦槐一阵,说道:
“这才对嘛,知道穿衣服了,以前就知道裹一块布出来,身体是一天比一天消瘦,跟个小老头似的。”
“我劝你现在最好去医馆看看,你肯定是被什么诡怪缠上了,要不然你身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老人斑。”
说着无意听者上了心,秦槐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大娘,你认错人了,我是新搬来的,那个老人将房子卖给我了。”
“什么?你不是苍继呀……”
大娘再次打量秦槐几眼,见秦槐腰间挎剑,身影笔直,终于确认这栋房屋确实换了人。
“苍继是那位老者吗?他一直穿的那么朴素?他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不少钱?”秦槐趁机询问其中缘由。
大娘也是个话痨,于是就跟秦槐攀谈起来。
“他可不是老者,他只是看的老,实际上他才20岁,一个月前他还是一副英俊小伙模样,可后来我亲眼看着他天天变老,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要不然也不会老成这样的。”
结合之前对方的奇怪行为,秦槐忽然回头看向房屋,他意识到这房屋肯定有问题,而那叫苍继的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又跟大娘聊了会儿,稍微了解了下这位苍继的人生,知道他家原本是富商,可是后来搬到这间屋子里后,一切都变了。
这间屋子也不是他们买的,而是苍继的老爹看中了一位女子,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了,而这个女人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于是苍继老爹就搬了过来。
结果没多久,他老爹因为晚上太用力,结果失去太多精华而嗝屁。
随后苍就继继承了他老爹的一切,相比他老爹,苍继是一个啥也不会的二世祖,在他的管家将他老爹留下的产业全部骗走后,他就剩这一栋房屋。
至于那个女人,从他老爹死了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根据大娘的猜测,对方肯定是又投到了其他富商的怀抱,至于这栋房间为什么不收回去,估计是看不上什么的。
对此有了大概了解后,秦槐分别了大娘,转身走进了屋内。
“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他正想打开额头上的独眼,可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讳落天正在盯着他怎么办,毕竟拥有地图的他,是可以查看他领地内所有情形的。
如果他不看那就没事,就怕他正在偷看。
但这种时刻被监视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秦槐正想着如何摒弃他的偷窥。
只是想了半天,没有其他较好的选择,所以如果他想调查这里的情况的话,就只能按照普通猎魔人的方式了。
于是,秦槐从背后背包中取出了蓝火灯笼,如果这里真有诡怪的话,这种灯笼散发出的光芒也能将它照射出一道影子来。
随着输入精神力,蓝色的光辉照映在周围,秦槐一手举着灯笼,一手拔出梦魇长剑,一个个推开房门,到每个房间转了一圈。
“一楼没动静,该上二楼了。”
秦槐踏上楼梯,小心的一步步上前,此时他注意到墙壁上有一幅长长的画。
画上显示的是一处沙滩,沙滩上有一处凉亭,凉亭中空空如也,而在凉亭对面是一处湖泊,湖泊中芦苇荡漾,其中湖面上还有一条渔船,那渔船上正坐着一位穿着蓑衣的渔夫,他一手持着鱼竿,正悠闲的钓着鱼。
秦槐没有在意,正要将视线转移,只是刹那间,他眼神一凝,忽然发现那芦苇丛中还有一条渔船。
因为蓬盖的缘故,秦槐只能勉强看到其中还有两个正在叠加的人影,似乎是一男一女。
而船头上还散乱着一些衣物,有罗裙和铠甲,以及弓箭和箭袋。
秦槐再次摇头,他本以为是风景画,却没想到这风景当中还有风景。
就是不知道这作画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居然在这楼梯间画上这样的情景,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
随着来到二楼,他查看了下其他屋子,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同。
这让秦槐不禁挠了挠头,找不到诡怪的痕迹,这说明诡怪根本不在这里。
“说不定那诡怪就一直跟在苍继身边,估计是仇怨,跟这栋房子并无关联。”
秦槐只能这样猜测着,想要知道其中缘由,估计只能等以后住进来再说。
他将蓝火灯笼熄灭,转身下了楼梯,趁着周劼不在,他决定去看看房屋中介所里出现的东东。
而就在他离开房屋不久,那楼梯间的画上,那躲在芦苇丛里的渔船上,那一男一女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