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译脖子***,像一只雄风满满的公鸡一样,猛地回头,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丫说谁娘炮呢!看我咋动手收拾你……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启延抓住了衣领,抵到了墙上。
“动手?还敢动么?”沉凉的声音幽幽响起,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陡然下降。
陆译气得不行。
这个混蛋,不就是武力值高一点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突然出手,还问他感动不感动!
感动个大头鬼啊!
陆译想反击,顾启延微微一挥手,陆译就被他抓着衣领,给扔到了地上。
经理和waiter看到这个场景,如同穿了溜冰鞋一样,麻溜地退出了房间。
这种公子千金之间的纠葛,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小陆子!”舒蕴惊呼,跑过去一把推开顾启延,将陆译护在身后,瞪着他,“顾启延,你干什么?!”
陆译可是她的好哥们儿!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顾启延想欺负她的手足,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顾启延眼底如墨,复杂地瞥了舒蕴一眼。
他放开陆译,从容优雅地整理好衣领,如高傲的喵主子一般,慢条斯理地说,“是衣领先动的手。”
陆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丫的,诚心找抽是吧!”陆译甩了甩手腕,握拳,向顾启延砸去。
“别。”舒蕴赶紧拉住陆译。
很明显,顾启延是个开挂到逆天的玩家,不是她和陆译这种青铜级别的玩家能惹得起的。
想要赢,就要高举发扬创新精神的伟大旗帜,走出一条邪路来。
“咱都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接班人,有什么问题不是一杯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杯!”舒蕴熟练地打开酒瓶,倒满了两个酒杯,“两位壮士,请!”
顾启延和陆译对视一眼,一个迅速弯腰拿起酒杯,仰头就咕噜噜喝了下去,十分豪迈。另一个,则不紧不慢地喝着,优雅又矜贵,仿佛他不是在拼酒,而是在品酒一般。
不过,饶是如此,陆译也没有占到便宜。当他急匆匆放下酒杯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急的顾启延,却早就已经将酒杯中的威士忌喝完了。
陆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点挫败感。
智商、身份、能力比不过顾启延也就算了,他唯一引以为豪的武力值也被顾启延给碾压了,如果拼酒还拼不过顾启延,他还怎么重振雄风?!
陆译将酒杯推到了一边,重新打开了一瓶威士忌,仰脖,直接灌了下去。
“来啊!顾启延,来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酒!”陆译豪爽而不拘小节地抬手,将嘴边的酒给擦干净。
顾启延长身玉立,一双墨瞳,冷冷地瞥着他,宛如关爱一个智障。
“早喝完了。”顾启延清冷淡定地开口道。
陆译怀疑地看向放着酒瓶的茶几,果然,顾启延那边有两个空瓶。
天啦噜!怎么他喝一瓶酒的时间,顾启延就已经喝了两瓶了?而且还一点没有狼狈的匆忙?这不科学!
陆译一咬牙,将潮水般的醉意压下,又举起一瓶威士忌:“来!是男人,就干!”
说着,陆译又仰脖,一口气将酒瓶给吹空了。
放下酒瓶,顾启延还是一动不动。
陆译哈哈大笑,拍腿笑:“顾启延你丫就一废柴!”
顾启延又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扫了陆译一眼。陆译这个一向豪爽大胆的公子哥儿,突然就忍不住抖了三抖。
正要说什么,来给自己打气,包厢的门就打开了。
“您好,您要的酒桶到了。”经理满脸堆笑着,将两个容量为1L左右的酒桶,放到了茶几上。
顾启延利落地打开了威士忌酒瓶,将酒倒入酒桶之中,倒了五瓶,才将酒桶倒满。
他优雅金贵地抱着酒桶,如同一只高贵冷艳的波斯猫,却偏生叼着一条咸鱼,这样的反差萌让舒蕴忍不住想笑,不知不觉中,心跳也忍不住加速了许多。
他也不说话,只递给陆译一个“你有种就跟着喝”的眼神,松了松领带,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
今天这个赌约,他必须、肯定以及一定要赢!舒蕴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都是他顾启延一个人的!她想去亲别的男人?别说门了,地缝都没有!
舒蕴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威士忌的度数那么高,这样喝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她可不想上明天的头条新闻。
她正想去劝阻顾启延,却被陆译拉住了手臂。
陆译十分郁闷,醉醺醺地抱怨:“主子,救救小的,顾启延简直就是个怪物……”他现在已经头痛得厉害了,若像顾启延那样不要命地喝下去,说不定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说着,陆译竟然像小猫儿撒娇似的,一个劲地往她怀里蹭。
“小陆子,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舒蕴抬头,瞥了正高贵冷艳抱着酒桶,喝酒的顾启延,说,“我一定会代表月亮,消灭那个妖孽!”
话音刚落,顾启延放下酒桶后,看到陆译将脸在舒蕴胸前擦来擦去,一脸荡漾的醉意,一向清冷的顾启延,难得不可自控地骂了句脏话。
陆译这智障是想死?!敢碰他的女人!
更可恶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推开陆译的意思。
他重重地放下酒桶,茶几的玻璃桌面都被砸出几丝裂痕来。
还没等他走进,陆译就左脚绊了右脚,堪堪地就要向后倒去。
舒蕴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了陆译,陆译伸手拦住了舒蕴的脖子。这种跳探戈一样的姿势,充满了“霸道总裁要上我”的意味。
顾启延眸子里的清冷不见了,三分醉意,和七分愠怒、吃醋混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骇然。
陆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太重了,舒蕴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不好保持平衡。
两人探戈一样的姿势保持了不过短短几秒,就双双,向下倒去。
舒蕴都已经做好和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却出乎意料地落入一温暖的怀抱。
于此同时,响起了一个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