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未曾想到这皇城的地下竟是别有洞天,复杂的地道与地宫交错纵横,构成了庞大的地下之城。
枫然手持一萤灯走在前方,带着众人多次辗转,终于在一石梯前停下。
然后就见他拿出一支符笔在石门画上了一个复杂的符咒,最后注入魔力。
顷刻间,那符咒散发出白色的微光,紧接着石门便消失不见。
枫然朝大家点点头,然后第一个走出了地道。
“少爷,您终于是平安回来了。”
枫然刚一出来,守在柴房的侍卫便迎了上来,一脸激动的看着他,然后见到身后这群陌生的面容又是微微一愣,
“他们是?”
“别担心老吴,他们都是只等信任的人,我爹现在在哪?”
“噢,丞相大人现在就在书房。”
枫然点头,“你先去忙吧,我们这就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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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书房,枫溪正襟危坐在桌案之前,手持笔杆落笔飞快,字迹潦草飞扬。
正这时他听见院中脚步声临近,枫溪不敢怠慢,赶忙将未干透的书信收到了怀中。
做完这些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呀?”
枫溪用十分平静的声音问道,完全不见刚刚的慌乱,任谁听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爹,是我枫然。”
一听是儿子安全回来了,枫溪终于是稍微松了口气,“进来吧。”
于是枫然推门进来,枫溪见他后面还带来两人就是眉头一皱。
这个女孩他不认识暂且不说,镇王府前日突然倒向安亲王那边了,枫然居然就这么把他儿子带过来了。
自己儿子平时都挺靠谱的啊,怎么今天就这么不看局势了!
枫溪心中怀疑,面上却是瞬间就恢复了自己标准的职业微笑,慈爱的看着冷风和古墨。
“冷小公子怎么不打招呼就直接来我府上了?招待不周请你见谅。”
说完他又看向古墨,“请问这位小友是?”
古墨立马抱拳上前一步,“在下古墨,我与冷风都是枫然在学院的朋友。”
枫然看出他老爹心中有所怀疑,人进来之后便快速把门关好,又转手设了一个隔音结界。
古墨在心中默默吐槽:这结界看着可比自己的隔音阵法高级啊!
关上门枫然便拉两把椅子到了桌前示意大家坐下。
然后率先开口止住了枫溪早就准备好的试探的话。
“爹,你别担心,这二位都是可靠之人,儿子平安归来全仰仗二人舍命相助。”
然后他简短的诉说了一下这一月来的经历,得知他被抓入狱经历也是心中一紧,得知自己儿子被二人所救,枫溪也并未摆什么丞相的架子,起身便对二人鞠了一躬。
“多谢二位小友救我儿性命,在下感激不尽!”
见德高望重的丞相给自己行礼,古墨赶忙站起来扶住枫溪,“丞相您请起,这都是朋友间的相助。”
眼见老爹又要说几句感激的话,枫然赶紧打住,“爹你别客套了,这古墨是古清风的堂妹,冷风本身与镇王爷也不算亲近,总之你知道二人可靠就行了。”
“所以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这一月京城都发生什么事了?那满城带孝又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了吗?”
闻言枫溪立马坐了回去,十分严肃都看着大家,“既然如此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安亲王和齐国一直书信来往不断,我们也多有所截获,但半月前书信突然断了,转而是京城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很多战侠级别的高手。”
“十二天前陛下不放心便叫我前去议事,当时陛下精神就不太好,但在下昏悖并未多想。之后两天陛下都未上朝,再一天便传来陛下病重的消息……牧师太医都试过了却都无计可施…最终于前日驾崩。”
说着枫溪眼已经红了,擦了几滴泪水平复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是老臣护主无方啊!”
“之后安亲王他们便咬定是太子所为…但太子的为人谁不知道,那些早被安亲王收买的官员竟睁着眼说瞎话,弄出一些莫须有的粗劣证据试图证实太子的罪名。”
“就那些证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奈何他们就是那么有恃无恐。说起来太子还是有一定政治手腕的,在这么不利的局面一一推翻了安亲王列举的全部证据。”
“但也仅限于此了…虽摆脱了自己的罪证,却也没找到他们下毒的证据,再加上莫名多出来是那么多高手……我们依旧不敢和安亲王那边硬碰。”
“所以陛下真的驾崩了?”
“是的。”
“那太子那边…现在安全吗?”
就怕对方狗急跳墙,太子也出什么意外啊!
“太子暂时应该还算安全。”其实枫溪也不太放心,现在仅剩的两个战侠的侍卫贴身呼在太子身边……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枫溪也不敢打包票,毕竟皇帝都……
“丞相大人,不瞒您说我还冷风都已突破战侠,或许能祝您一臂之力。”
枫溪面露惊讶,“不想二位竟是少年奇才,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他沉思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事态紧急在下也不客气,我希望你们一人进宫保护太子,一人对安亲王请来的客卿进行暗杀或跟踪。”
听此言古墨便看向了身旁面无表情的冷风,以目光询问他的意见。
“丞相大人,我们一同行动可以吗?”
“冷小友……实在是现在能用的人手太少了……两边都很急迫…所以请你理解,这确实是无奈之举啊!”
古墨其实也有点不放心冷风一人行动,她皱着眉看向枫溪,“丞相大人,宫闱内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我们二位,我们一起做刺探情报与暗杀工作如何?”
“可这样……”
“丞相大人…这是我二人碰巧是战侠级别并愿意参与进来…万事不可强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