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被他的流氓行为惊得吓了一跳,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迅速掩住了自己眼底乱七八糟的情绪,冷静道:“这也算证据,拜托你有点儿常识好不好,就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身材爆表的美少女坐在腿上,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好吧?”
顾启延面色阴沉:“不要把我跟别的男人相提并论!”
就刚才那个秃头男也包括别的男人吗?
他想气就来气!
“难不成你还想说只对我有反应?所以你娶我回去传宗接代?你要跟舒恬来个拍拉图式的恋爱?”舒蕴一顿讽刺,把顾启延接下来的话都要堵死了。
她为什么每次都只能猜对一半?
顾启延神色微妙,语气谨慎道:“如果我说真的是只对你有反应呢?”
“哈哈哈哈哈。”舒蕴再次很不给面色地笑场了。
她拍了拍顾启延俊美绝伦地脸蛋,收起脸上地笑容,异常认真严肃地说,“如果是真的,我会建议你去医院看看,男人不举,那可是病。”
说完,她又破了功,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边从一脸茫然的顾启延腿上挣扎着下来,一边还要调侃他两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要是真对别人硬不起来,那绝对是病啊,对了,我就认识一个男科医生,要不要介绍你去看?”
顾启延:“……”
这个时代,说实话都成了有病吗?
他黑着脸,一把将要下地的舒蕴压进沙发里,咬牙切齿地对着她说:“我要不要看医生,要不要试一次再下结论?”
“你王八蛋!”
舒蕴惊得瞪大了眼睛,推开他。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还去那个房间,好好回忆一下初次。”顾启延声音微哑,十分邪恶地提建议。
“回忆个头!”舒蕴推不开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男女力量比例的悬殊,有种自暴自弃的挫败感。
舒恬啊,真不是姐不要脸,是敌人太无耻了!
她正绝望着,门口处传来了一声暴怒:“你干什么?”
舒蕴还没有转过头去,就觉得身上猛然一轻,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家小陆子来了。
陆译一把提着顾启延的衣领就将他揪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左勾拳,然后又将他狠狠地摔到了另一边沙发上,舒蕴见他还要冲上去揍人,赶紧飞奔上去拦住。
“小陆子,咱要冷静啊。他家里五代单传一个男丁,身家几百亿,金贵得很啊。”
陆译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打不死他,一点儿医药费,我还是赔得起的。”
“赔得起归赔得起,我心疼钱呢!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吧?”舒蕴拉着陆译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
顾启延一听她这话,差点儿没气得吐血。
他抹了抹唇角的血迹,冷声讽刺:“打也打了,你现在住手,医药费一样得赔。”
陆译一听气得要跳脚,伸手扒开了舒蕴的手:“你听见他说没有?反正都要赔钱,老子还不如打他个痛快!”
舒蕴硬是不放手,死死拉着陆译:“不行,不行!”
陆译面有温怒,“你是不是心痛啊你?”
顾启延闻言,幽暗的目光也移到了舒蕴的脸上,等着她回答。
“我不是心痛啊!”舒蕴斟酌着词句,解释“我,我是怕你打不过他……”
“呵,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顾启延微微轻嗤,刚才要不是注意力全在舒蕴身上,这小子能碰到他?
陆译的自尊深深地被伤害了,他一把甩开了舒蕴的手:“能不能打过,要打了才知道。”
舒蕴一见这架势,就知道陆译较劲了,然而这个用实力说话的社会,不是较劲就能赢的。
她一把抱住了陆译的腰,阻止他上前,反正顾总他是个要面子要风度的人,绝对是不会主动打人的。
舒蕴苦口婆心地劝:“陆哥,你能不能别意气用事啊,他是全国散打冠军,还学过柔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用拳头较输赢的都是莽汉,我们从别的地方辗压他。”
陆译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怕事的舒蕴,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我们从哪个方面辗压他?我俩是比他有钱还是比他智商高?是家世比他好还是脑子比他灵活?比他高还是比他帅?”
舒蕴完全懵逼,这话说得,她竟无言以对。
顾启延冷眼看着舒蕴抱着陆译的双手,眼底积蓄着深冷的墨色。
“所以我只能从武力上辗压他,你赶紧放手。”陆译斩钉截铁地叫道。
然而舒蕴还没有考虑好放不放手,一向清高冷贵的顾启延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了,然后干净利落地给了陆译一拳。
“说实在,你武力上也无法辗压我。”顾启延冷声讽刺,脸上傲娇得不可一世
舒蕴:“……”
顾总你这么酷炫傲娇屌炸天,是会招来很多仇家的。
她一抬头,看见陆译眼睛都气红了,而顾启延眼里也满是挑衅,两人都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舒蕴急中生智,一拍大腿道:“打架伤筋动骨的有啥好打的?你们非要一决高下的话,大家都是生意人,不如赌钱!”
谁料这两个男的居然异口同声道:“不缺钱。”
“那不如喝酒?”舒蕴还在垂死挣扎。
“没意思。”
这两个臭男人又是神契合。
“谁喝赢了,多喝几杯,我亲几下!”舒蕴豁出去了。
顾启延和陆译四目相对,再次异口同声道:“行!”
陆译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经理就带着好几个人,抱着一箱箱威士忌,走进包房。
将威士忌小心地放下,酒瓶碰撞的声音,像是斗牛场里的那块红布,让陆译和顾启延都红了眼。
“陆少,您点的酒到了。”经理满脸堆笑地说。
经理看着陆译,眼冒绿光。
陆译被经理看得一阵恶寒,莫名其妙地,他突然下意识地就双臂交叉,环抱着胸。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似乎保护错了部位,手不动声色地下移,挡住了重要部位。
“切。”顾启延撇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陆译,性感的薄唇轻启,矜贵冷淡地吐出俩字:“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