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到平岗只有五十余里。
孟秀梅姐弟马不停蹄回到平岗。
孟中明救人心切,当即通知手下几个参将到场,简单说道:“大王有令,今天晚上大家务要准备两架浮桥所用竹子。期间,尽量不用火把,以免对面怀疑!”
众将哪敢不听。
孟中明下令道:“孟飞,着你马上点兵一万去砍足够架两架浮桥用的竹子,用于明天架设浮桥之用!如有百姓询问,便说官府征用!”
“是!”孟飞得令去了。
“平丰听令!”
“平丰在!”
“你带兵一万负责把竹子搬到河边易架浮桥的地方打捆堆放!”
“得令!”平丰得令去了。
“孟威听令!”
“孟威在!”
“你带一千会破竹花篾片之人负责编织纤绳两百丈,用于明天架设浮桥之用!”
“是!”孟威领命去了。
“平岗豹、陆大飞听令!”
二人应声道:“末将在!”
“你二人带兵八千,现在休息,养精蓄锐,负责在辰时开始架设浮桥两座!务于午时前完工,有问题吗?”
平岗豹想了想说:“王爷,只要竹捆和纤绳是现成的,应该没问题。不过,得先把河那边的哨所给灭了,不然,纤索是没处拴的!”
“好,就看你们的了!”孟中明高兴地说:“大家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加快造桥速度?”
陆大飞说:“王爷,应该把附近的大小船只都征用,把二到三只船并在一起,便可一次装很多捆,再多架两根纤绳用于拉牵船用,一来一去地运送竹捆,这样一来,就加大了竹捆运输,也加快了架桥速度。必要时,也可以用船过河!”
孟中明大喜道:“嗯,好办法!你们马上派人去沿河征集船只!事成后,我给你二人记大功!”
“谢殿下!”二人连忙安排去了。
孟秀梅在帐后听完孟中明调兵遣将,待大家散去,才出来感谢孟中明说:“有劳王弟了!”
孟中明安慰孟秀梅说:“大姐尽管放心,小弟只要明天攻克黑坛口,后天就可拿下梁单救出天柱一家!”
“多谢王弟相助!”孟秀梅感激不尽地说:“只要你救出天柱王儿一家,我和天柱定当结草衔环,以报你的大恩大德!”
“诶,大姐说的什么话!”孟中明连忙说:“你和我是姐弟,是一家人。姐姐的事,兄弟我岂能不竭尽全力?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姐快休息去吧!”
孟秀梅千恩万谢地让治薇和黄杏扶着去了。
公孙松鹤坐了好一阵冷板凳,见殳战虎还不来,隐隐觉得不正常。他站了起来,想喊,又觉得不妥。他站了一阵,又一屁股坐下。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殳战虎还没有露面。公孙松鹤的第一反应是,殳战虎出事了。
公孙松鹤再也坐不住了。他见两个卫兵还正在打瞌睡,便推了推李狗儿。
李狗儿一惊醒来,见是公孙老道,没好气地问道:“道长有什么事?”
公孙松鹤冷笑着问李狗儿道:“都一两炷香的时候了,殳大人咋还不露面?”
贾老四儿也醒了,连忙说:“都一两炷香了?大人不会是睡着了吧?”
公孙松鹤问两个卫兵道:“以往殳大人有过类似的情况没有?”
李狗儿说:“倒是有过,不过很快就完事了!”
公孙松鹤心里骂着殳战虎,‘娘的,一个淫鬼!’嘴里却说:“殳大人真有闲心,放着一摊子事不做,还有闲心去玩女人!”
贾老四儿笑着对公孙松鹤说:“也许大人听你出了个好主意,高兴了!”
“师父,徒儿认为不正常!”李长风却不那样认为,想了想对公孙松鹤说道:“再有十个女人也完事了,殳大人可能是出事了!”
李狗儿不以为然地说:“殳大人本事高强,谁有能耐在悄无声息中暗算得了他?这样的人还没出生呢!”
公孙松鹤听了,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哼,狂妄的家伙。姓殳的给姓尤的妖女提鞋都不配,哼,还没出生。但他嘴里却说:“二位,还是找找殳大人的好,只怕真的出事了呢!”
两个卫兵听了,也觉得殳战虎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走了而不告诉他俩。二人一商议,便进屋里大声喊着:“殳大人!殳大人!”
但屋里没有半点声息。
李狗儿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叫道:“房东,出来一下!”
房东早已惊醒,连忙出了房间,问道:“军爷何事吩咐?”
贾老四儿突然问房东道:“你知道殳大人到哪里去了吗?”
房东连连摇头说:“不知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说话吗?”
贾老四儿也觉得奇怪,自己也是亲眼看着殳大人站那里屙尿的,咋自己眼睛开了个小差后就不见人了?而自己守在大门前,一步也没移开过的。他断定殳战虎没有从他眼前进屋去。连忙问李狗儿道:“李狗儿,殳大人会不会到王猛那里去了?”
李狗儿说:“不会,殳大人不是叫他们自己去做准备吗?”
贾老四儿想不通地说:“那吗,大人会到哪里去呢?”
李狗儿觉得房东有问题,便对贾老四儿递了个眼色说:“房东,快,马上把你家的所有人都叫出来!”
房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大声把家人都喊了出来。
贾老四儿连忙进了屋里,仔细把屋子都搜寻了几遍,哪有殳战虎的影子。
公孙松鹤师徒二人也帮着把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了两遍,也没有发现半点可疑之处。公孙松鹤看着河对岸上影影绰绰的灯笼火把,心想,坏了,对岸已是知道了,这个姓殳的说不定已被那妖女给掳去了。
房东紧张地问两个卫士道:“军爷,出什么事了?”
李狗儿没好气地说:“殳大人不见了!”
房东不以为然地说:“殳大人会不会到别处去了?”
两个卫兵也觉得这是唯一解释。李狗儿对公孙松鹤说:“道长,你在这里照看着点,我和贾老四儿到王猛那里去看看!”
公孙松鹤也认为殳战虎是到别处去了,连连点头说:“好,如果找到了人,麻烦知会一声!”
“知道!”两个卫兵连忙去了。
二人来到到王猛住处,紧张地问道:“王大人,殳大人来过没有?”
王猛摇头说:“没有哦!你二人不是跟在殳大人身边的吗?”
二人听了,脑壳都大了,连忙说:“坏了,王大人,殳大人一定是出事了!”
“啥?殳大人不见了?”王猛连忙问道:“啥时候的事?”
贾老四儿说:“王大人,你们前脚走,殳大人后脚便跟着出来说是屙尿,但突然间就不见了,我们一直认为殳大人是风流快活去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见殳大人迟迟不出现,才觉得有问题,我们把房东一家都叫了出来,也把他家屋子反复搜查了几遍,也没发现半点可疑之处。这就怪了,殳大人会到哪里去呢?”
李狗儿对王猛说:“王大人,快快叫人四处找找吧,就怕殳大人真的出事了呢?”
王猛听了,连忙派了二三十人,亲自带队四处寻找起来。
“殳大人!”
“殳大人!”
大家忙乎了近半个时辰,也没找到殳战虎的踪影。
“怪事,真是怪事!殳大人会到哪里去了?”王猛问两个卫兵道:“你们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殳大人?”
李狗儿连忙说:“我们一直守在这大门前的。大人出来撒尿,突然就不见了!”
公孙松鹤也证实说:“殳大人确实说是出去撒尿!”
王猛又问两个卫兵道:“他在哪个地方撒的尿?”
贾老四儿指着房前的一个位置说:“就是这里!”
王猛用火把照着那个地方,反复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一点撒过尿的影子。他大声喝问两个卫兵道:“你娘的瞎说,你自己看看哪里有半点尿淋过的影子?”
大家都用火把仔细照着地面,干燥得发白的地面,确实没有一点湿润的地方。
两个卫兵说不清了,求助地对公孙松鹤说:“二位道长也在屋里,他们也看得见殳大人的这个位置的。我们确实一步也没离开过啊!”
公孙松鹤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确实也是亲眼看着殳战虎站在屋外撒尿的。一个大活人,咋说没就没了?他虽然怀疑是尤如水过来把他逮去了。心想,难道那女子会隐身法不成?但,如果是她,见我在这里为他们出谋划策,她是不会放过我的。想到这里,他不置可否地说:“殳大人出来屙尿是真的,但他究竟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王猛对大家说:“殳大人是主帅,明天怎样攻打,几时打得他说了算,如果没他,这仗怎么打?传令叫所有人都来寻找殳大人,再扩大范围仔细找,挨家挨户查找,一定要把殳大人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一时间,整个小山村从河边到山坡上,到处都是火把,呼喊声,狗吠声,时而的女人惊叫声和小孩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小山村里乱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