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
劝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她走到男生身边,压低声音道:“你等下重说!”
男生笑着拽住姜眠眠的书包肩带,拉着她往前走,精神小伙还想来拦,被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住,讪讪收回了手,放了句狠话就离开了。
走出没多远,姜眠眠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已经没有了那群人的影子,“好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说着扯回自己的书包背好,本来书包就重,还被他扯的歪七扭八的。
男生淡漠的眸子含着笑意隐在夜色中,轻轻拽了下姜眠眠的马尾,“用完就踹,小没良心的。”
“是不是让我回去,明天转头就跟我妈告状,嗯?”
姜眠眠龇牙咧嘴翻了个白眼,“我很忙,没空做这些幼稚的事,也不知道是谁爱告状。”
困死了,她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安静的街巷,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男生也不与她多说,送到家完成任务就行。
手电筒的光亮跟着姜眠眠的动作晃动,十字路口坏了半年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穿过巷子的风声呜呜的叫,给这气氛更添诡谲。
身后的男生不远不近的跟着,像个变态跟踪狂。
姜眠眠加快回家的脚步,上楼梯之前,她转身朝后面跟着的人挥了挥手,然后立刻蹿上楼。
郝野看着三楼楼道的灯亮起,又熄灭,垂下眸子离开。
刚到家,钱葖就立刻问,“小野,你把小姜送到家没有?”
郝野点了点头,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四中那帮混小子放话挑战他,谁知那群不讲武德的,居然下黑手。
虽然郝野立刻就反杀了,却还是受了伤。
钱葖不放心,又问道:“是不是送到家的,女孩子晚上回家不安全,你要亲眼看到她进家门才行。”
那小姑娘看起来日子不好过,这么晚回家,家里也不打个电话问问。
看儿子不理自己,连忙闪身跟着一起进房间,“我就确认一下,你告诉我就行了。”
郝野脱下外衣,拿上换洗衣服,打着哈欠懒懒道:“送回去了,您就放心吧,对自己儿子都没这么上心。”
洗手间的门打开又关上,悉悉索索后响起水声。
得到满意的回答了,钱葖回了自己的卧室,跟郝光明吐槽自家儿子,“你儿子天天不着家,我关心关心小姜,他还吃上醋了。”
“哎呀,要是小姜是我女儿就好了,我肯定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回应她的是床上闷头呼呼大睡的呼噜声。
钱葖:“……”
这个家没一个省心的,还是女儿好。
郝野洗完澡出来,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伤药,不过伤口在背后,上药有点不方便。
他背着手随意喷了两下,也不管有没有喷到伤口就把衣服穿好,将小箱子踢回床底上,倒床上便闭上了眼睛。
……
转眼就到了月考,老师安排学生把考室的座位拉好,多余的课桌拉到走廊上,与考试无关的书本全部堆到外面的课桌上去。
这是这个学期最后一次月考,高三所有的内容已经全部学完了,下学期就是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
姜眠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虽然这些日子她非常刻苦,披星戴月复习,可学习这种事不是光刻苦就行的,数学的大题还是做的磕磕巴巴。
卷子发下来,第一场就考数学,这次试卷总分120分,考的都是这学期的内容,极少数涉及到提前学习的内容。
难度不是很大,但是需要大量计算,老师发下来的草稿纸都不够用。
抬眼间,考试就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姜眠眠紧张的抖腿,试卷还有一大半没有检查。
最后五分钟,老师提醒道:“各位同学,还剩五分钟,大家检查一下有没有漏班级和名字,答题卡有没有漏涂选择题。”
姜眠眠最后一笔落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最后一题检查算出来的答案跟第一次算出来的答案不一样!!!
这简直就是恐怖片!
交卷时间到,没有时间给她重新再算,监考老师开始收卷,“笔都放下吧,谁还动笔成绩作废哦。”
完了,丢分咯~
刚才紧张的她尿都快出来了,赶紧去厕所解决一下。
走廊上出来透气的同学都再讨论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题好难,好多陷阱!”
“啊啊啊,完了,我全都不会,成绩出来要吃竹笋炒肉了。”
“我问卷上面抄了答案,我们对一下。”
姜眠眠欲哭无泪,心慌慌呀,要是最后算出来那个答案是对的,她原地抽死自己。
自上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找她麻烦了,真好。
把问卷夹到自己的书里,下场考试是英语,她靠在桌子旁背单词,多背一个算一个。
嘴里振振有词,一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郝野插着兜走来,看了眼教室门口的班级,“哟,小矮子,原来你是这个班的啊。”
真是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见姜眠眠不理自己,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英语书,凑近低低道:“这英语书有我好看?”
姜眠眠:“……”
“你油鱼啊,油都淌地上了。“
说完还随手拦了个同学,“哎,同学,地上有油,小心地滑。”
这一看不要紧,随手一拦就拦了个全班不好惹,余肆辰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手,视线上移到姜眠眠的脸上,认真问道:“哪里有油?”
啊这……
姜眠眠指了指郝野,试探道:“人间油物?”
一中两大帅哥齐聚8班门口吸引了许多目光,有人听见这句话不可思议,“他说郝野是人间尤物?”
另一个暗暗看了许久的同学为她解释,“油,三点水那个油。”
郝野气笑了,伸手勾住姜眠眠的脖子,圈在臂弯中往下压,“我油?你知不知道我收到的情书比你写过的试卷还多!”
两人玩闹的样子看起来人熟稔,余肆辰眸光沉了沉,语气不太好,“让开。”
姜眠眠艰难抬头,看余肆辰好像快要生气了,蓄力一个肘击,“滚开啊,油物,男女授受不亲。”
下一瞬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了,郝野被打的身形不稳,捂着肋骨咬牙,“下死手?我肋骨都要断了!”