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原本充满希冀的面容在听了这话后,由和煦转为阴寒的表情。
他不知道舒蕴昨天也会去拍卖场竞拍她母亲项链,并且一直以来这件事他都是叫给陈煜打理,因为他喜欢珍藏古玩之类的东西,对拍卖行消息的打探都比较了解。
而且这串项链本来也就是为舒蕴而找的,但舒蕴这个风风火火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这一次再加上上一次季言晔的事,两次了。
他现在很想剖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糊浆,才会行事这么愚不可及。
这么想着,他充满怒意的眼神直接射向舒蕴。
舒蕴被这么一双眸子注视着,身上的气焰逐渐的下降,她不甘屈服上前一步眼神直接对上男子的视线。
顾启延忽而心底觉得好笑,他看得出来出来舒蕴刚刚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怯意一闪而过,但是她还是如一只倔强不服输的小猫,张开不值一提的“利爪”扑向自己,脑子里生出了想要捉弄她的想法。
不动声色的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会无聊到整蛊你?不过我到底什么意思,你可以猜猜看?”
舒蕴听着那略带邪性的语调,清了清嗓子,打算换一种方式跟顾启延沟通:“项链你拿着也没什么作用吧?”
她一边说一边注意的顾启延的神色,感觉他此时脸色没有之前的冰寒,她一股作战:“还不如还给我,再说这东西也不合适送人,太小家子气了。”
男子赞同的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更不能……”
“那你把项链还给我吧。”未等顾启延的话说完,舒蕴急急地打断了他。
男子斜挑着眉眼扫视着女子,隐隐可窥见其威胁的意味。
“再说,我们两个也是从小认识到大的,我怎么能把不好的东西送给你。”
舒蕴气竭,她刚刚的话把自己绕进去了,还顺带给了顾启延拒绝自己的借口,神马操作啊?
她笑呵呵地看着顾启延:“刚刚是我口误,怎么会是不好的东西呢,我母亲那么厉害,都是有目共睹的,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哦~”顾启延拉长了声音,很有***性。
但是听在舒蕴耳里确很欠揍,给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行了,废话少说。”她没了继续跟顾启延周旋的心思,直接了当:“你要怎样才把项链给我?”
男子修长干净,指骨分明的手指在桌面很有节律的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
好一会儿,顾启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拿四亿拍回来的东西,你是以什么身份想我开这个口的?”
“我可以照价付你钱。”舒蕴皱着眉峰答非所问,不愿直面男子的问题。
却见顾启延绕过办公椅来到舒蕴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忽而男子伸出一只手不容反抗的抓住舒蕴,一把把女子从沙发上扯起来,眼神逼视着她。
“商人身份”顿了顿她继续说:“商人在商言商,不过我可以在四亿的价位上以更高价格买回来,不过我需要你给我一些时间周转资金。”
顾启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可以以女朋友的身份,向我拿回。”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问题舒蕴就火冒三丈:“我去你的,顾启延你都把舒恬搞大肚子了,居然还想让学虞舜,让我们两姐妹服侍你,你想得美。”
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舒蕴这么抗拒自己,竟然是误会舒恬坏了自己的孩子,不对,他忽然眉头一紧,他改为两只手抓住舒蕴,认真的看着舒蕴,言语直接逼视着她:“我不知道你从那听来她怀了我的孩子,但是我至始至终都没和她真正在一起过。”
舒蕴瞳孔一缩,怎么可能,她微抿唇瓣,止不住地摇头:“不是的,在B市名媛的名声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不会骗我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失态的情绪究竟是在耻笑自己太过于高看这段姐妹情谊,耻笑自己的愚不可及,自己竟然还奢望跟舒恬回到小时候。还是因为自己因为舒恬假怀孕的事三番四次的在顾启延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闹笑话。
顾启延不容舒蕴的退缩,一把扯紧女子的身躯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的直视着对方:“那我倒要问问你说舒恬怀孕的事,应该是她自己告诉你的?”
这话听着像是男子在询问,可是其中包含鉴定的态度显而易见。
女子这一时刻宛如走失了灵魂一般,木讷地点了点头。
“而且这话她也只告诉了你一个,你父亲和你继母都不知道这事吧,不然的话,你以为按照她的性格不得闹到顾家老宅甚至我公司这。”
顾启延微微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抚顺着女子的发丝,他知道在舒蕴跟舒恬这两姐妹之间,舒蕴虽然表面一直强调她跟舒恬的姐妹情谊已不复往昔,但是心底确是那个最放不下的人,真是倔强得让人既讨厌有心疼。
但是他也知道舒蕴看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性格,其实潜藏在心底的性格跟只鸵鸟似的,他如果这时候不逼她走出来,任其她自己一直缩在自己蛋壳里,那么她永远无法正视他的情感。
“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这其中隐藏的真相,而且你以为你躲避,回绝不谈这件事它就不存在吗?”男子的话犹如冬季里的一道一道寒风,直直地刺进女子的心口。
“还有你去宝龙山那一次,我姐刚好出事你以为是山上干燥自然引起的火灾吗?我错惹没查出是舒恬作为,但是这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而且她的目标是你,不是我姐,只是我姐很凑不巧的是被两个蠢货认错了。”
他放开舒蕴回到办公桌傍,低头掏出一份文件,拿到舒蕴面前摊开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