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人被什么人捉走了!”林水风吃了一惊,因为她好像听到了温楚寒的名字。
“哎……你谁啊?怎么从里面出来了,刚才没见到#¥##¥%¥&……”一阵乱糟糟的反问追问回答句,她烦躁的一拍大门,登时五个手指印就这么像烙铁般印在了门上。
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你!”林水风指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貌似老鸨的中年肥胖妇女,女人看到她的指尖冲她的脸就这么直直的戳了过来,想躲又不敢躲,登时吓得浑身直哆嗦,心中不知道怎么就招了这么一个看着弱柳扶风美人灯一样的人,实则却是个力大无比的大瘟神。
“你刚好像说……温楚寒被人抓走了!?”其实她还想知道他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堪入目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被家族除名的事情,但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及细问了。
“不知道啊,刚才我们就看到温公子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就被几个一直蹲在外面的几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抓走了,原来那些乞丐是蹲点抓人的呀,我说呢怎么轰都轰不走,还非得要一些酒菜,不给他们就进去闹,力大无比的,哎哎阿三阿四你们干什么吃的,真是白养你们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林水风此刻心急如焚,看着对方肥肠一般却涂抹的鲜红的喋喋不休嘴唇,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让她废话少说。
“哦哦,是……是往东面跑过去了,但我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拐弯,哎哎哎姑娘我可真就知道这么些了……”
“让薛儿去救他,我们好歹亲密的像夫妻……”娇滴滴的小□□还在那里发嗲的装什么英雄好汉,把个林水风气的直翻白眼:
“呸,那小子和他亲密的像夫妻的□□海了去了,关你屁事!拿了钱就滚蛋!”她最看不惯女人不自量力的模样,恶狠狠的冲她嚷道。
“你这么说,也太让人伤心……”她见成功的将对方的眼泪榨了出来,也就懒得管了,心想把那小子找回来后,让他好好理清自己那一腚的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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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风出了青楼大门往东快速跑去,此时太阳已经完全的隐没在远方巍峨的高山下,夜幕来袭,即使各家各户挂上灯笼,火光还是黯淡,根本就看不清温楚寒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怎么办?在她茫然看着东面的城门,心里难得开始慌了——以前的任务中自己有钱有势,找人的事情只需要一声令下,全国人民都能出动,哪能像现在这样需要自己亲自找的?
如果跑回去告诉温府里的人,然后他们再派人出来找,恐怕会耽误事情,而且冲那小子怪癖的性格,恐怕并不希望温府里的外人知道自己被人掳走这么丢人的事,估计最后一帮子人费尽力气将他找到,那小少爷还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到她头上。
她看着高耸的城门,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了,她循着东面找了很久,难道是被掳出城了?
温家小少爷在这个城里,基本上还是很多人认识的,可如果他挣扎的话,门口的士兵应该会发现,而且也会阻拦下那些诡异的强人呀?
应该还是在城里吧……不过既然走到这里了,还是多问一句吧。
她看了眼正准备关门的几个士兵,不抱任何希望的跑了过去,站到一个士兵的跟前,开口问道:
“请问有没有见到温家小少爷从这里出去?”
“是呀,还有几个乞丐,看起来很强壮的样子,我看着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就多问了两句,温公子说出城有点事,然后我就让他们过去了。”
林水风懵逼了——亏的多问一句,果然是出城了,可是听士兵小哥的话,怎么温楚寒出去的时候,很是淡定?他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谢谢小哥,你……你有没有看出他,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还是不相信,继续问道。
“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就是感觉脸白了一点。”
“哈哈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温小少爷是咱们城出了名的小白脸……咳咳,好了好了,姑娘要是出城找温少爷?可是我们快关城门了呀,他一个大男人,那么晚出去肯定有事,估计也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可你这么一个女人家家的出去……”
“谢谢两位大哥小哥的好意,我还是出去吧。”林水风千恩万谢的说完,不顾身后两个士兵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城。
她走出城门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身边连个打亮的灯笼也没有,举目四下,暮霭沉沉,不远处的山峦隐在茂盛的植被中,清冷的秋风扫过山中的林木,于是便发出一阵萧瑟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衣衫,越来越觉得这旷野幽静的渗人,亏得她神功傍身,眼力非常,透过浓郁的夜色,好像隐隐的看到墨绿簇拥的半山腰中,若有若无的流泻出一丝的灯光。
肯定是山中猎户所在吧……她此刻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心想干脆先上山找那家“猎户”借个火,刚才出来的急了也没想到吃什么晚饭,索性身上还有些余钱,可以向猎户买些干粮。
就这些散碎的银子还是因为她强烈和温楚寒要求,说她身为温家小少爷的保镖,身上连半毛钱都没有,走出去着实丢他的脸,他这才“大发慈悲”给了她一星半点的零花。
靠!还是那句话,他的大方,全部都用到那些□□身上去了!哼,真是越想越气,而且那俩士兵说他出去的时候一点都不惊慌,谁知道他其实是在闹什么幺蛾子,亏得她饿着肚子跑出来找他,真是……也算对得起他了!
于是她摸黑向山中那一点点的光亮处,今夜月光不是很明亮,加上山中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为制造的陷阱或者什么其他危险的地方,她也不敢使用轻功乱跑一通,只好艰难的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
等到她来到光源的所在,却发现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倾倒在一旁的庙门破烂不堪,四周荒烟蔓草,庙后则是陡峭的深不见底的悬崖。
应该是座山神庙吧,里面火光晃晃,好像有人,林水风想迈步走过去,却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话的声音。
“老二,药效行吗?”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
“大哥放心吧,先让那小子自己过一会儿,哎呦呦,听听这娇喘的声音,真是让人心痒痒的……小弟弟长大了嘛,瞧瞧现在这身段,啧啧,这皮肤水嫩的……”
然后就传来一阵颇为难耐的呻、吟声,声音听着耳熟,林水风不禁吃了一惊。
这这这……她算听温楚寒墙角很长时间了,他的呻,吟声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嘛!我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他就在这个庙里!那么那些说话的声音,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些“乞丐”喽?
“你小心点别把他整的太惨了,别忘了他小时候我们原本就是想绑这小孩子几天,弄些赎金,可没想到……你咋是个恋.童·癖呢二哥?最后你还舍不得放他走了,还说什么让他当你的娈,童,你就那么养他一辈子?结果可好了,本来说就绑几天,愣是让你捆了半年多,赎金差点都弄不到手,好像他家人把他带回去后,发现这半年的事情,听说硬是把他从族谱上除名了!哎哟你们看看,那些高门大户,面子永远都比自己的孩子重要!一家子都搬去京城了,就把他往这一扔跟着他那快要进棺材的爷爷过日子,啧啧,这小美人可怜呐!”
“哎老三!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白,你当初不是和大哥一起搞的……嘿嘿,很带劲嘛~~~别到最后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
“可是……他们家既然不那么在乎他了,我们这次把他掳了过来,哎也不算掳哈,这小子蛮听话的,估计是……嘿嘿嘿,也想我们了吧~~~上次的赎金早就花的没影了,这次……哎,就算赎金不多也没关系,哎不是,还要什么赎金啊!他就是个爹不疼娘不要的小屁孩,咱们哥几个直接住他家,他都不敢反抗吧?”
“还反抗什么啊!我看他还是蛮享受的嘛……就是就是,早知道就直接让他带哥几个回他家了,好吧!等咱们吃完这只鸡,再好好,嘿嘿嘿爽完了就去他家!老二这鸡熟了吧……”
剩下的说话全部都是这几个男人浪荡的笑声和温楚寒那忍耐的低吟,林水风也能想象出他们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也隐隐的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喜欢流连花丛,又对那些□□这么大方了……原来说多了果然是泪啊!
哼,好几个该千刀万剐的人渣,这次你们犯到我林水风手中,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是第一次起了杀心,就这么冲了过去,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哟,荒山野岭怎么突然出了个美人呢?呦呵呵,不会是艳鬼吧?”
林水风没有直接看眼前几个让人恶心的人,只一眼看到破旧的山神塑像座下,温楚寒蜷缩在一堆发霉的稻草上,面色绯红,紧闭着双眸,眉头紧锁,好像在强忍着一些什么。
好在并没有捆绑,她刚松了一口气,猛地一个油腻腻的带着烤鸡味的手掌,就从背后拍在了她的肩头。
“美人,你是谁……啊!!!!!”
林水风狠狠的扭了他的手臂,在其余两人膛目结舌下,被她紧紧锁在手中的壮硕的胳膊,宛如被什么事物吸血一般,在迅速的干瘪下去。
不消一会儿,一个张大了嘴巴一脸恐怖的干尸蓦然倒地,疑惑震惊的表情还呈现在他皮包骨头的面上,他估计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老二……啊啊啊啊啊!!!!真是鬼啊!!!!”剩下两个人撕心裂肺的嚎啕着,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林水风抓起地上的干尸,狠狠的向他们二人砸了过去。
两人应声倒地,嘴里一直喊着大仙饶命之类的临死求饶。
“我不是什么大仙。”林水风其实做了这么多次任务,很少使用吸星大法,而且每使用一次,她就难以抑制自己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在剧烈的翻腾,让她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品尝鲜血的滋味。
于是两人趴在地上一回头,就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女子一头不知何时散开的头发迎风狂舞,她身后篝火的光让人产出一种错觉,好像这妖艳异常的女子是踩着地狱的业火,降临在这世间。
“我本来也不想杀了你们……”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两人听到这话,宛如大赦,喜不自胜,赶紧爬起来无视身边的干尸,不住的冲她磕头。
“但是,”幽幽两个字,又登时让两人一颗心坠入谷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你们几个,应该里面的人这辈子,心底最大的噩梦吧……你们不死,他又怎么会好过……”
“啊啊啊!!!我们错了,我们猪狗不如,我们对不起温公子……啊!!!!”其中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毙于林水风的九阴白骨爪下。
“老三……大仙消消气大仙消消气啊啊啊不要不要!!我真的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啊!!”剩下的一人目呲欲裂看着魔鬼般的女子提着他的衣领,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往上提,然后猛地一挥。
他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飞了出去,还能隐约看到自己似乎飞出了悬崖,直到胸口一阵剧痛,他看着脚下黑洞洞深不见底的深渊,到死也不明白他究竟怎么会挂在这里的……
林水风看着最后一人被自己扔到悬崖对面一块凸起的峭岩上,当胸穿透死了个干净,又见尸体就挂在那里被剧烈的山风刮的微微晃荡,觉得甚是碍眼,就又瞅了眼地上的一具干尸和一具死尸,两手一提,狠狠的砸向挂在对面的尸体。
她心满意足的看着三人齐齐摔落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下,连个声响都没发出,但她感觉体内热血还在沸腾,就逼着自己在悬崖处迎着冷风吹了半天,这才觉得慢慢复原。
然后她就听到从破庙内发出一声比一声还要高的呻,吟声,她刚才摒神静气,也不知道他叫喊了多久……总之听到他声音,那刚刚冷下的热血又猛地涌上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